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

安諾夕皮笑肉不笑一臉懵噔,她雙臂交錯抱在胸前,眼睛盯着棚頂的吊燈,似在盡力消化這個勁爆的消息。陸薄修則始終嘴角含着玩味的笑意,盯着安諾夕看。

“修路修出了一段戀情來,有意思。”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呢?”

陸靜走進來。安諾夕撲騰坐直了身體對陸靜說道:

“姐,慕二有新戀情了,據說和我的閨蜜蕭鈺。”

“啊!真的嗎?”

“陸薄修說是真的。”

陸靜看向陸薄修,陸薄修笑眯眯的點頭道:

“看樣子慕二在緊鑼密鼓的追,結果是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嘁,那就是不一定的事。諾夕,小琪英語作業卡殼了叫你去幫忙。”

“好的。”

安諾夕起身離開,陸靜用研究的眼神看着陸薄修,陸薄修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姐,你幹嘛這麼看我呀,我這後腦勺直冒涼風。”

“我想我該爲我弟慶祝慶祝了。”

“姐你別神刀的,爲我有什麼好慶祝呀。”

“慶祝你掃除了你的勁敵呀,你敢說慕二和蕭鈺的事沒有你的推波助瀾?”

“嗨呀,老姐,這爲朋友創造點機會成全一下是積德的的好事吧。”

“別說的好聽,你那點小花花腸子怎能逃過你姐我的法眼。”

“姐,你快省省吧哈,把你的精神頭用到你家老丁身上去,別整天看人家的花花腸子。”

“薄修,去叫那爺三開飯了。”

劉桂雲衝着陸薄修大聲道。陸薄修衝着陸靜做了一個鬼臉跳起來朝着兵工廠走去,陸靜也笑着走向書房叫安諾夕和丁小琪吃飯。

修路的開工剪綵如期圓滿舉行。慕振東也和蕭鈺混熟了,順理成章的踏上了追求蕭鈺的征程。

時隔一月不到,一場車禍在宣城炸開了。三車聯撞,死一人,重傷一人,輕傷一人。死的是於樂,重傷的是雷雨,輕傷的是一個車的車主。

陸薄修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陰謀!陰謀!這就是一個陰謀!”

“是的,這場車禍明顯是場陰謀,但是,現在沒有證據。於樂死了,雷雨重傷昏迷。”

“蔡麗君!這個蛇蠍女人。”

陸薄修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沒想到蔡麗君出手這麼快,這麼狠絕。”

王建民微皺着眉說道。陸薄修憤怒的在辦公室裡來回走着,嘴裡憤憤的道:

“狗急跳牆,狗急跳牆,蔡麗君就是狗急跳牆了。”

王建民對陸薄修道:

“三兒,你坐下,我想跟你商討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陸薄修坐回椅子上聽王建民的分析。

“蔡麗君之所以下此殺意,是因爲雷雨如我們計劃的那樣,雷雨把車禍那晚在事發現場聽到蔡麗君和於樂的聊天內容告訴了於樂,並鼓勵於樂去投案自首。結果第二天,於樂就約雷雨到魔石咖啡廳,說是要和雷雨談談這件事情。我接到雷雨的電話後立刻通知咱們派去保護雷雨的安保人員跟緊雷雨。”

王建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但是,那兩臺車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對着雷雨和於樂平推過來的,沒有車牌號,瞬間就消失了。我們的人根本來不及看清駕車人。另一臺車是無辜的,是被殃及的。蔡麗君這個地點選的非常專業,這個路口是個盲區,而且這個路口是去魔石咖啡廳的必經之路。。

很明顯,蔡麗君做了無比周密的計劃,她準備了兩臺車,一臺是對着雷雨的,另一臺是對着於樂的。據保護雷雨和於樂的安保人員說,於樂走到這個路口時明顯和雷雨拉開了一個距離,我猜測,蔡麗君應該對於樂說只滅雷雨一人,於樂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也在被滅行列。”

“雷雨現在怎麼樣?”

