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激戰!叢林遊擊 上篇
正是衆人商議間,猛的從外面跑進一小卒,渾身血跡,很是慌張。
那小卒衝進直跪倒王凡腳下“報!主公,燕南秋軍突然出現前方二十里處,斥候隊已經全軍覆沒,譚將軍也陣亡了...”那小卒說着竟然哭了起來,沒幾下暈了過去。
王凡一把接住那小卒,輕放一邊,兩個衛兵連忙臺下送往急救去了。
“咬的真緊啊...”王凡齜牙狠狠道。
“曹,甘他孃的!”見到小卒如此悽慘早有幾個頭領忍不住大怒道,說着就要提兵前去。
“慢!主公還未下令,你等着急什麼?”一旁俞涉見到此狀連瞪眼擋住道。
“呼,這事不用主公,我等自能對付!閃開一邊!”那人長得身大腰粗,一把將俞涉推在一旁,俞涉也是怒了,倒退了幾步,刷一身便抽出長劍。那人也不甘示弱,幾個人各持武器一時間劍拔弩張。
“放肆!你等難道忘了誓言嗎?竟敢以下犯上?”李儒大喝一聲,指責道。
果然,李儒出面這才緩和許多,暴躁的那人也是微微恭敬道“先生,爾等不曾忘先生救命之恩,但敵人已經殺過前門了,我們還呆在這裡任由他們折騰?”那人微微瞧了王凡一眼,並未將王凡放入眼中,只是對李儒比較恭敬些。
“如此莽夫...”王凡暗道一聲,倒也不急,只是緩緩與李儒對視一眼,李儒也是無奈,他孤身不過百人能聚到兩千人馬已經很是不易,如此之多人,肯定有不齊不聽令者。
“這位將軍莫急,容王凡斟酌一番,在下計策,只還不知這位將軍名號?”王凡微沉面色,對那人拱手道。
見王凡如此恭敬,那人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王凡還是主,當下那人拜手道“我乃張虎,青州地人,與黃興是老朋友!”
那人提及黃興,王凡自然明白他意思,不過是借黃興是王凡信將以提醒王凡,他的身份地位可不低。
不料,黃興卻故意別轉頭,裝作不認識着張虎一般。
“喂黃興你?”那人頓時急了,伸手只指向黃興。
“將軍莫慌,既然你等信任我,認我爲主,那王凡不才就得自當起這爲主大任!”王凡一隻手掌伸出,直握住那有王凡兩隻手臂粗的腕子。
“你?主....”那人被王凡一截,先是瞪眼一怒,然後漸漸臉色變的漲紅起來。
原來,仍由他使多大的氣力,他那手臂都不能動之分毫,任由着王凡慢慢按下。
“將軍身爲領頭之人,必知治人之道,兩軍交戰,比得的誰治軍嚴整,進則進,退則退,三軍一動一行,皆能聽從主帥之命,否則,各自爲戰,比誰勇,比誰猛,那是莽夫!將軍難道不知?”王凡按下張虎手臂,盯着他沉聲道。
“王凡本不認爲我與衆人有地位尊卑之別,既然信了王凡,你我便是生死兄弟,私下裡更是當以兄弟相稱,可若是到了戰場,兩方交戰廝殺之時,就別怪王凡無情!”
正是張虎漲足氣息還想掙扎一番時,王凡一身殺氣猛的噴出,聲音也略顯寒冷。
王凡這次氣息可與剛纔不同,現在這可是殺氣!真正在無數次險境之中煉出的殺意!
那張虎有何本事?就有力氣比尋常人大而已,武藝套路更是談不上,若是讓他與俞涉真刀真槍幹,只怕不用十合,兩人便可分出勝負,魯莽的張虎無論如何都抵不過職業將軍的俞涉。
“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因爲你的魯莽實測,會害得三軍覆沒,那可別怪王凡無情!”說道,渾身殺氣又是直逼張虎,嚇得張虎頓時嘴巴打顫,滿臉慘白,當下立馬跪下只喊知錯知錯。
看到張虎服軟,王凡這才面色緩和,溫笑將張虎扶起安撫道“將軍莫慌,這時這只是凡的治軍之法,王凡也無可奈何,可現在,你還是王凡兄弟,莫怕,莫怕!”
