陸德福轉身進屋就給陸薄修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陸薄修放下手機重複了一遍‘聚衆鬥毆’,這小片子剛回來幾天啊就弄出聚衆鬥毆了,會和誰聚衆,又會和誰打架呢?呵呵。他轉而瞬間就想起了幾年前在酒吧爆踹於洋和隋東的事,不禁輕笑出聲。陸薄修關了電腦起身直奔陸德福說的公安分局。
安諾夕來到分局就被帶到審訊室,於洋在另一個房間裡眼睛盯着審訊室的監控。安諾夕穿着淡青色的套裝,衣服料子看上去柔軟舒適,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妖嬈嫵媚。
這妞從骨子裡散發出清雅脫俗的氣質真是叫人感到舒爽,那雙鳳眼是那麼的乾淨清澈,不含一絲的雜念,白皙的臉頰更顯柔美,和五年前相比顯出一份成熟更具魅力,於洋的心就像柳葉劃過水面激起一個漣漪。
安諾夕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無論警員怎樣詢問,安諾夕就是保持沉默。而在另外兩個房間裡的女人也不是軟柿子,兌瑩拒不承認聚衆鬥毆。而單慧敏更是硬氣,反咬警察污衊她聚衆鬥毆,叫囂着要警察出示證據。
審了一個多小時一點進展都沒有,於洋興致滿滿的看着審訊監控屏幕裡的三個女人,他擡腕看了下表,估摸着一會陸薄修就會找來了,於是他叫人出示視頻錄像。視頻一出三個人都沉默了,片刻便紛紛有了反應。
兌瑩說,這是她找的兩個姐妹幫她教訓她家的男人,純屬家庭內部矛盾,不能算成聚衆鬥毆;單慧敏和安諾夕的口供差不多,都說,看不過好朋友受她丈夫的欺負,幫好朋友出口氣而已。單慧敏一臉的滿不在乎,安諾夕一臉的雲淡風輕,兌瑩一臉的可解氣了的輕鬆愉悅。
看着這三個女人的表情於洋樂得肩膀直顫,他把視頻發給了隋東。隋東看着審訊視頻氣得要吐血,差點把老子打殘了竟然說什麼出口氣‘而已’,還‘而已’!
陸薄修在去分局的路上接到了房高亮的電話,房高亮說今晚老婆去閨蜜家聚會不回來了,叫他自由活動,所以要找陸薄修喝點。
陸薄修實話實說,房高亮一聽安諾夕因聚衆鬥毆被分局帶走了立刻來了精神。他是最喜湊熱鬧的,大有賣呆兒不怕爛子大的優良情素,他一個猛子就扎去公安分局,和陸薄修同時到達分局。
陸薄修對民警詢問道:
“有位叫安諾夕的女士在這裡了吧?”
“是的。”
“她是什麼情況。”
“和兩個同伴把人給打住院了。”
“被打的人是誰?”
“這個,我不能說,局長叫暫時保密。”
“保密?”
陸薄修疑惑,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察走到陸薄修面前對陸薄修說:
“請問您是陸薄修嗎?”
“是的。”
“陸先生,請您到局長辦公室,有人在等你。”
陸薄修來到局長辦公室看到只有於洋一個人在,於洋立刻笑着打招呼。
“陸總來了,哦房總也來了。”
陸薄修走進辦公室坐到於洋的對面一句話也不說。他開始上、下、左、右仔細的一遍又一遍的看於洋。於洋翻了個白眼說道:
“看什麼看?不認識了。”
“被打的不會是你吧。”
“哈哈,我有那麼慫嗎?”
“呵呵,又不是沒被打過?”
