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凡一行兵將伏在山落處,蓄精養鋭,一旁俞涉懷疑慕容復不敢前來, 誰知王凡話語剛落,下邊便傳來喊殺聲。
“衆兄弟聽着,一會定要隨我前行,不準一人落下!!”真正的廝殺即將來臨,那慕容復的本事可與穆虎不一樣,穆虎在他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諾!!爾等絕對落後主公一步!!”衆兵將皆拱手咐道。長槍挺直,準備衝鋒。
王凡也是拔出長劍,安撫了坐下有點驚慌的馬兒。
這時,喊殺聲越來越近,王凡腳下都在顫抖,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正衝殺上山。
天空,最後一些血日當空照下,落在王凡俞涉八十餘騎頭上,他們的身體也被紅光籠罩,各各手持武器,面無表情,腳下,是五百具還沒有冷透的屍體,遠遠望來,真叫人膽寒。
兵之道,在於勢也,王凡也抓住了這一要點,並沒有清理那死去五百具屍體,當然,他們也沒有時間清理,可是,正是這一具具血淋淋,以及臉上駭人面目的屍體爲王凡營造了勢的力量。
只怕,再勇猛的士兵望見這些人,紅光蓋體,長槍挺立,腳下無數慘死友軍屍體時,都會忍不住膽寒潰敗。
“來了!”王凡低喝一聲,輕輕的夾了一下馬肚子,示意馬兒準備。
前方,山路轉角處殺上一行騎兵,當頭一人金衣金甲,手持長劍,後面,陸陸續續跟着上百騎隊伍不齊的騎兵,且個個累的夠嗆。
爲首那金衣金將正是慕容復,此時他滿臉興奮,這時爲何,原來,殺上玉涼山之時,滿地都是殘破的紅衣紅甲和兵器,而且,五百騎騎兵的馬掌印子還印在地上,看他們一路幾乎是瞬勢殺上玉涼山,估計此刻正在和王凡拼你死我活,這何來不讓他興奮,興奮之中又有點着急,生怕穆虎搶先一步殺了王凡拿了虞姬。
頂着狂風,使勁催促部隊上山,又是在壺口狹窄之處脫離了大部隊,自己引着一百輕騎兵搶先衝來。
只是,他那興奮卻在突然之間跌下心底,同時險些將他跌入萬丈深淵。
原來他只顧一路狂奔,可是趕着趕着卻感覺不對,原來,先前穆虎一行的的蹤跡到了這裡停了下來,他急忙勒住馬繩,擡頭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讓他肝膽欲裂,差點摔下馬來。
“啊?不好,吾中計也!!”瞧他看見了什麼?
一身血紅的騎士擋在路前,各各長槍挺立,怒目而視,再看爲首一人,紅衣紅甲,手持五尺金劍,手提穆虎人頭,馬下盡是五百血淋淋的屍體。
“慕容復!!今日必殺你與馬下,爲我犧牲的將士報仇雪恨!!”如雷鳴般的大喝聲響來,接着只見那人將穆虎人頭掛在腰間,手持五尺金劍直嚮慕容復殺來。
“殺!!!”手下血衣血騎皆大喝,挺着長槍向着慕容復衝殺而來。
再看慕容復,早就被嚇的肝膽欲裂,瞧見王凡殺來,急忙調轉馬去,看見手下士卒亦是膽戰心驚,怕的要死,手上的兵器都晃的不停。
“張一李二!!帶人給我頂住!!”手下皆是如此,慕容復還如何戰鬥?連忙命令着隨行的兩員鐵將向前,自己拔馬就跑。
張一李二此時也被嚇的失去方寸,可得到主將命令,又不得不從,硬着頭皮各提武器頂住殺下的王凡。
卻說王凡手持金劍,直奔向慕容復,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慕容復,他手下兵馬自然亂散,可沒料到慕容復居然如此膽小,瞧見王凡殺下, 立馬掉頭鞭馬就跑。
王凡當先一騎殺入陣中,一劍先將那鐵將張一連人帶馬砍成兩段,鐵將李二提刀來砍,又被王凡一劍斬去,將他臂膀砍下,俞涉從後趕來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本來,這二將的實力也不弱,只是,他們此刻卻無心戰鬥,又遇見王凡這一個煞星,僅回合之間,便死於馬下。
見二將已死,剩下的士兵皆大亂,各各恐懼鬼嚎着掉頭就跑,被王凡引着八十鐵騎趁勢掩殺,死者不計其數。
卻說王凡砍下那鐵將臂膀後,策馬狂追逃離的慕容復,一路連劈帶砍,砍死數十潰散的敵兵。
“賊將休走,看劍!!”王凡怒吼道。
逃跑的慕容復聽到這還了得?連忙拉起金雕弓轉身朝着王凡就射。
“嗖!”一聲響箭飛來,不過王凡早有預備,一劍將飛來的箭斬斷,免得它在禍害自己的士兵。
慕容復瞧見一箭未中,心中更慌,連忙從箭葫抽出一根箭搭弓預射,可沒等他射出,頭上金劍飛來,慕容復嚇得趕緊低頭去躲,也虧的這慕容復反應快,換得一般武將早被王凡趕來一劍斬於馬下,可即便是這樣,他那紅纓獅面金盔還是被王凡劍砍下。
慕容復來不及拔佩劍慌忙鞭馬就逃,滿頭散發好不悽慘。
王凡暗恨自己沒有一劍結果這混蛋,殺死幾匹擋路的騎兵之後,提劍追來。