“雷雨腦部受到撞擊,仍在昏迷。我已經增派了人手保護他的安全。”

“一定要保護好雷雨的安全,絕不能再有閃失了。”

“三兒,雖然蔡麗君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頭,但這件事應該就是她的手筆。所以,從現在起,我會親自跟蹤蔡麗君。對於這件事情我想還是應該告知雷雨的家人,我們嚴密保護雷雨,他的家人也要時刻警惕。”

“好的,我來告訴雷佳。”

“三兒,爲了儘快逼出元兇我已經叫人散出消息,說雷雨一兩天之內就會醒來。而且我借於樂母親之口說出於樂是被謀害的,因爲於樂知道一個秘密。我已派人明光光的保護於樂的母親,我想蔡麗君應該很快會採取下一步行動。”

“蔡麗君會對於樂的母親動手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三兒,蔡麗君製造車禍要殺害諾夕母子就是爲了報復你,叫你難過叫你生不如死。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防範蔡麗君喪心病狂,對你或對諾夕和子瑜動手。我雖然已經安排人保護你們了,但是你還是要小心防範。”

“好,我知道,放心吧。”

陸薄修當天就找到雷佳,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的對雷佳講述一遍。雷佳聽到此事無比震驚,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無意間捲進了謀殺案,還惹來了殺身之禍,如今昏迷不醒。

雷佳自從知道車禍真相後就和他的丈夫寸步不離的守着雷雨,她的助理帶着她公司的保安一直在病房門口待命。雷佳雖然知道陸薄修也派人保護她們,但她還是無比緊張,尤其是在夜裡,一雙眼睛警惕的洞察着周圍的一切。雷佳擔心父母知道此事後會過於緊張擔心,於是沒有告訴他們。

這天夜裡11點半,雷雨的靜點瓶子裡的藥水沒有了,雷佳按鈴叫了護士。可是護士遲遲沒有來,於是她先關閉了滴管的開關,叫守在病房門口的保安去看看護士爲什麼還沒來。

恰在此時一名護士從護士站走出來,手裡拿着藥水瓶直接朝着她們走來,身材秀美的護士熟練的把藥瓶換好,她沒有立刻離開,她站在牀邊看着輸液管,似乎在數藥水的滴數。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王建民走了進來。

“蔡隊長,白天忙了一天,夜晚還要代替護士值夜班,真是辛苦了。”

護士像沒有聽到王建民說話一樣,拿起空點滴瓶轉身朝着門口走去。王建民伸手攔住了她,她平靜的對王建民說道:

“病人需要安靜,請你們不要打擾時間太長。”

王建民笑着道:

“我不是來打擾病人的,我們是來打擾你的。”

護士憤怒的說道:

“流氓,讓開!”

護士說着側身越過王建民朝着門口迅速走去,王建民也沒有攔住她的意思,他微笑着站在病牀旁邊看着帶着口罩和眼鏡的護士走向病房的門。可是,頃刻間護士又退了回來,只見陸薄修和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出現在門口,陸薄修一臉憤怒,一步步的向護士逼近,護士一步步的後退。

“蔡麗君,沒想到你如此的歹毒,當年謀害我的妻兒,如今又殺人滅口同時設計兩條人命。”

“蔡麗君!她是蔡麗君!快看看她給雷雨換的藥會不會有毒!”

雷婷驚恐的衝着距離雷雨最近的王建民大聲喊道。就見王建民不緊不慢的掀開雷雨的被子,露出雷雨的手臂。

“雷總,雷雨不會有事,放心吧。”

此刻護士也轉過身看向雷雨的手臂。只見在雷雨的手臂旁邊放着一個靜點瓶,吊針的另一端就接在這個靜點瓶上,而靜點架上的靜點瓶裡的藥水與雷雨毫無關係。護士擡腿就踢向雷佳,她想從雷佳的身邊越過去。可是有王建民在她怎會得逞,王建民出手立刻將她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