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孩,我不清楚是不是和趙靜一樣,也是靦腆羞澀,我知道的是在次日公司裡,我和房東的女兒終於對上了話,她卻對自己的真實背景隱瞞的非常深,幾乎沒有講什麼實話,謊言連篇。
比如當我問起她是哪兒人的時候,她竟然瞎編到她是山東青島人,還煞有介事的邀請我到她們那兒作客,我沒有拆穿她,順着她的話一直與她聊,剛開始十幾句,她的防備心非常之強,一直在探我的底,問我怎麼加她的,是不是認識她,當我投其所好,聊了有一會兒之後,也便把我當做了半個朋友。
因爲是第一次聊天,我深知不適合打聽她的感情問題,所以做的更多的是傾聽,傾聽令人受益匪淺,我瞭解到了她的許多喜好,這有利於接下來我對症下藥,母女同歡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我有問過她的名字,但她的回答想必也是虛假的,在網上聊天,誰又會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和盤托出,原本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已經戴上了一層面具,如今在虛構的網絡,又豈能不是海闊天空的吹、胡編亂造的說。
值得一提的是我問了她的生日,她給我的回答是,“問這個幹嘛?”
我暗想,問這個當然是爲了想泡你上牀了,難不成還是單純的想在生日那天給你祈福,心裡面這樣想,回覆卻又是另外一個模樣,“你空間鎖着呢,想進去瞅瞅你的靚照,但可惜問題就是問你生日在哪天。”
聽我這樣講,這一次她倒是給我來了一次真實的回答,如願以償的進了空間後卻發現,空間相冊裡面並沒有任何照片,如此看來,她倒並不是個張揚、臭美、自戀的人,於是好感頓時倍增,想要得到她的也瞬間攀升了數倍。
除去和房東的女兒聊天,房東的老婆魏紅霞自然也沒有忘記一如既往的挑逗,按照我的理念,應該先持續的挑逗她一陣子,等有一天她深陷其中了再突然消失一兩天,讓她變的無所適從、心亂如麻,到時候忽然再出現解救她於慾火之中,約炮也便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順順當當的,可意外也就在這最春風得意的時刻突然發生了,是那該死的該千刀刮、萬人日的葉幸的出現,當時我正低着頭坐在堆放貨物的棧板上,雙手捧着手機得意洋洋的淫笑,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我擡起臉來,看到是一雙怒目而視的眼睛。
我慌里慌張的,不知道該把手機往哪裡藏,只能暫先把雙臂背在背後,心裡面琢磨着,看來這領班的位置也跟着這雙怒目而視的眼睛一起泡湯了,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卻又發現根本無從下口,被她逮了個正着,還它媽的解釋什麼啊,就像抓姦在牀一般裸,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幸氣呼呼,很明顯,她是真的動了氣,一雙小拳頭握的緊緊的,衝我噴着唾液,“劉波,公司付你工資是讓你在這裡躲着玩手機的嗎?你要是真想玩手機,你大可以辭了職,躺在家裡面的牀上,到時候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沒有人管着你,你也不必擔驚受怕的像這樣躲起來。”頓了頓,更大一口唾液噴來,“你以爲你是老鼠嘛你。”
我在心裡面暗暗咒罵,你他媽纔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還就不信了,你自個兒上班的時候就一直在工作,沒有哪怕一分鐘在偷懶,不見得吧,同時帶着一股子擔驚受怕,可千萬不要看我手機,可千萬不要看我手機,手機裡面有我和房東老婆魏紅霞的聊天記錄,剛剛上一句記得是:信不信小老公用大插得你口吐白沫,這要是讓葉幸看到了,接下來還真就別指望混下去了,沒臉再繼續混下去了呀。
葉幸的話還沒有訓完,大炮一般的轟過來,“我原本還想要你做領班,可笑,就你這樣子怎麼領導好下面的同事,帶頭在這裡瞎鬧嗎?”頓了頓,伸出一隻手,“把手機拿出來。”
葉幸伸出手來向我索要手機,我心裡面顧慮重重,草,怎麼能給她看呢,聊天記錄裡全是一些粗言色語,自然而然動作緩慢,不料這卻徹底惹惱了原本就在氣頭上的她,如同鞭炮被點燃了,腮幫子鼓鼓的,衝着我厲聲喊,“你聽到沒有,把手機交出來。”頓了頓見我依舊沒有反應,帶着一絲無奈的給自己圓場,“不交是不是,行,那你就不交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橫豎都是死,我鼓起勇氣,把手機遞了過去,心裡面祈禱着,千萬不要看,千萬不要看。
人一旦走背運了,那是絕對的諸事不利,越是不想讓什麼事情發生,越是肯定會發生,手機被葉幸收去了以後,她拿到眼前粗略看了一眼,繼續責罵,“上網聊天,上班時間上網聊天,下了班不夠時間讓你聊的嘛,上着班也得聊,有沒有那麼多話要說。”頓了頓,歇口氣,換了種良師益友的口氣,這次是耐心開導,語重心長的說,“劉波,你看你年齡也不小了,還整天這麼渾渾噩噩的湊活過日子,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樂觀積極點兒嗎?人活着沒有錢、沒有外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進取心,一個人如果連最起碼的追求,生活的進取心都沒有了,那也就沒有必要活下去了,哀莫大於心死。”
哀莫大於心死,誰又不知道呢,我是想過努力的,可現實總是給我惡狠狠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夢想照進現實的那一霎,你就明白夢想是多麼的脆弱了,處在社會的最底層,真的只是有進取心便能解決的嗎?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這樣心想着。
葉幸語重心長一番話後,開始仔細看起我的聊天記錄,暗叫一聲,我草,這下全毀了,只見她的臉色一變,原本只是怒目而視,這下完全變成了衝我發射炮彈,手機丟給我,不發一言,信步離去。
通常而言,無論換做另外哪一個女人,看到了那樣的聊天記錄肯定都是羞的臉紅通通的,可葉幸不一樣,人家是三十多的女強人,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識過,或許暗地裡還找過鴨子呢,幾句粗言色語哪奈何的了。
望着葉幸離去的背影,我是一後背的冷汗,接下來她會如何對待我呢?勸退還是開除,二選一,還是二者都不是,後者可能性貌似不大,直呼道,“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