看着王凡那突然變幻的神色,真叫張虎膽寒,當下再也不敢多嘴放肆,屈身站立一旁只聽王凡吩咐。
“軍師可又良策?”見到張虎被自己徹底服軟,王凡這才微微沉聲對李儒道。
“看來主公確實成長了不少...”見到王凡收服張虎,李儒心中一笑,且知仁雖能治國,可武能安邦,對待手下士卒兵將不能一味放縱,也不能嚴厲無情,要講法,違法必究,犯法決不輕容,而法,正是除去那天地人三道之後的又一道。
當下,李儒稍思濁片刻,便緩緩點頭。
“不知先生有何計策?”
“快!“李儒一整身子,飛轉袖袍道。
“快?何爲快?”王凡疑惑問道。
“呵呵且聽!”李儒捏着嘴邊鬍子輕笑道,猛然聲色一提道。快步走上高堂,拂袖提筆。
筆下疾速如飛,筆下有神,龍飛鳳舞,片刻一道道令牌已落於桌上,李儒捏起一紅牌看向王凡。
“主公接令!”
李儒飛起紅色令牌,王凡一把接住。
“勞駕主公,領百人血衣衛直衝燕南秋所在處!主公只管衝鋒便可!”李儒手一拱微微道。
王凡接過令牌,眉間略微輕挑,這到不是在意李儒那番對他命令,而是在思考李儒用意。
“哈哈,主公莫猜李儒用意,若是主公能夠猜出,那燕南秋也定然能夠料到。”李儒看王凡模樣自然清楚王凡想什麼,捏胡輕笑道。
額,這時,王凡再多想什麼也沒用了,人家都明告訴王凡,說他自己智謀不夠,別費腦筋了。
“好吧,王凡接令,不知何爲血衣衛?”王凡哼哼兩聲頓聲道。
“主公接令便可!快快行動!兵貴神速主公不是不知?”李儒當下聲音一沉道。
這時王凡才不敢多問,直喊聲遵命,轉身拿着令牌而行。
衆人看的真切,那些被收服的頭領也各各心服口服,軍令當前,連王凡都暫時放下爲主之體,親自對軍師抱拳,他們作爲將軍如何敢不從?
一邊冷着的臉的傾城也是微微看向那李儒,心中暗自佩服,李儒智謀,不比她傾城低,甚至還要高出她一籌,因爲,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如何應敵,而李儒只是捏捏鬍子,走上兩步心中便有計策。
“黃興俞涉聽令!”李儒沒有停聲,連道出兩人名字。
“末將在!”黃興俞涉低喝一聲,抱拳而出。
刷刷,兩道黃色令牌飛下,兩人應聲而接。
“你二人,帶手下副將,領突將騎五百跟在主公之後,待得主公衝過陣中,敵軍打亂之時,再掩軍殺入!且記得,莫提前,也莫遲了明白?記住,你二人只負責掩殺,令敵人陣腳打亂便可,不可戀戰,最重要的是在後面看護好主公,若主公傷了分毫,本軍師拿你們試問!”李儒對這二人下令,可與王凡不同,連三喝道,不留一點情面。
“諾!謹遵軍師之令!”二人直抱拳,接了軍令,一步不停,跨步而出。
“神機營統領何在?”黃興俞涉走出,李儒又是手持令牌喝道。
“神機營統領陳洛!拜見軍師!”李儒話聲剛落,陳洛便從一旁閃出,渾身一震,氣息陡然而出,拱手拜倒,身後陳明以及十八將也紛紛拜於後方。
令牌在手,看着下方陳洛一行人,李儒心中卻是有些猶豫,露出思索狀直略帶懷疑般看着陳洛。
“軍師!如此關節,莫再懷疑陳洛!我之忠心天地可鑑,即便我心不昭,如此生死關頭,陳洛也必然不敢作亂,還請軍師十分信任在下!”陳洛看出李儒想法,當下跪倒地上,雙手抱拳沉聲道,話語之中句句真情,絕非作假。
“嗯,好!既然如此,本軍師便絕對信於你!陳洛,接令,莫要本軍師看錯你!”李儒看得真切,見陳洛一番忠覺,便不再猶豫,令牌飛下,直落陳洛手中。
