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想了一會兒,歪過臉盯着麥加,問,“怎麼了?看你心情好像不好,該不會是我不在,你和靜兒吵架、鬧彆扭了吧。”
麥加冷冷的‘哼’了一聲,感覺好像特別的不屑,脫口而出的話也是一個味,“我們有什麼彆扭好鬧的,要鬧她也是和你鬧,而且我也沒有心情不好,只是不想和你說話而已。”
聽麥加的話,能夠聽出三分的意思,她對我有意見,這是百分之百的,至於是因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前一夜未歸,肯定又是勾搭上了別的女人,她猜的出來,要麼是因爲別的,她說趙靜要鬧也是跟我鬧,看來祝福她昨夜好好勸勸趙靜,她並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說不定等會兒見着面,趙靜又哭又嚷,先有個心理準備。
我把腿伸直了,然後順便伸了個懶腰,沒有心情和麥加打啞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問她,“到底什麼事,你不能告訴我嗎?咱倆還需要藏着掖着嘛,到底怎麼了,你說呢。”
真是急死個人,好在麥加最終還是說了,轉過臉來,眼眶裡面噙着淚,特別認真、特別嚴肅的反問,“劉波,你就打算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嗎?一直在兩個女人甚至更多的女人之間?你有沒有想過結婚?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娶我?”
這下我算是全懂了,原本是因爲這個,回了老家一趟,肯定是她的爸媽給她施加的壓力,讓她向我逼婚,說真的,對我而言,真的挺難辦的,在一棵樹上吊死,放棄一整片的森林,難道真的必須這麼做嗎?只有一種選擇嗎?妥協還是拒絕,看起來今天必須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
我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麥加的問題,她想要結婚,而我還不想,儘管我的老爸老媽也在催促,可一旦結婚證領了,真的還能如此隨心所欲嗎?對其他的女人又怎麼去下手,又怎麼去給她們公平,想來想去,只能沒有底氣的說,“想過呀,我當然想過娶你,結婚不就是一個形式嗎?隨時都可以。”
麥加不怎麼相信我的話,半信半疑的望着我,抿着嘴不講話,冷冷的望着我,我只好抱了抱她的肩膀,頓了頓,把下半句補充道,“結婚沒有問題,舉行一個婚禮,只是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領結婚證,你知道如果有了結婚證,你讓趙靜怎麼辦。”
我的話雖然聽起來不怎麼好聽,但確實是事實,趙靜怎麼可以看着我去和另外一個女人辦結婚證,要知道,在國內是一夫一妻制的,和這一個辦了結婚證,便意味着你沒有權力再和另外一個女人辦了,除非結完婚就辦離婚證,人無完人,事也沒有完美的事。
我的話講了出去,原本以爲麥加肯定會痛哭一場,然後再做出選擇,繼續和我這樣繼續下去,還是當機立斷再去找其他的男朋友,意外出現了,麥加似乎挺開心的,她的逼婚想要達到的效果似乎就是如此,不求結婚證,只求一場瞞天過海的婚禮,笑着去摸手機,給她爸媽打電話,告訴他們,很快自己就可以結婚了。
我坐在旁邊,二郎腿,索然無味的看她忙活,心裡面感覺非常奇怪,一般而言,結婚如此神聖的事情,不都是男的向女的求婚嗎?現在什麼情況,女的在向男的逼婚,而且逼的還不是一場真正的婚姻,只是一個讓親戚鄰居看到的婚禮,讓別人知道麥家的女兒嫁出去了而已的形式。
一邊是覺得索然無味,一邊又有另外的一種感覺,那就是感覺虧欠麥加的,心生許多的憐愛,自己太隨心所欲,導致她沒有辦法跟別的女人一樣獲得同等的幸福,如此想着,只能用更多牀上的性福來做彌補,看着她,靜靜地看着拿着手機衝家裡人炫耀的她。
等麥加向遠在故鄉的老爸老媽炫耀完了之後,她把手機沒有放下,舉在半空中,充滿疑惑的看看我,問,“你怎麼不和你爸媽說一下,你不會是反悔了吧,我這都和我爸媽講好了。”
我心中暗笑笑,想着有必要這麼急嘛,又不是明天就立刻結婚,不過既然她高興,自己又虧欠她的,那就不如干脆隨了她的意,也和爸媽說一聲,自己要結婚了,讓他們放心,從麥加那兒接過手機,當場撥了號碼過去。
當老爸老媽聽到兒子終於決定結婚的消息後,樂的簡直合不攏嘴,他們盼望了太久,而我也讓他們失望了太久,要不是麥加逼婚,指不定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儘管如此,善意的謊言還是佔了幾成,只是一場婚禮而已,沒有結婚證的婚禮。
話說完,電話掛掉,這次麥加心滿意足了,趴在我的肚皮上,一個勁的微笑,我則是問她,準備什麼回老家辦婚禮,這事反正全聽她的,現在麥加已經不急了,有了我的口頭答應,必須選一個人多的日子,仰起臉來,傻乎乎的笑着,“老公,要不春節吧,到時候回家的人多,還可以把老同學一塊兒全部叫上。”
日期由麥加來定,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不過結婚辦婚禮,這麼重大的事情,有必要也事先通知趙靜一聲,要不然她心裡面肯定覺得彆扭,一點一點慢慢來接受,並且琢磨着,不如干脆也和她來一場求婚,也辦場形式上的婚禮,這樣也好給她的親戚們一個交代,給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一個交代。
我對趙靜真的是非常用心的,畢竟她的初次是給了我,每時每刻都在爲她着想,不過說起來,只是單從性格上講,她真的不如麥加,太愛耍脾氣了,猶記得上一次她哭,一點兒小事情,哄了好久才哄好,記憶猶新,唉,畢竟是城裡的,嬌生慣養,沒有怎麼受過苦,受過委屈,要是麥加的委屈放在她身上,估計她早就崩潰了。
趙靜回來的時候,聽到鑰匙****鎖孔的聲音,我去給她開的屋門,熱情的迎接她,不過可惜,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壓根就不搭理我,比之麥加剛剛的表情還要冷酷,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就從身邊擦肩而過了,留我一個人像傻子一般。
女孩子小心眼,作爲一個大老爺們,當然不能和她一般見識了,扮着笑臉緊跟着坐到沙發上,聽趙靜和麥加打了招呼,看來昨晚上儘管只有她們兩個人在家,並沒有讓她們顯得生分尷尬,恰恰相反,兩個人更加親密了,只是不知道,沒有我在的時候,她們在牀上是不是也做了那種事情。
一個人特別無趣的問,“你們昨晚上怎麼睡得呀?”
