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欣擺了擺手,示意那禿頂的男人後退,直接擡手讓關宇隨意,自己找了個靠近吧檯的位置,在高腳椅上坐了下來。
關宇見馮欣真沒有插手的意思,這才扭頭四下的看了看,緩步的朝着裡面的休息椅位置走了過去。
一排排的都是休息的客人,人還當真不少,關宇隨意的走着,四處看了看。
嗯……王富斌和身旁的幾個同伴正哈哈笑着,不知道談論着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關宇正朝着他這邊走過來。
繞到王富斌的身後,關宇沒吭聲,直接從後面一把抓住王富斌的頭髮,猛的一甩,王富斌的身子整個的被關宇從沙發上面,倒退着扯了回來!
拖着王富斌的身子順着過道,直接朝着外面拖去,好像拖着皮箱一般,頭也不回的走着。
原本還嘻嘻哈哈的笑着的王富斌根本沒鬧清楚什麼情況,黑暗中,掙扎了兩下,無奈關宇走的太快,連續用手撐了兩次,卻沒能直起身子。
和王富斌一起的同伴錯愕的扭頭看着關宇和王富斌的背影,足足兩秒鐘後,這些人才回味過來,這是動手打架。有人打自己的大哥!
王富斌的那羣兄弟嗷的一聲就躥了起來,踩着沙發跳到後面的過道上,氣勢洶洶的朝着關宇就衝了上去。
最前面的一個男生,足足一米九的個頭,身材異常的結實,想必是練過,兩步助跑追到關宇身後,噌的一聲跳起來,一腳狠狠的朝着關宇的後背就踹了過去。
都以爲關宇會閃避或者回身,誰想到,正走着的關宇突然定住腳步,一動不動的站住了!眼看着一腳就踹中關宇的後背,那男生猛的虎吼一聲,想必是爲自己的一擊得手而喝彩。
乓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踹在了關宇的後背處。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令人兩眼一直!
關宇的重力術瞬間啓動,腳下絲毫沒動,那男生的一腳踹上去,好像踹在了鐵樁子上一般,直接被大力反彈,整個身子怎麼飛來,又怎麼飛了回去!
緩緩的扭頭,關宇手裡還拎着王富斌的頭髮,重重的朝着一側的沙發靠背的木板上狠狠一甩,王富斌的頭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上面。
一下子就懵了,王富斌直接趴在地上,連對方是誰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一擼袖子,關宇迎着王富斌的這些小弟就走了過去!
一羣人圍着關宇,拳打腳踢的打的不亦樂乎。而保護住頭部不被這些人攻擊到,關宇一拳一個,挨個點名,每一拳轟砸過去,都直接砸飛一人,無一例外!好像被炮彈轟中了一般,一拳接着一拳,眨眼間,六七個圍攻關宇的男生,全部都被放倒在地。
活動了一下肩膀,關宇冷冷的瞟了衆人一眼,回過身,再次撈起王富斌的頭髮,拖着朝外面走去!
演藝臺上跳舞的演員也都錯愕的停了下來,音樂也關了,所有人都瞪眼看着關宇,看着這個好像戰神般的男生。
拽着王富斌的頭髮,王富斌掙扎着歪頭,這纔看清楚拉着自己頭髮的是誰!看到關宇,王富斌突然臉色一白,慌亂的掙扎着,用力的伸手去抱着關宇的大腿。
猛的一甩胳膊的同時,關宇的一記膝撞,直接的頂在了王富斌的鼻樑上!咔的一聲,鼻樑骨碎裂聲清晰可聞。
拖着王富斌的身子,關宇突然腳下助跑,極快的速度朝着前方靠近牆壁處的嵌入式魚缸的位置衝了過去!
大廳內的四處牆壁,都是特別裝修,嵌入式的玻璃鋼製成的魚缸,裡面的水草,魚兒甚爲好看。彷彿置身在水底世界一般。
拖着王富斌的身子,拉着他的頭,關宇直接大力的朝着牆壁上的魚缸內砸了進去!
咔……一聲悶響,不算很厚的玻璃直接碎裂,王富斌的頭直接的被砸了進去!
嘩的一聲,裡面的水直接頂着王富斌的頭,奔涌而出!
臉上被玻璃劃的滿是傷口,王富斌慌亂的捂着臉,嗷嗷的叫着。
拖着王富斌的頭,再次朝着另一處沒有碎裂的位置砸了過去!
咔嚓……玻璃碎裂聲,王富斌全身溼透,異常的狼狽,鮮紅的鮮血順着額頭,臉頰流下,霎時整個人如同掉進血紅色的大染缸一般。
連續朝着牆壁上的玻璃,關宇大步的走着的同時,時不時的再次砸過去,王富斌臉上,頭上的傷口密密麻麻,鮮血噴涌而出。
一甩手,將王富斌的身子摔在了自己的腳下,關宇冷冷的低頭看着蜷縮在地上,雙手護頭的王富斌,沉聲問道:“尼瑪,知不知道幹什麼打你?”
“知道,知道……”王富斌顫聲回答着。
看的呆若木雞的衆人,都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轉移到了馮欣的身上,那個禿頂的男人湊到馮欣身邊,詫異的低聲問道:“大姐,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我們這裡……都被他搞成什麼樣子了?”
這嵌入式的魚缸被砸碎一面,裡面的水雖然不多,不過,流了一地,連同着地上的地毯,魚缸的重做,重新裝修,這的影響生意啊?
馮欣抿着嘴,捏着下巴看着關宇的身影,擺了擺手:“先讓他折騰!一會兒我再和他算賬!”說着,馮欣玩味的抿嘴一笑。
“知道是吧?那你捱打的不冤!”說着,關宇猛的轉身,快步的衝到一旁,抓起擺放在門口的一個落地式的大花盆,足足半人多高的一株常青樹,樹幹就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細,而花盆,更是足足一米直徑,裡面裝滿花土,少說也有二百斤左右。
單手拎起來,關宇好像拖着一把大砍刀的架勢,直接快步的朝着王富斌衝了過來,衝過來的同時,關宇猛的掄起手中的花盆,如同掄起大錘般的架勢,重重的朝着王富斌的身子砸了過去!
這一下,如果砸上去,骨斷筋折是小傷,搞不好,直接這一下就要砸出人命!
一直縮在地上的王富斌,正偷偷的偷眼看着關宇,雖然頭上的傷口不少,不過,他的意識都還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