身後八十騎連追帶砍也是跟來,王凡說了,他進,他們就是死也要進到底。
只見慕容復策馬狂奔,奔回後方脫離自己的大部隊陣中,此時,後方還有一千步卒二百輕騎兵,正在緩慢的過壺口,原來他們人多散亂,擠在這壺口誰都不讓誰,你擠我我擠你,亂成一團,好不容易過去了一半人,前面的騎兵想趕上主將,卻發現主將披頭散髮向着他們狂奔而回,後面追着一員提金劍的紅甲將,再後面一片血紅望不見多少人馬的紅騎正掩殺着潰散的同伴,哭喊慘叫之聲震天。
頓時,前面的部隊亂了起來,迎着主將逃回陣中,卻見主將一個勁的往後放奔去,而他們也沒了戰心,想跟着主將一齊撤退,可後面的人馬不知道啊,還一個個滿臉興奮的互相擁擠,誰也不讓誰,就這樣,進的進不得,退的退不得,擠成一團。
王凡提劍追來,卻是勒馬停在壺口之外。
“主公,敵軍軍心已散,何不乘勢衝殺到底,斬那慕容復?”俞涉後方趕來,見王凡停下,自己趕緊來說。
“俞將軍豈不知兵不厭詐?慕容復身爲軍中大帥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你看那慕容復直往後方跑,卻不回頭,便是引我們追上去,若是追上去,便種這老狐狸計也,你們且學我的樣子,看我如何破這老狐狸奸計!”王凡指着頭也不回的慕容復輕道。自己卻勒馬提劍看着前方混亂的敵軍哈哈大笑起來。
“嗯?”俞涉到是不理解,只得聽命將八十騎停下,各各學着王凡的樣子挺槍狂笑。
卻說慕容復奔馬而回,直奔向後方,卻聽不見殺聲,他原本心中想着“既然已經敗了一陣,便將計就計讓他一回,再詐他王凡一回,自己裝作無心戀戰,跑回陣中,再犧牲那一百輕騎爲之誘餌,等到王凡下令乘勢而追,殺入陣中時,自己 掉馬回頭,反將他一軍,前後夾擊,正是壺口山中,兩面皆是山,王凡孤軍必定全亂。
卻不知慕容復心中所想全被王凡猜着,不僅如此,王凡更是計中又是一計,既然慕容復以軍心爲代價詐逃引他,那自己就乘機將慕容覆軍心一降到底。
慕容復掉馬回頭,卻見王凡當先一騎立於當道中,提劍大笑,全目無他慕容復這一千軍馬,身後八十騎亦是如此。
“氣煞我也!小小王凡不滿百騎何來張狂!!來人!隨我反殺上去,直取王凡項上人頭!!”慕容復一股心火頓時衝上,提劍喝道。
可手下人卻不見動靜,爲何,原來他們卻不知慕容復心中所想計策, 他們只知道慕容覆被王凡打的披頭散髮策馬狂逃,頭都不回,看見王凡一人提劍哈哈大笑,能將慕容復殺到如此地步,王凡又是有多麼厲害,想着,心中各各膽寒不已,不敢向前。
“爾等鼠輩?有何俱栽?我王凡一人立在這裡,看你們誰敢前來送死!”王凡見慕容復中計,趁機而上,立劍叉腰舉頭狂笑不已。
“嗚嗚!混賬,誰敢不前!斬!”慕容復見到如此,提劍怒喝道,先將一員退馬的騎將斬於馬下,又是指劍喝道。
如此,心亂膽寒的一千士卒才各各戰慄着衝上前來。
“哼,敵軍心已散,不足爲俱!”見到一千士卒殺上來,王凡卻不慌輕笑道。
這可急壞了俞涉,一千兵馬,他們就是再強,也難敵啊,況且手下親兵已經力戰了一陣,有所疲憊。可無奈,王凡不退,他不敢退一步,死,也的力戰而死。
三十步,王凡不見動靜,二十步,亦是,直到兩軍只有十步距離,俞涉都準備好提槍死戰了,王凡卻是突然大叫“快退!快退!”說罷,轉身催促着俞涉與手下兵馬。 ωωω .тTkan .CO
“啊??”俞涉與手下八十騎皆疑惑,可又看到王凡那認真的樣子,各各趕緊掉馬拍馬就跑。
“嘿!怕了吧, 叫你張狂!!”瞧見王凡逃跑,慕容復邪笑道,引着兵馬反衝上去,而自己也想背後射那王凡一箭,想着搭弓捏箭,卻不待他射之時,前方斜斜飛下百道箭雨,這可好,這百道箭雨落在人羣中,頓時炸開了鍋,這時爲何?原來,箭頭抹了燃油,箭身又帶着硫磺**包,射在人身上,非但不滅,而且一傳二,二傳十,正是慕容復感到不妙之時,突然,前面的樹林之中也冒起了火,頃刻之間熱氣便趁着南風吹了過來。
世間屬水火無情,何況還有南風助之?豈不更加爲毒?毒火順着南風吹來, 直接將前面三百士卒吹倒在地,各各身上冒着火光悽慘不已,而慕容復望見此景更是膽寒,正是提馬回身欲逃,背後一陣毒火吹來,那毒火本就強,一過壺口,而壺口狹窄,更是助長了這毒火之毒。
只聽慕容復一聲慘叫,身後金甲瞬間被炸紅,後背血肉模糊,差點摔下馬來,也幸得坐下是一頭寶馬,一身馬毛被燒了個精光,血肉燒焦也沒有倒下,只是悲鳴着馱着慕容復向着山下跑去。
身後帶來的一千士卒早已經沒了鬥志,不敢違抗軍令才硬着頭皮衝上去,此時見火光漫天,周圍都是慘叫聲,早被嚇成了傻子,只知逃命,慌不擇路,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就這樣燒死的燒死,踩死的踩死,剩下的也都是些重度燒傷患者,真叫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