趙靜不理我,麥加因爲剛剛得到我婚禮的肯定,心情變好了,還是愛搭理我的,笑稱,“能怎麼睡,在牀上睡得呀,怎麼,壞蛋,你還想你不回家,我們倆就苦等你一宿,然後一夜未眠呢。”
我心裡停頓了幾秒的思考,覺得麥加說的非常自然,而且兩個人都完全沒有‘拉拉’的傾向,那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不可能大的,放寬了心,專攻趙靜這一點,“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板着臉,又是誰得罪了咱們的大小姐呀。”
趙靜非常生氣的把嘴角一撇,難得看她那麼鄙視的神情,道,“不管你的事。”
這話惹得我稍微有點兒生氣,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麼能說不管我的事呢,捅捅身邊的麥加,讓她幫着跟着一塊兒勸勸,問問到底是怎麼了,八成是因爲昨夜一宿未歸的事情,果不出其然,麥加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無奈的攤開雙手,“我已經替你解釋過了,沒有辦法,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信。”
氣氛僵下來了,完全被趙靜一個人弄的冷場,而一向花言巧語的我,接下來也沒有找到對的詞讓她心情恢復正常,包括最終到了牀上,她也完全死魚一般,拒絕了我的所有要求,甚至到了次日的早晨,出門前她都吝嗇的沒有跟我打招呼,唉,看來只能讓她慢慢接受花心的我,習慣了就好,女人呢,難啊,搞定女人比搞定男人還要難上百倍。
離開了趙靜,接下來要去另外一個女人那兒,去參加婷婷的生日聚會,不過我所指的另外一個女人那兒,指的其實是她媽媽徐婉玲,我對於婷婷的感情遠遠沒有對徐婉玲的感覺重,甚至可以說,被她那般對待了幾次之後,簡直着了迷,天性如此,或許聽着有些賤,但人就是這樣,越是被冷落的,越是想去改變她。
婷婷的生日聚會是在傍晚,但是因爲別的原因,一方面是和趙靜的不和諧,不想在家中待着,一方面是因爲想早點兒見到徐婉玲,多和她接觸接觸,所以上午就過去了,到她家中的事情,大約也就九點半不到的樣子。
徐婉玲開門看到是我,眼中帶着莫名的情緒,似乎是期盼的,似乎又是驚喜的,而我則是揚了揚手中的禮物,某時下流行的手機,笑着問,“婷婷呢?給她帶的禮物。”
人進了屋中,不過沒有看到婷婷的影子,只聽身後的徐婉玲講,“她還在牀上躺着呢,我去把她喊起來。”
我擺擺手,拒絕了徐婉玲的念頭,指了指臥室門,老子要自己去叫她起牀,看看一個睡懶覺的,十五歲的可愛小姑娘是怎麼一副樣子,肯定和二十幾歲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徐婉玲沒有拒絕我,任由我朝着臥室去了。
悄悄推開婷婷的臥室門,躡手躡腳的走到牀前,牀上的婷婷趴在被子上,毛茸茸的熊貓睡衣包裹的屁股露在外面,整張臉埋在裡側,小聲坐下來,在牀上撿了根頭髮,在她的臉上搔癢,看着覺得可愛,彷彿在逗女兒一般,她太小了,不只是年齡,包括整個身形也是。
婷婷覺得臉癢癢,不過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像小動物一樣的舉手輕輕亂撓,看着她可愛的表情,終於忍不住,我笑出了聲音,當她聽到熟悉的笑聲時,唰一下興奮的叫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想起自己還賴在牀上,臉龐又是羞紅的,拉過被子躲起來,笑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