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軟軟的躺在蘇靳言懷裡,很是乖巧。
這一刻的寧靜,對於蘇靳言來說,着實是非常不易的,他貪戀此刻的溫暖,貪戀此刻的幸福。
雙手摟着緊緊的溫暖,害怕這會是一場夢。
溫暖覺得蘇靳言的心情,大約是很好,他身上的氣氛很明顯不同以往的冷漠。
她鼓足了勇氣,露出個小腦袋,看着他。
“怎麼了?”蘇靳言發覺她不安分的動作,望了她一眼,低聲詢問。
溫暖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俗話說得好,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誰知道他下一次高興是什麼時候。
“溫氏集團現在破產了,你能不能……”溫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猛地收縮了一下,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
估計他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只怕此刻,腰間已經青紫了一大塊兒。
蘇靳言的眸色變得愈發深沉,深邃的看不出來他是什麼表情,溫暖只覺得心猛地一涼,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承認,在這一刻,她是害怕的。害怕蘇靳言會發瘋,會生氣,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她真的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蘇靳言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明明躺在他的懷裡,卻偏偏說出來的話,是那樣的傷人。
“一個溫氏集團,就值得你這麼盡心盡力,還真是夠孝順的!”蘇靳言張開嘴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諷刺意味十足,溫氏集團在她心裡,當真就這麼重要嗎?蘇靳言想不明白。
如果他知道,溫庭閆來找過溫暖,那也就能理解了,可惜,他並不知道。
溫暖沉默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若是以前,她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重要吧!但是現在,她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因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時至今日,溫氏集團在她心裡,究竟還有沒有佔據一席之地。
可是,往往沉默,會讓人浮想聯翩。
所以,到了蘇靳言這裡,也不意外。
對於他來說,溫暖的沉默就等同於認同了他這個說法,她是在乎溫氏集團的。
心裡,莫名的涌出一股怒火。
他鉗制着她腰身的大手,早已控制不住力氣。緊緊的箍着她的腰,幾乎要用力折斷。
溫暖明明很疼,一張小臉逐漸變得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硬是咬着牙,沒有一聲不吭。
蘇靳言發覺她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才恍然明白了。
他的大手猛地鬆了力氣,還有一種挫敗感,對於溫暖,他永遠都是這樣,拿她沒辦法。
眼神觸及到她的臉色,還有額頭上的冷汗。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不知道該說她什麼,這就是他愛的人啊,他喜歡的溫暖,可是,爲什麼,每一次,你都要這樣傷了他的心呢!寧願忍受着痛苦,也不肯說一句話。
溫暖啊溫暖,你到底,要讓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蘇靳言的眸色深邃的像一團墨,一點兒也化不開。
溫暖心底抽搐了一下,她確實是想到了,她說過之後,蘇靳言會有的反應。
他現在有這樣的反應,她也不奇怪,反而這樣的蘇靳言,她才覺得正常,不然,那個一直面色溫和的他,她都要以爲是不是吃錯藥了。
可是,現在,真正的面對着他這幅冷冰冰,以及隨時會爆發的情緒,雖然她早已有所準備,可等到真的面對了,她還是有一些害怕,恐慌。
“怎麼不說話?”蘇靳言鬆了鉗制着她腰身的手。
緩緩的從被子裡探出,改爲捏着她的下頜,強迫着她與自己對視。
那雙,清澈純淨的眸子,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撞進了他的心底。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心疼了幾下子,鉗着她下頜的手,不經意間的放開了。
溫暖觸及到危險,又沒了蘇靳言的鉗制,她下意識的,往另一邊移動了一下,然後,縮成一團,露出個小腦袋,看着他。
蘇靳言低低的笑了兩聲,他的溫暖啊!真的是完全沒有辦法。
“我放過溫家,有什麼好處?”不冷不熱的語調,從蘇靳言的嘴裡吐了出來。雖然溫氏集團破產是因爲他,但是,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內疚,所謂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就是這麼的一個道理。
現在要他放過溫氏集團,那麼,他當然需要溫暖付出一些代價了,咳咳……這個代價,就不好說了。
溫暖一愣,呆呆地看着他,很明顯的是,她並沒有反應過來,蘇靳言的這句話,也確實是嚇到他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只要給他好處,他就可以放了溫氏集團嗎?會有那麼的簡單,那還是蘇靳言嗎?
她吞了吞口水,整個人還處於一臉震驚的狀態,晃了晃神,纔開始說道,“你想要什麼好處?”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給他了,要錢?溫氏集團已經破產了!要她?她現在都已經和他簽訂了賣身合同了!
所以,溫暖想了許久,差點都要哭出來,還是不知道,他要的好處是什麼。
她實在是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這個……”蘇靳言挑眉,故意在此處停頓了。看她一臉緊張的盯着他看,方又繼續開口說,“要看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取悅我了?”話剛落音,他就低垂着頭,在溫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溫暖渾身瑟縮了一下,回過頭呆呆地望着惡作劇的他。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他要的好處。
雖然有點不太靠譜的樣子,但是,似乎,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溫氏集團,就可以起死回生,那倒是也沒什麼。反正,她和蘇靳言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
多一次,也無所謂,就算她不同意,他還不是照樣動手。
想來想去,這樣一來,倒也算的上是挺不錯的了。
不過,取悅他,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做,有些疑惑的望着蘇靳言,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只是一眼,蘇靳言就知道,她又在爲難了,但是,他並沒有打算說什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