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離開,也就短暫待了半個多小時,這會兒出門,迎面感覺的不再是溫溫的風,而是那種帶着涼意的,吹拂在身上忍不住顫抖,自己能夠感覺到身體發虛,雙腿綿軟無力,狀況有些危險,於是決定不再去開車,轉而準備走到路邊搭出租車,走了大概幾十步,突然眼前一暗,腳下一打滑,一片金花過後,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當清醒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病牀上,而蔡淼就侯在旁邊,擡起手腕看看時間,好像也沒有過去多久,沒有去問到底怎麼回事,聽着蔡淼就說了,“你從酒吧離開,我看你情況不太好,於是就跟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你倒在了路邊,害怕出大事,趕緊叫車把你送了過來,醫生說你是中暑短暫休克,現在已經沒有事了,稍微休息會兒,我搭車送你回去,或者你可以在這住一宿,不過你要給嫂子去個電話,別讓她擔心。”
看着蔡淼輕輕開啓關閉的嘴脣,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女人應該還是比較討厭被男人當做物品來轉讓的,那樣做特別傷人,可我就是做了,已經無法挽回,忍不住跟她道歉,“對不起,或許那時我的決定是錯誤的,不該那樣對待你。”
蔡淼聳了聳肩膀,領悟力還是比較強的,輕輕抿嘴笑笑,看起來已經徹底淡忘,並不記恨我的所作所爲,不僅僅這一件,還有關於路金波挑事處理的那次,意見不統一,現在她也接受了,大度的回答,“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提也罷,要不你現在就給嫂子去個電話吧。”
蔡淼連着催了我兩次給家裡去電話,我誤以爲她想要趕緊找人來替她班,或許她是擔憂被李順知道,畢竟兩個人有那麼一段曖昧歷史,舊情復燃還是比較避諱的,於是衝她講,“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就給你嫂子去電話,晚回去順子可能要擔心你了。”
蔡淼含笑着搖搖頭,看起來她和李順的交往還是比較順利的,這段時間下來,沒有聽說他們有什麼不合,而且已經同居在了一起,要說這個李順也真是奇怪,現在這種身份,想要找個出身清白的女人還不簡單,高中女生都隨便他挑,一個個絕對都是未來的女神,可他偏偏就看上了蔡淼這個有過男朋友,而且還和我發生過關係的,搞不懂他什麼心理,或許每個男人都有處女情結,只不過到了他那兒變異了,這個世界人那麼多,總歸有幾個不太一樣的。
蔡淼笑着充滿幸福感的講,“不會的,順子他不會不放心我,我們倆相互信任,如果他害怕我跟你接觸,那麼他早就提出讓我別在酒吧幹了,所以你就儘管放心吧,咱們正常的交往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雖然李順的心理我是能夠看懂的,但這個蔡淼我還真有點兒看不透,要說複雜,她這個應該也不算是複雜的性格,沒有太多的心機,可就是不瞭解這類人,既然她不急着走,那麼就抓住機會跟她好好聊聊,“你和順子交往的愉快嗎?如果我問你愛不愛他,你會怎麼回答?你們只是在一起玩玩,還是想好了在一起過一輩子?”
我看不透,所以好奇想要知道答案,但蔡淼看起來並不想跟我探討感情,她轉過身看了看外面,猶豫了好一會兒纔講,“我們交往的非常愉快,我非常愛他,他也非常愛我,我們在一起不是爲了玩玩,我們是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蔡淼的話語說的非常強硬,但越聽越覺得有賭氣的成分,我自作多情的認爲她的心思還在老子身上,而她表現出來的幸福感也是僞裝的,她不過是想氣氣我,或者引起我的注意,誰知道呢,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對她做什麼,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還是懂的,即便是壯漢王虎那種半路相熟的朋友,我對他女朋友周麗君也不過是脫光了看看,而且那時她還不算是壯漢王虎的女朋友,只能夠說是前女友。
既然蔡淼那樣回答了,我也說不出別的,只能祝福他們兩句,比如一定要幸福之類的傻叉的話語,人們常常講的那種,再一會兒就開始催她走,“你還是回酒吧的好,順子可能會找你,而且有事情要忙的,我這好端端的,等會兒讓護士再看看也就回家了。”
蔡淼看看我已經恢復了精力,因此也就沒有必要再陪着,緩緩起身,衝我再說一句,“行,那我先回去了。”並囑咐我,“記得給嫂子電話,別讓她在家等太久,剛懷上小寶寶,要擔心你。”
草,好消息傳萬里,麥加懷孕的事情竟然連蔡淼也知道了,肯定是我去壯漢王虎那個城市的時候,記得她有去過酒吧,這小娘們,哎,懷個孕也到處炫耀,我是要給她去個電話,不是告訴她等會兒就回家,而是決定在醫院住上一宿,反正牀位費已經付過了,這兒有漂亮的女護士,一直在愛情動作片裡面看到,什麼夜勤病樁之類的,嘿嘿,病牀上來一炮,不錯的選擇。
蔡淼離開沒有多久,護士便有進來,簡單問了幾句,說起來,我對護士很早之前就有幻想,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童年,記得很小的時候,鄉村還沒有什麼醫院,只有那種特別簡陋的小診所,通常只有一個大夫看病,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有個頭疼發熱,便會被命令脫掉褲子,在屁股上面打針,而給我打針的那個大媽就是個胸脯像山包一樣的女人,或許最原始的就是從那時候形成的。
小時候只是個原始基礎,更重要的應該是青春期,那個階段開始頻繁接觸到愛情動作類電影,而制服誘惑中護士是佔據百分之八十的比例,其他百分之十五是家庭教師,還有百分之五就是其他的隨便分分,在那種電影裡,護士總是特別容易搞定,她們似乎就脫光了等着你去搞一樣,而且還不帶任何反抗的,如果繼續說下去,再然後就是幾部國產電視劇,比如‘心術’之類的,加上生活中的印象,護士似乎都特別早熟,特別容易勾引,黑木耳居多等等評價。
記得以前百度貼吧裡面有個叫一大口內涵的id,那傢伙的女朋友就是個護士,而且還揹着他出軌,跟他的同學一夜情搞在一起,由此可見,這種現象是確實存在的,不過可笑的是,竟然有人把我認定爲一大口內涵,說起來,我和他真的不認識,而且據說他不是回鄉下隱居去了嗎?
