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感謝的話不多說，先合作一次吧。”
能來捧場還是熟人，怎麼也得照顧生意，她確實想要知道一點關於寧晴的現狀。
“談錢傷感情，韓小姐真不要這麼客氣。”他才接到陸明峰的生意，人家是一家親，他應該來捧場的。
擡手遮面，嬌羞的笑了一聲，清音指了二樓：“那等下，我們二樓見。”
點頭，碰杯，清音去了下一位。
“王總好久不見，近來還好嗎？”
這是經常去她的造型室的，各種女伴隨時更換，她想不記得都不行。
“好，託韓小姐的福，生意不錯。今天開業，金玉滿堂啊。”
他端的是紅酒，身旁女伴和上次見的又不一樣了。
“那真是太好了，借王總吉言。”
她笑着路過了這裡。
雖然她發的邀請函不少，來的人也不少，但相對的，還是有沒來的。
嚴謹的人會認爲她這匆忙開業太隨意，至少發函的時間和開業的時間相隔太近，這就是個問題。但來的也挺多，雖然江南岸前面是御天的下屬（玉歆故意說的），但現在是清淺的，最近那很熱的小三問題，都會認爲和御天還有關係。
“顧總。”
或許只有他，不，他會直接認爲陸明峰和她就是在一起的。
清音心裡清楚，這些人的想法，對她而言沒差，只要人來就好，知道她開業就好。
“妹妹，你別這麼叫我，不敢當。紅酒養顏。”
顧安擺手，看她端的是香檳，直接就要給她紅酒。
她偏了一下手，沒有接，帶着淡淡的笑，讓顧安覺得他攀不上。
“謝謝顧總關心，如果有時間，晚點去二樓。我先失陪。”
她說着，又去了其他人面前。
都是客套寒暄，帶着客氣與疏離，比對顧安更甚。或多或少都有利益相關，來的人也都目的明確。
她這裡是專業開宴會的，哪個公司不辦幾次呢，不是你往就是我來，都少不了。
一圈下來，她手裡的酒杯都換過好幾次了，看到陳行已經向二樓走去，她向身前的人說聲“失陪”，也往二樓去。
“陳老闆，久等了。”
雖然前後腳並問錯多久，但這話還是要說的。
“韓小姐客氣了。”
他其實也才坐下，見她過來又急忙站起來。
“我也不繞彎了，就是想讓陳老闆幫個忙，我家大姐寧晴從懷~孕後的這段時間，我想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一坐下，清音就開門見山。
陳行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這個名字他手上有這一段時間的信息。
“有難度嗎？”
見他這副表情，清音有點好奇，怎麼是這副表情？
“那倒不是，只是你要的這個信息我有，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你要這段時間的，我直接給你就行。”
他就當這是陸明峰那邊送的，雖然這會兒還不知道，但最後結賬的時候可以說明。
“直接給我？”
清音挑眉，剛纔是那副說不上來但絕不簡單的表情，卻說直接給，不談價錢嗎？
“可以直接給你的。”
他點頭，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或者她還不知道，又或者她是故意的？
就說這種人思想複雜，清音根本沒想到，只是覺得沒有白吃
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的信息。
“誰在你那兒讓查她了？這是送的吧？你直說吧。”
清音不傻，一想就知道了，他這種人，曾經會爲了一點底片滿世界追殺的人，會送人情？
“是送你的，我們是老相識，以後合作機會多着呢，既然有這個現成的，就當是禮物了。”
他自然是不會說客戶的，但這麼說，清音已經知道了。
禮物好啊，這個禮物正是時候。
她笑的很燦爛：“那我就不客氣了，這禮物我收下了。”
他也笑了，只要禮物能送出去，自然日後不愁還，直接就發了信息，讓人現在就送來。
清音這一晚上的收穫，就是這個了。拿着那個檔案袋，清音就把樓下的事情全部交給總經理了。
她要看這個，雖然不是一手的，但這總是她不知道的。
產檢是在H市做的啊，專業婦產，真是能折騰，有這功夫，直接去國外待產好了，看着她的那些動向，清音都覺的累，每天散步的時間，美容的時間，吃飯的時間，……好詳細啊。
果然是專業的，這些都能查到，懷~孕是……她出現的時候？
舊曆新年的時候，她出現，然後寧晴就爆出懷~孕了，真巧。
2月份見過什麼人，3月份做過什麼事，林林總總的幾十頁，可是夠她看了。
她就在這裡待了一夜，還是分時間段看的，也看到半夜還沒看完，和她有關的那些事情，之前寧晴都有先出來見個人……這連陳行都沒說明的人，她也只能想想了。
