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幸聳聳肩搖搖頭,說她不能喝酒,她要開車的,我大概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酒壯慫人膽,不知不覺就禿嚕出了一句,“怕啥,大不了就讓你老公來接唄。”
當我提到葉幸的老公時,明顯感覺她的表情黯淡了一下,略顯僵硬,略顯尷尬,凝固的笑容,不由人不亂猜想,尼瑪,莫非夫妻兩個鬧彆扭了,或者還是別的怎麼滴?趁虛而入的機會來嘍,君子不趁人之危,還好老子不是啥君子。
恰逢其時,有人提議划拳,不料葉幸竟然舉雙手贊同,態度大轉變簡直一百八十度,就好像一瞬間突然頓悟了什麼,有人吆喝着不醉不歸,有人笑着叫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熱鬧的氣氛,歌舞昇平,划拳聲響起。
大約半個多小時,衆人喝掉了幾打啤酒,葉幸更是運氣背,划拳老輸,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面灌,女人能有多大點兒酒量,散場的時候已經醉的差不多不省人事了,衆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負責照顧她,步步艱難的扶着她出ktv。
葉幸確實是如我所願的醉酒,但我卻又有點兒有賊心沒賊膽了,暗想,萬一真把她弄酒店裡面瞎搞,次日醒來,她再想不開,自殺或者把我殺掉,那可就真他媽玩完了。
伸出手想從葉幸兜裡面掏出手機給她老公打電話,讓人接她回去,不料手卻‘啪’一下被她打開了,把褲兜護的死死的,伸出九牛二虎之力,拉都拉不開,醉醺醺吆喝着,“別攔我,喝,喝,喝。”
我一看沒轍,嘆息一聲,只能先找個最近的酒店住進去了,這可不是老子心思壞,老子也是沒有辦法,扶着她朝着目標酒店而去,在酒店服務檯處,裡面坐着的收銀員死死的盯着我們倆,年齡差距還是明顯看的出來,不過老子臉皮厚,纔不怕被她們看,知道她們在想什麼,無非就是牀上那點事嘛。
掏身份證,付押金,拿着鑰匙,扶着葉幸往樓上房間去,一進房間趕緊把她丟到了牀上面,幫她脫掉了鞋子,她的腳背摸起來軟軟的,而且她的身體也軟綿綿的,過來的時候,整個兒靠在我身上,一路走下來,累的真夠嗆,直喘粗氣,像耕地的老黃牛似的。
無力的靠着她躺下來,側臉盯着她看,因爲醉酒,她的眼睛眯着,眼圈紅通通的,像燒盡的炭灰,幾縷頭髮垂在臉上,含在嘴角,分分秒秒的嫵媚,米黃色的包裹下是一具香氣四溢的,忍不住想要剝光了細細品位。
想剝開來看看,又實在不敢,因爲眼前的葉幸雖然醉了,但是未必就一定喝斷篇了,萬一醒來她模糊記得,到派出所告我猥褻、性騷擾之類的,即便是不報案,將來借公徇私報復我,一天一天的也夠受的。
正猶豫着,到底該怎麼做,葉幸忽然坐了起來,哇啦哇啦吐了我一身,連閃躲都閃躲不及,不偏不倚,正好噴在我褲襠上,由外朝內侵入,她吐完了,舒服了,傻乎乎笑了笑,一歪頭又躺下了。
草,我當時那個鬱悶啊,雖然沒有潔癖,可也覺得噁心,慌忙站起身跑去衛生間裡淋浴,衣服脫光了隨便丟在了地上,當淋浴完了,光着屁股開始洗衣服,所有的都洗了,包括內褲,之所以如此,因爲當時已經想清楚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離不開,靈機一動,乾脆就全洗乾淨了,然後再用吹風機吹乾。
把衣服洗乾淨以後,一邊拿吹風機胡亂吹着,一邊摸過手機給麥加打了電話,簡單明瞭的吩咐說,“今晚上恐怕回不去了,你先睡,同事喝吐了,吐了我一身,隨便找個酒店就給住下了。”
麥加一邊說着好,一邊好奇的問,“你那邊什麼聲音呀?嗡嗡嗡的響。”
我看看另外一隻手裡面的吹風機,再看看正面牆上鏡子裡的自己,下半身那話兒晃晃蕩蕩的還沾着水漬,乾巴巴的笑兩聲,回她一句‘吹風機’,然後掛了電話。
老子這樣狼狽的模樣都是葉幸害的,於是吹乾衣服我也故意沒有換,涼在衛生間裡,光着屁股偷偷溜出來看她睡着了沒有,牀上的她已經有了輕微的鼾聲,一時惡作劇興起,惡作劇的爬了上去,猥瑣的讓她嗅了嗅我的味道。
下半身接觸她臉龐的那一下,我能明顯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實在太緊張、太刺激了,思來想去,這應該是我這輩子目前爲止幹過最衝動的一件事情了,盯着葉幸的表情,她竟然有微微的蹙眉,還試圖舉起手臂把那話兒撥到一邊去,可惜她疲倦的夠嗆,甚至連睜開眼睛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已經是我當夜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了,像其他的,比如脫她衣服了之類的,真的沒敢做,老老實實的躺她旁邊,挨着她嫵媚勾人的身軀,閉上眼睛,靜聽她細密的鼾聲,琢磨着這個女人到底和她老公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何會有如此的劇變?一向沉穩的她不應該啊。
因爲我也喝了酒,酒上頭,所以糊里糊塗的,光着身子竟然睡着了,連條被子都沒有蓋,媽媽的,這下等葉幸醒了可有的熱鬧了,當她看到我的身軀時,她又會做些什麼呢?別說,還真挺好奇的。
大概是一兩個小時後,臉龐突然火辣辣的被人扇了一巴掌,我頓時驚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咋咋呼呼,“幹什麼,幹什麼?”