廢話太多,說回正題,穿着粉紅色護士服的姑娘進來之後,簡單問了幾句,我躺在病牀上微笑着看她,她站在那兒,什麼也不說,就已經很美,看年齡像是中專剛畢業,也就十歲的樣子,情不自禁的給她搭訕,“哎,護士,你值夜班嗎?”
或許平時常常都會有病人這樣搭訕,所以這個小護士神情裡面倒沒有任何慌張,不過有點兒愛理不理的,可能職業習慣左右的,語氣也淡淡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是的,我值夜班。”
既然搭話,那就說明有機會把到手,記得有款遊戲叫做‘找你妹’,我覺得開發另外一款叫做‘泡你妹’,聽起來也相當不錯,繼續搭訕下去,“護士妹妹,能問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小姑娘看我也蠻禮貌的,所以放鬆了警惕,上前邁了一步,低聲回答,“我叫娟娟,張娟娟。”
我擦勒,那一刻把我有點兒鎮住了,這名字起的,不是我調侃,就是一熟人名,叫娟娟的前一個護士可是貨真價實的黑木耳,雖然優點是可愛,唱一首好聽的童謠,但第一印象擺在那兒,爲她感動惋惜,咋叫這麼一個不吉利的名字,不過看她轉身要離開,趕緊抓緊時間,“哎,護士,你晚上能過來陪我聊天嗎?你們護士應該晚點兒不會太忙吧。”
小姑娘猶豫了,這個要求雖然不是特別過分,只是過來聊聊天,可終究不屬於她的工作範圍之內,所以她爲難之後的回答是,“不好意思,我們的工作不包括陪聊,真的不好意思,要是你實在無聊的話,你可以玩玩手機遊戲之類的,相信你手機裡面一定有好玩的遊戲吧。”
小姑娘倒也是口舌如簧,挺能說會道的,原本想用錢來搞定的,但一想,萬一她再覺得這不道德,不可以隨便收病人的小費,於是轉而用情感上面的哀求,“護士,最近我心情不好,可能得了憂鬱症,你要是真有時間,我希望你能過來陪我聊聊天,可能我也活不多久,你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說上面這話的時候,我的語氣特別誠懇,咋聽還真像是真的,而小姑娘未經人事,一看就特別好騙,於是最終她還是鬆懈了原先的態度,抿嘴笑笑,“那我盡力吧,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會過來坐坐的。”
放小護士離開,摸出手機給家裡去了電話,告訴趙靜和麥加,自己晚上不回去睡,不過沒有說明白是在醫院裡,現在她們已經漸漸習慣了我夜不歸宿,所以問題不太大,不用費太多的口舌,至於埋怨肯定是有的,趙靜不是爲了她自己,而是爲了麥加鳴不平,說是我應該多爲姐姐想想。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拿手機登上醫院的免費網絡看視頻,最近快樂男聲又開始比賽了,看了一期廣州廠區的,不看以爲是個腦殘選秀,只有浮誇的表演,可當我去看了卻有驚喜的發現,有首歌唱的特別動聽,那個選秀歌手的原創,詞曲演唱都是他本人,歌詞寫的特別的棒,歌名叫做‘姐姐’,演唱者叫做小強,建議大家可以去聽聽,特別的感人。
正重複聽着那首歌時,小護士突然忙完了工作,走到了我的牀邊,歪過脖子盯着屏幕偷看一眼,問,“你看什麼呢?”
我把屏幕放到她眼前,然後取下耳機塞到小護士耳朵裡,歌聲傳遞給她,“小的時候上學,老師總是說你比不過我,我也躲在角落裡,偷偷笑過,衝出教室福利社,最愛的福滿多,結果那張券都是你給的,麪粉摸在臉上那是做遊戲,阿媽拿着留聲機在唱花戲,長大的你現在爲人娘、爲人妻,記得小時候這樣做過家家泥,童年時候飛走的你折的紙飛機,什麼時候再飛回我手裡,泥巴抹在臉上那是做遊戲,光着腳丫追我說要教訓你,我的姐姐長着一對可愛的虎牙,大手牽着我的小手,陪着我長大,我的姐姐長着一頭烏黑的長髮,以後找個美麗姑娘,一定要像她,如今姐姐已經嫁人,不能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