不過這就意味着，她還是不知道這具體的事情，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寧晴肚子裡是誰的孩子。
這是一夜未睡，結果就是她第二天又頭疼了。
她只好給楊俊打電話，疼的難受就想讓他給她扎一下。
楊俊飛去外地坐診了，一時半會而回不來，給她說了個方子。
“楊帥哥你不回來，我沒安全感。”
她壓着太陽穴，說的很是可憐。早知道就不熬夜了，這個頭她真是沒辦法了。
“安全感也不是我給的啊，我還要忙，你乖自己去抓藥。”
他哄孩子似的哄她，又這樣了，這是她重傷的時候，他灌她藥的時候才這樣的吧？
她不抓藥了，這會兒也叫不來人，陸明峰去了H市，多半是因爲寧晴。淺語去旅遊了，這纔去幾天，反正離回來還早着呢，她這會兒還真找不來人了。
越想頭越疼，索性又去睡了。
方如安早上上班先去了一如清淺，得知韓清音不在那邊，就過來江南。把昨天的禮物清單整理了一下，又覈對了一下之後，他去樓上找人，因爲值班的人說老闆一直沒下來。
二樓休息室就這麼幾間，他挨間找。
最後一間房門打不開？他試着扭了扭門把手，敲門。
清音就是被他的敲門聲吵醒的，頭還是疼，昏昏沉沉的：“誰呀？”
“是我，方如安。”
他已經知道了不能只說“我”，老闆最煩就是這種不好分辨人的了，他雖然還不適應，但會報上名字。
聽到名字，她想起來了，一邊開門一邊說話。
“小方，你去給我抓副藥，中藥，回來熬四十分鐘，倒一碗送上來。”
他還沒看到人就先聽到吩咐，立刻遞過去手裡的清單，他伸手要藥方。中藥，他母親也喝，那種味道好難聞的。
回身去拿，差點摔倒，他急忙過去扶住她：“你慢點。”
桌子上放着，是她剛纔手寫的，字跡清秀。他扶她坐下之後直接拿着那方子就走。
“你等一下，先給我拿瓶白酒上來，要醬香的。”
她想到自己要用藥引的。
方如安依言照辦，半點不差。
吃完藥她又睡了一會兒，醒來好多了，可是這一折騰，已經中午了。
下午把那禮單看了，大部分都是錢，也有禮盒，但都沒拆，不明物體？
這記錄也真醉人啊，她讓方如安把那些禮盒拿上來。
“這間休息室，外面掛牌，寫svip，我以後就專用了。”
他準備出去拿禮盒的時候，清音說了這話，他提醒道：
“老闆，樓上有辦公室的。”
她知道，但是她不想上去，麻煩：“按我說的去做。”
這執行力，又不是讓這裡做辦公的，只是svip而已，多事。
清音直接皺眉，看的方如安急忙去辦，不一會兒，外面的休息室字樣就換成了svip。
各種禮盒堆放在桌子上，清音直接拆開包裝。
“這是……顧安的？”看着那個顧安送的小盒子，裡面是一塊三色石頭，雕的是個小人形狀，討吉利的說法是“福祿壽三彩”，很貴的。她把這個放在一邊。
“都拿過來了嗎？”
照着單子看了一遍之後，她沒看到最早陳行送的那個。
問了一下方如安，他爲了確定又下去看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陳行送的是什麼，但他後來送的信息可算的上是大禮了，她更想知道他一開始送來的是什麼。
雖然方如安下去核對了，她還是在這一堆禮物裡又翻了一遍。
在拆過的禮物堆裡還真讓她找到了，這個沒拆的盒子外包裝已經爛了。
拆開是一套迷你設備，照相機錄音機望遠鏡，都是迷你的，很是小巧，方便攜帶。
這真是……看來他的行業很有利潤，這東西都送了，不怕她也擴張到他那兒嗎？
擡手拍了張照片給淺語，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這一大早上的，就給我看這個，是想說你要去監聽誰嗎？”
她的電話直接回過來了，聽的出來，心情不錯。
一大早上？清音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她那邊是早上嗎？
“我這裡大下午的，你確定時差有這麼遠？”
清音的話讓淺語直接翻白眼，果然是沒出過家門的，連時差都不會算。
“我這兒才早上四點……幸好我是醒的早，不然你這信息等我分享的時候你都過了心情了。”
她這麼說，清音不由笑了，果然很懂她呀。
“昨天晚上，江南清淺開業了，這是陳行送的，我想問，你和他是不是很熟？”
淺語只聽到了前半句，後半句直接忽略了：
“什麼什麼？昨天晚上開業？老姐你看時間了沒？看日子了沒？適合開業嗎？不帶着這麼玩的……”
她咋咋呼呼的，絲毫不影響清音此刻心情：“你和陳行是不是很熟？”
重複了一下問題，清音等着她的答案。
“你到底看沒看時間？昨天適合開業嗎？吉時對嗎？”
自從上次在她的溫泉酒店被人指點了一下風水之後，淺語就對風水很信，深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