陸薄修一臉漠視的表情,房高亮眼睛一亮。
“哈哈,看來這裡有故事啊。”
“陸三兒你得了吧啊,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給你看個好東西。”
於洋神秘兮兮的打開手機把安諾夕他們打隋東的視頻發給了陸薄修,陸薄修一看就噴了,房高亮伸脖子要看,陸薄修倏地把手機攥在手中笑道:
“我去,哈哈,哈哈----”
“什麼啊,這麼開心給我看看。”
房高亮說着就伸手來搶手機,陸薄修就是不給他看。房高亮看搶不過陸薄修就去搶於洋的。陸薄修給於洋使了該眼色,於洋對陸博修不讓給房高亮看視頻的具體深意還沒有明白,但是這裡一定有故事,於是於洋選擇配合陸薄修。
房高亮沒有看到視頻悻悻的坐在椅子上。
“哼,你們倆裝神弄鬼有什麼用,早晚都會知道。”
“一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陸薄修溫柔的拍了拍房高亮的肩膀,於洋立刻明白了,他看向房高亮道:
“我靠,原來是你家的啊,我說這麼囂張還懂得不少,哈哈---”
“什麼我家的,你這受什麼刺激了,發什麼神經,啊!”
房高亮對於洋的話感到費解,於洋笑而不答,又開始給陸薄修發審訊視頻,對陸薄修說:
“接着看。”
於洋在微信裡問陸薄修。
“那個女子是房高亮的老婆吧?”
“是的。”
“早就聽說過他老婆是上海財經高材生,但是沒有見過,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嗯,不錯個人。”
“叫他們在裡面呆一會吧。”
“嗯,可以,給點教訓也好,不然就上房揭瓦了。”
陸薄修說。於洋笑嘻嘻的說:
“這三個女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啊,哈哈哈---”
兩個人微信結束,陸薄修給自家老爸打了一個電話,說一會和安諾夕就回去了。之後三個人便聊了一會閒話。陸薄修看了一下時間道:
“差不多了,放出來吧。”
“好。”
於洋出去跟主管警員說雙方同意私了。沒一會,兌瑩、安諾夕、單慧敏被一個小警察帶了進來,單慧敏一看到房高亮迅速轉身想往回走,可是門卻被小警察關上了,無奈只好轉回身揚起臉坦蕩的面對房高亮。房高亮頓時被驚的嘴巴能塞進個乒乓球,他用手指着單慧敏語無倫次。
“你,你不是說去彭豔家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就這麼在這裡了唄,怎麼了?。”
單慧敏小脖子一梗,房高亮回頭看向陸薄修和於洋。
“你們倆陰我”。
“唉,老房,誰陰你了,我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於洋笑嘻嘻的看着房高亮轉頭對陸薄修說道:
“怎麼辦,老隋還躺在醫院裡呢?”
陸薄修掃視了一下三個女人說道:
“我們去醫院看看再說吧。”
“好吧,那就先保釋你們出來,你們和隋東商談解決辦法好吧。”
於洋溫和的說道。三個女人點頭同意,於是大家紛紛上車向市醫院開去,單慧敏迅速蹬上陸薄修的車。陸薄修笑着看向單慧敏道:
“能躲得過去嗎?”
“先叫他冷靜冷靜,冷靜一會兒就好了。”
“呵呵,你們膽子可夠大的,誰都敢揍。”
單慧敏和安諾夕對視一眼會心一笑,誰也不接陸薄修的話。陸薄修說了幾句看誰也不搭理他也就閉上了嘴巴。於洋喊兌瑩上了他的車,於洋側頭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兌瑩說道:
“怎麼想的。”
兌瑩平靜的答道:
“想出口氣。”
“那兒來那麼大的氣,隋東這幾年已經收斂了,你看不到嗎?”
“他收不收斂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想和他離婚。”
“離婚對你有什麼好。”
“自由。”
“一點都不留戀嗎?”
“不留戀。”
“真絕情。”
“嗯。”
兌瑩回答的如此乾脆叫於洋心驚,他側頭看着兌瑩想揣摩兌瑩的心思。
“怎麼會如此決絕?”
“因爲愛沒了。”
“愛沒了,感情還是應該會有的吧?”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