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在網上曝出了千菱兒的身份和私人信息,計行一的粉絲羣頓時就炸開了,都在表示反對,大罵千菱兒是殺人犯配不上計行一。
看着平板上的網絡評論,千菱兒也終於意識到了輿論的殺傷力,現在網上不停地有人在曝光她的信息,幾乎是從小到大不好的經歷都被人挖了出來,很多平常的事情也在有心人惡意的渲染之下成爲了被人唾棄的黑歷史。
最讓千菱兒不可思議的是,白陽的死被人編成惡意謀殺的故事在網上發佈,一時間網上各種難聽的罵聲都有。
腿上的平板電腦突然被拿走,千菱兒擡頭看着站在面前的計行一,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喃喃道:“不是那樣的,那些都是胡編亂造的……”
計行一蹙眉,滿臉心疼,忍不住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安慰道:“我知道,這是有人惡意造謠,不要怕,我相信你。”
過了許久,千菱兒才漸漸平靜了下來,抱着膝蓋蜷縮在沙發一角,這件事同樣給計行一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經紀公司和合作企業都開始聯繫他問明情況了。
天色漸晚,千菱兒就真的在計行一的別墅裡躲了一天,現在的她一想到外面就會想到網絡上那些攻擊她的人,那些惡毒的詛咒讓她不寒而慄,下午的時候計行一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卻多帶了一個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昨天離開就沒聲響的顧天銘。
千菱兒對上他冰冷的眸子忐忑不安了起來,雙手緊緊住着衣角,顧天銘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冷聲道:“我給你打電話爲什麼不接?”
電話?千菱兒怔了一下,表示很無辜,道:“不小心落在酒店裡了。”
早上那種情況之下,她那裡還能注意的到手機啊,顧天銘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計行一打斷,道:“我說現在就別講那麼多沒用的了,先想一想這件事情怎麼解決吧。”
聞言顧天銘冷哼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面色冷凝。
從白陽去世之後,顧天銘就在暗地裡照顧她的雙親,昨天楊暢突然過來告訴他白陽的父親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正在醫院搶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顧天銘顧不上其他直接就去了醫院看望,一夜未睡,誰知那邊的事情剛落定,這邊就傳來計行一和千菱兒開房的消息。
剛開始他非常暴怒,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蹊蹺,他和計行一兄弟多年,瞭解他的性子,他雖然愛玩刺激卻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這才找他了解情況。
儘管相信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是顧天銘心中依舊留有疑慮,他向來是個多疑的人,幾乎沒有任何事情是堅定不移去相信的。
當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看向計行一反問道:“你想怎麼解決?”
千菱兒不是公衆人物,網上也只是一時輿論而已,早晚會過去,但計行一就不一樣了,這件事對他的事業有直接的影響。
計行一對於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過於擔心,他反而更擔心千菱兒會因此受到傷害,不過他的關心在顧天銘面前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我的經紀人已經在做公關了,就是怕輿論會對千菱兒造成影響。”
顧天銘哪裡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只淡淡道:“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她的事情就不用了你擔心了。”
事情談到這裡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顧天銘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起身離開,斜眼看向千菱兒,語氣裡滿是威脅意味,道:“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在這裡過夜?”
聞言千菱兒立即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乖乖的跟在顧天銘的身後走出了計行一的別墅,臨走之前,千菱兒再三向計行一道謝,對於他今天的舉動,她非常感動。
不知道爲什麼,顧天銘總是能感覺得到計行一和千菱兒兩人之間有些東西變了,心底有一股無名火在熊熊燃燒。
顧家的浴室裡,千菱兒整個人泡在浴缸裡出神,不停的回想昨天晚上酒會上發生的事情,想要在細枝末節中找到事情的問題所在,卻在這時浴室的門突然打開,她被嚇了一跳。
卻只見顧天銘徑直走了進來,像是喝了酒,眼圈微紅,看向她的目光炙熱又凌厲,千菱兒被他這個樣子嚇到,雙手抱胸想要躲開,卻在浴池邊上被一隻大手抓住,動彈不得。
千菱兒慌了,連忙道:“顧天銘,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儘管兩個人已經發生過關係,但是千菱兒還無法適應和顧天銘坦誠相見,只是她越掙扎顧天銘就抓的越緊,兩隻手被他牢牢禁錮在身後,手腕被他抓的生疼。
顧天銘沒有理會千菱兒的掙扎,因爲他從來沒想過對方會乖乖服從他,並且他就喜歡看千菱兒掙扎的樣子,低頭便堵上了那張求救的小嘴。
千菱兒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間說不出來,就只能屈辱的忍受着顧天銘的侵犯,淋浴被打開,溫水沖刷在兩人身上,水霧朦朧中兩人越來越沉迷其中,顧天銘的動作漸漸緩和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千菱兒轉臉看向天色大亮的窗外久久沒有回神,顧天銘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安靜的有些淒涼。
千菱兒只是微微一動就覺得渾身痠痛,一想到昨晚的場景她就忍不住渾身戰慄,短短兩天,讓她好不容易恢復的狀態全部瓦解。
眼淚順着眼角滑到了耳朵裡,千菱兒再也忍不住,蜷縮在一起痛哭了起來,昨夜昏迷之前的場景一直在她腦海裡徘徊,顧天銘呢喃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迴響,他說:白陽。
明明恨他,爲什麼還會因爲他叫別人的名字而感到心痛呢?千菱兒不想這樣的,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整整一上午,千菱兒都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就連林姨叫她吃午飯她都裝睡沒有迴應,下午時分,她纔在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中起牀,洗澡換衣服又畫了個淡妝纔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