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薄靳晏將她輕輕地推開一些,越過她的腰,拿起旁邊已經準備好的兩張票交到喻悠悠的手上。
“在洛杉磯沒怎麼陪你,找個機會補償你,我們去瑞士度假。”
“度假?”她錯愕,低下頭看到手裡拿着的機票。
在洛杉磯,他們確實沒有久留。
薄靳晏沒有說破,但是她到底也會琢磨到一點兒內情。
薄靳晏是揹着家族,想要跟她倉促成婚,這事情做得隱秘,如果被發覺,他的情勢一定很不利。
爲了隱藏他企圖結婚的意圖,他快些離開,也好洗脫嫌疑。
“會滑雪嗎?”他性質很好的問她。
喻悠悠搖搖頭。
他將她額前的長髮拂到耳後,“沒關係,我會,到時候,請我做你的私人教練。”
“請?”她盯着他的眼睛,鼓了鼓脣,“聽起來要花錢的樣子?”
他低低的笑,“不要花錢,但是是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
剛說完,他已經俯下身,精準的攫住她的脣瓣,略微沙啞的聲音從彼此脣齒間流*來,“這個。”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頜,擡起她的臉。
她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他微微低頭,鼻尖就是她清新純淨的沁香。
薄靳晏的眼睛變得愈加深諳渾濁,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迷人的她。
喻悠悠因爲呼吸不暢而微微顫抖,那雙眸子卻蘊藏着迷濛的盈盈淺光。
薄靳晏淺淺的攫取了一個吻,就突然彎下身一把橫抱起她,走向大牀。
喻悠悠今晚穿着如皎月般潔白的連衣裙,躺在大牀上,設計精良的白裙將她的肌膚映襯的更加細膩光滑。
並且,將她的纖細的腰身,勾勒出了勾人的弧線。
薄靳晏低低的睨着她,晦暗莫測的雙瞳此刻閃爍着駭人的,毫不掩飾的熱烈。
一個埋首,便是帶領着她整個人的傾覆……
***
第二天一早,薄靳晏因爲要上班,便被早早的接走。
喻悠悠則是賴牀不起。
昨晚被薄靳晏給折騰了個不輕,她實在是沒有那個毅力起牀。
薄靳晏也慣着她,說不讓她起來,讓她放心的睡,她還就真的聽了他的話,一睡就睡了好久。
這不,爬起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很是飽滿。
她一陣頭痛,掀開薄被,身上就有累麻的感覺,本能的,腦海裡就襲來了昨晚的情景,頓時讓她又羞又窘。
她拿起枕頭,就捂在自己的臉上,想要把自己覆住,不去想昨晚的場景。
可惜,還是失敗。
之後又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昨晚實在是太過於刺激,讓她不去回憶都不行。
心裡暗暗的又將薄靳晏給罵了一頓,她才揉着臉,惱着起牀來。
將手機開機,屁股剛剛蹭到了牀邊的,冷菱的電話立刻就頂了進來。
“喻悠悠,你昨晚幹什麼了?手機也不開機,家裡的電話也不接!”
聽冷菱的語氣,似乎是很急的事情。
一下子,喻悠悠整個人的精神,就開始集中了起來。
“我就是貪睡了一點兒,怎麼了嗎?”她窘着臉,看了一眼身後一片凌亂的牀鋪,對冷菱撒了一個小謊。
“出事了!”冷菱說,“八卦週刊登上了你的照片,是和顧少的!”
喻悠悠剛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冷菱讓她打開電腦,登上週刊的網頁,才知道上面竟然刊登上了她和顧知深的照片,標題也非常醒目。
雖然照片一打眼看上去,很是模糊,她和顧知深的臉也不是很清晰清楚,但是內容卻寫得有模有樣。
將喻悠悠幾點到顧知深公司,轉天早上幾點離開,都寫得很詳細。
上面寫道,記者甚至採訪了一位不願說出姓名的員工,的確看到喻悠悠在顧知深的辦公室過夜了。
喻悠悠看到這種新聞,就是一陣頭疼。
她是做這個的,自然知道,這些新聞被放在世人的眼前,會引起怎麼樣的轟動。
顧知深和薄靳晏,以及她,都會被牽扯進來。
她的名聲還是其次,關鍵是顧知深和薄靳晏。
她對不起顧知深,沒有把握好兩個人之間的度,還被偷拍到了這些,這次事件一定會影響顧氏的聲譽。
而薄靳晏,恐怕還真會找顧知深的麻煩,對顧知深心存更深的芥蒂,兩個人也會越來越勢不兩立。
顧知深加薄靳晏,他們兩個,恐怕是要勢同水火了。
喻悠悠想了又想,最好的方式,就是趕緊給薄靳晏打電話,澄清一下自己和顧知深的事情,讓他不要想躲,不要去找顧知深的麻煩。
“菱子,事情已經出了,我現在儘量挽回吧,先不跟你說了,我先撥給薄靳晏,給他解釋一下……”她倉促的說完,就給掛斷了電話。
她看着通話結束的頁面,喻悠悠拿着手機的手指頭,開始顫抖。
真正手機得空,可以撥給薄靳晏了,但是她卻沒有勇氣了。
腦子裡循環了好幾遍,該怎麼對他開口,卻還是敗給了自己。躊躇之際,手機屏幕提示有一條未讀短信,電話號碼是薄靳晏的。
“不用擔心,會有處理。”
看到他發來的消息,喻悠悠想他應該沒有生氣。
趁熱打鐵,想要和他解釋,但是輸入了幾次都覺得這樣解釋太過刻意了,於是打上去刪掉,刪掉又打上去,幾次下來,也沒有組織好語言。
但就在她還沒有想好如何向他解釋的時候,又收到了他的第二條短信。
“我相信你,你現在去吃早餐。”
看完後一陣鼻酸,又覺得鬆口氣。
兩種矛盾的感覺交織,喻悠悠看着手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於是,猶豫很久,才緩緩的打出一行字,發出去。
“我恐怕出不了門了,看來我不用出去工作了,幸好還有你養我。”
短信發出,等着收信的過程,又是忐忑良久。
直到他的新的回覆傳過來,纔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很樂意。”
她看着這條回覆,脣角輕微的勾了勾,又甜又澀的感覺,涌向鼻間。
她聽了他的話,在簡單的洗漱後,她就去做早餐。
自己進行了簡單的烹飪,算不上美味,但是她還是吃了下去。
她將廚房飯廳收拾停當,沒過多久,門鈴響了。
她一個警惕,想到那些新聞,聯想到那些記者,不免慌了。
戰戰兢兢地通過對講機,跟對方對講。
“是我,嚴漠臣,靳晏安排的。”外面傳來嚴漠臣清冷疏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