葉幸已經坐了起來,熟悉的米黃色外套、褲子,面無表情的,毫無畏懼的盯着我,冷淡如冰,問,“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肚皮,發現自己還光着,趕緊拉被子遮住了下半身,暗想,記憶中好像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呀,於是老實交代,帶着幾絲委屈的神情,“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呀,你看你衣服不都還穿的好端端的嘛。”
當時心裡面覺得那個後悔啊,老子要早知道會被她這樣冤枉,那就真應該做點兒什麼,把她脫光了,好好摸索一番,大不了摸完了再給她穿上嘛,也不枉此行。
葉幸聽我說完,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確實還好好的,確實不太像被脫下來過,不過依舊不依不饒,質問,“那你爲什麼脫光了躺我旁邊,我發現你們男人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知道爲什麼,順嘴脫口而出的,帶着幾分泄憤的語氣,“你不要因爲你老公不是好東西,你就否定了所有的男人,你問我爲什麼脫光了,我還不是因爲被你吐的,草,真他媽好心沒好報,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把你丟大街上,隨便哪個地痞流氓把你拐走。”
葉幸沒有料到我敢如此兇她,整個兒鎮住了,坐着一動不動,繼而眼淚掉了下來,一滴接着一滴,看起來確實是被我戳中了痛處,哭哭啼啼的講,“他要跟我離婚,他不要我了,爲什麼你們男人都這麼絕情,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打嗓子眼蹦出來了這麼一句,“他不要你,那是他不懂的珍惜,他不要你,我要你呀。”
我能想的到一萬種可能,也絕對想不到會是那樣的發生,的身體被葉幸瞧見了,卻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絲毫不羞澀,除去覺得眼前的人是個流氓之外,當着我的面哭訴男人這不好、那不好,讓我見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她。
我拖拉着棉被,頗有滑稽色彩的表白,她老公不要她了,我可以要她,葉幸絲毫不理會這句話,繼續哭她的,壓根當我不存在,等哭完了,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嘴巴朝上一撅,特令我瞠目結舌的說了一句,“老孃要去尿尿。”
我目瞪口呆着,望着她下牀拖沓着鞋子往衛生間裡去,現在許多賓館的衛生間都是透明玻璃做成的,從外面一彎腰便可以直接看到裡面,偷偷的看了兩眼,她背對着脫下褲子,露出白白的屁股,之前沒有趁她酒醉佔這便宜,現在她主動坦白了,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葉幸尿完尿出來時,手裡多了幾件東西,是我的衣服,她衝我揚了揚,徑直丟了過來,說,“已經幹了,快趕緊穿上吧。”
我傻笑笑,把衣服拿到被窩裡面,一邊盯着面前的她,一面偷偷的換上了,而她則四下裡瞅了瞅,繼而蹲下來,在櫃子裡面又拿了牀應急的被子出來,不怎麼想搭理我,自己被自己鋪好了,完事便要鑽進去。
我覺得自己怎麼着也得說幾句話,不然浪費如此好的機會了,聽人說過,女人最容易動情和衝動的時刻便是午夜,猶豫着,欲張開嘴。
葉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先於我之前打個哈欠,感嘆了一句,“困死了。”頓了頓,嘖嘖舌,“怎麼趕緊嘴脣腥腥的呀。”
想起之前做的挫事惡作劇,用那話兒蹭她的臉龐,憋着笑躺了下來,背對着她,兩個人就那樣度過了剩下的所有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總的來言,如此不平凡的一個夜晚,過的還不賴,至少我沒有吃啥虧。
清晨,兩個人儘可能的裝作若無其事,她比我起牀起的早,在鏡子前精細打扮,包包裡面應有盡有,像什麼粉底液了、睫毛膏之類的,一會兒拿出這個塗塗,一會兒掏出那個抹抹,唉,女人啊,真替她們感到悲哀,千方百計、費時費力,全部皆因爲了討好男人,不料到頭來,男人卻一不留神就被別的狐狸精勾走了。
葉幸打扮完了,把東西一一收進包包裡面,看我也醒了,回過頭看看,弄的半躺在牀上的我還挺尷尬的,剛剛只顧着看她打扮,一時間忘神了,表情搞的還挺癡情的,加上夜裡面說過的傻話,加一塊兒顯得無比悲催。
葉幸非常端莊大方的抿嘴笑笑,整個人倚着鏡子,遐思了半秒鐘,脖子稍微歪了歪,講說,“劉波,我希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能夠不要告訴任何人。”停頓一下下,伸出手臂,指指天、指指地,用非常好聽非常迷人的調調,略顯嗲的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