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問白予西的八卦,突然有人提了齊小酥,教室裡頓時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向了出聲處。
黃雨真咬着下脣看着一臉坦然的周淳,心裡就跟被幾百條蟲子咬着一樣。
白予西看向周淳,這個男生都跟他差不多高了,除了多少還有幾絲青春的稚氣之外,已經相當地出色。
“不是。”他說道。
周淳點了點頭,然後停頭下去翻英語書沒有再說話。
“好了,接下來輪到你們,我順便點個名,希望點到的同學站起來應到的時候順便一句話介紹自己。”白予西也移開了眼睛,拿起了點名冊。
“第一位同學,黃雨真。”
黃雨真心裡多少有點兒緊張,剛纔周淳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問那個問題,但是上個星期她們都是看到的,白予西和齊小酥並不相識。
“我,我是班裡的文娛委員......”黃雨真對上白予西似笑非笑的眼神,微有點結巴地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坐下了。周圍同學疑惑地看着她。要知道,黃雨真平時可是挺自信挺能說的。
“第二位同學,田園。”
站起來的是上星期跟着周雨真的一起圍截齊小酥的圓臉女生,她眼神亂飄,急急說了一句:“我就是臉圓,所以人家都叫我圓圓。”
白予西看了她一眼,繼續往下點名。其他人倒是都回答得挺好的,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下一位,周淳。”
周淳站了起來,“學霸,校草,隊長,這是他們給我的外號,不過,名副其實。”說完他就坐下了。
白予西挑了挑眉。
上午的課讓人覺得有些難熬。
“隊長,走吧,吃飯去。”
周淳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他看着白予西從走廊外面走過,立即就跟了出去。
齊小酥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往自己額頭上貼了冰涼的東西,這讓她有些舒服又有些難受,但是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個女人過來叫她起牀,扶着她起來喂她喝了一杯有些苦的藥。那時她燒得迷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看,但是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鬱荷心。
之後她又繼續睡着。
白予西的車開進了這個小區大門時,坐在計程車裡的周淳抿緊了脣。司機從鏡子看了他一眼,道:“這位小哥,那裡我們是不能進去的,要不,你就在這兒下車吧?”
周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掉頭回去吧,送我到商業大街那邊。”
“好咧。”
白予西進了鬱家的大門,問道:“局長和夫人都不在?”
給他開門的保姆搖了搖頭道:“他們都去上班了啊,白少爺,小姐沒有說你要過來。”
“嗯,我跟她打過電話來,那位小姑娘在哪裡?”
“在二樓客房,我早上已經給她喝過退燒藥了,也貼了退熱貼,半小時前剛去看過,燒已經差不多退了。”
白予西輕車熟路地上樓:“我上去看看她,如果已經醒了就帶她走。”
保姆似乎鬆了口氣,連忙應好。
她想起早上夫人知道有一個高中女生半夜跟着小姐回來,早上還發高燒了要在這裡休息,那臉就黑了下來,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從警局裡帶回來的惹了事的小太妹,還讓她等小姐上班之後趕緊叫人走。
要是等夫人回來發現人還沒走,她肯定就要捱罵了。現在白少爺說要帶她走,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白予西上了樓,推開客房的門時正好看到了齊小酥正坐在牀上,有點呆愣愣的樣子。
聽到了開門聲,她轉過頭來,看到他時又愣了一下。
白予西敢用他24年吃掉的東西來保證,之前見她的時候她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他雖然看出了她有一張很美貌的面孔,但是那狗啃的髮型還是大大地影響到了她的美貌,他看她的時候總得先說明自己忽略掉髮型,但這麼一來,她的美貌其實已經先減掉了五分。
但是現在,一頭碎短髮層次分明,帶着一種時尚而飛揚的美感,雖是短髮,但是帥氣有三分,另外七分卻絕對是女子的青春嬌柔。能夠把短髮駕馭出嬌柔感激,那絕對不簡單啊。
幾縷碎髮安靜落在她的眉上,露出了一點兒額心,因爲她在生病中,可能還未完全退燒,所以臉頰有些微潮紅,脣色也比之前要紅上三分,那雙眼睛更是迷濛的,美,美極了。
白予西陡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後就漏了一拍。
他一向知道自己是個看顏的,嗯,很膚淺。但是眼前這一個完全符合他的審美啊,一百分!
她這髮型哪裡做的?
“白老師......”
齊小酥的聲音把白予西拉回神來。他走近她,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齊小酥已經把退熱貼撕掉了,現在額頭還微微有點兒高於正常體溫。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白予西說着就將她攙下牀。
齊小酥忙說道:“不用去醫院了,白老師,你送我出去攔車吧,我昨晚沒有回家,我外公外婆可得擔心壞了。”
雖然昨夜她有先給了兩位老人一點心理準備,說若是沒有車就在同學家裡住了,但是他們肯定還擔心的。再說,昨天兩位老人估計也被嚇得不輕,被吳建讓人給帶走了,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苦頭沒有,她也不太放心。
“攔什麼車啊,我送你回去。”白予西扶着她下樓,“你住你外公家裡了?”
“嗯,是啊。”
“學校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跟你們楊老師請過假了,請了兩天假。”白予西說道。
齊小酥一想就知道是鬱荷心打電話給他的,點頭道了謝。
鬱家的保姆穿着圍裙站在客廳,看見她真的下來了,真真正正地鬆了一口氣。齊小酥眼尖地看到了她鬆口氣的神情,有點兒不解。
鬱荷心昨晚帶她來的時候可沒有半點勉強啊,難道是她的父母對她有意見?可是到現在她連局長和局長夫人都沒有見啊。
“阿姨,請問我的校服......”她記得昨晚洗完澡之後順手洗了掛在浴室裡的,但是剛纔並沒有看到。
保姆立即就去看她的校服拿了出來,“給你烘乾了。”
齊小酥道了謝,去把校服換上了,保姆讓她把鬱荷心的睡衣放着就好,她等會還要洗。
“阿姨,那我就把她帶走了。”
“謝謝阿姨照顧。”齊小酥猜想之前給她喂藥貼退熱貼就是這個保姆,也誠心地道了謝。
他們剛剛走到門邊,門就被推開了,一對中年男女並肩走了進來。
“予西?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