當然,別人看來,李儒似乎真的是有點懷疑這個陳洛,實則,並非如此。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李儒當初真的懷疑這陳洛,就絕對不會留他到現在,如此之作,不過是爲加深陳洛以及其他將領忠誠之心,畢竟這些人,雖然都爲起義豪傑,可忠義之心不如黃興俞涉,而那陳洛,先前更是爲一方之主,名聲只比王凡遜色半分。
“神機營陳洛,我命你領五百神機營輕裝輕甲,帶刀持弩,隨於突將騎後,待得敵人陣腳打亂之時,在引軍殺出,切記,勿正面迎敵,陳將軍,可明白在下意思?”李儒附聲下令道。
陳洛得令,眼珠轉了幾圈,頓時明白李儒此意,再拜道“軍師安心,陳洛知曉,只聽我等大勝而歸!”
說完,領着其子陳明以及十八將領跨步而出。
“嗯...”見他們走後,李儒這才輕嗯一聲,伸手做了個懶腰,長嘆一聲,接着竟然是整理紙幣書卷去了。
“嗯?軍師?我們我們呢?”陳洛是走了,可還有張虎等一干人,那抓王凡回來的阿牛也在其中。見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正等着李儒下令,卻沒想到這傢伙自顧自的整理起書卷來了,當下阿牛抱拳站出道。
“怎麼,莫非軍師還不信任你們?真要張虎將心肝掏出來給你瞧瞧才行?”張虎頓時急了吼道。
不過,李儒卻絲毫不在意,也不怕他們造反,行事魯莽,不顧前後的人是很難管理,可這種人也有好處,他們做人做事一根筋,一旦做什麼,絕不回頭,他們既然被王凡降服,便會至死一心追隨王凡,絕不二心,所以,李儒倒也不在乎他們這般大吵大鬧的樣子。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回各營準備一下,待得主公得勝歸來,我們便趕快換駐紮地。”似乎被那羣蠻人吵得心亂,李儒不耐煩的揮手道。
不料,那些人卻是吵得更歡了,甚至都一個個哭喊大鬧,直鬧上高堂。
傾城看到這番樣子,微微搖頭輕嘆,踩着蓮步緩緩離去,也是回去安頓去了。
李儒一文人,最見不得如此,被纏着心煩意亂。“嗨,這些人智商真是濁低,非要李儒講話說白...”心中無奈道,當下整整衣袖,打起十分認真樣子沉聲道
“大家知不知道,我真是因爲太信任你們,纔將你們留在軍中,要知道,古來征戰,只有最強最勇的將士纔可以守衛這最重要的軍陣?所以,這份大責大任,只有你們纔可以擔當!大家明白本軍師的良苦用心了嗎?”
張虎阿牛一衆人反應了好長時間,這才一個個歡呼雀躍的呼聲。一個個直感謝問候。
李儒可沒什麼心思呆在這裡看一羣蠻子興奮,收拾了書卷拂袖而去。
“tmd,一羣什麼人,就這智商怎麼委以重任,主公若真擋不住,即便你們去了也沒什麼用,反正沒什麼用不如做後勤,收拾一番準備上計...”李儒滿頭黑線的離去,心中卻早已破口大罵。
可憐張虎阿牛一干將領還在興奮無比,各各高興的相擁。
李儒說的沒錯,張虎莽夫,不可爲大將,如此絕地之戰,派出的人必須是智勇雙全之將,至於着大軍主陣,實在不用派什麼人守衛,如此之地,若是前鋒精銳都覆滅,要這軍中後地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