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官很滿意這個效果,語氣嚴肅的說道:“安靜,列隊站好。”
剛纔還亂作一團的衆人們此時有秩序的站成五小隊,個個神情緊張的望着周圍,他們並不認爲這些警察能夠保護他們的安全。
在他們前面的正是這一羣真槍實彈的警察們。
這一槍聲也打斷了關宇的思考,他非常配合的站到了隊伍當中。
中年警察看着站在前面兩個氣喘吁吁的,頭上還蹭破了點皮的警察,眼觀餘角看到那個生死未卜的犯人,還有一羣蜷縮在地上的犯人們,眉頭微皺,沉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頭兒,諾,躺在地上的那個被銀環給咬了,生死不知道,蛇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羣人就tm瘋了,個個怕死的要命。”一個人拿着警棍說道,擦了一下頭上的血,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犯人的,然後突然又一棍打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身上,倒身在地。
這個頭兒看見下屬肆無忌憚的打人也沒有說什麼。
瞭解了一部分實情的中年長官看着下面的犯人,說道:“說吧,誰放的蛇自己站出來。”
說完,他將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等待下文。
而那個頭號兒自然被擡了出去進行急救了,不過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而且又受到了衆人的肆意踩踏,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衆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誰出去。
中年長官冷哼一聲,說道:“自己不站出來是吧,那被我揪出來了,讓你不死也脫層皮。”
說着,中年長官眼神凌厲的掃過衆人。
衆人心驚膽寒,無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關宇沒有在意這個長官說的話,眼光餘角看了一眼前面牛樂那還腫的高高的膝蓋,微微皺眉,現在最迫在眉睫就是如何補充能量,這樣牛樂的傷勢才能夠徹底穩定下來。
吃糖恐怕不行了,這裡可是看守所,他又無法和外面取得聯繫,沒有辦法搞到大量的糖。
如果僅僅依靠每餐那裡面的微小澱粉轉化爲糖類,補充的能量是微乎其微的,這樣一來他的身體狀態必然不會太好。
一不小心被大龍看出了一點端倪,恐怕關宇就凶多吉少了,僅僅一點甜頭就能讓大龍真心誠服於關宇的話,那忠心就顯得太不值錢了一點。
所以補充能量迫在眉睫,而現在的關宇補充能量有兩條路,既然第一條行不通了,那就唯有第二條,電能。
關宇在京都治療趙靜兒的時候也試驗過了,效果非常好。
想通了後,關宇心中就有了決定偷看出所的電。
但是在他前面還有一個難題,牢房裡面可是沒有插座的,要想偷電唯有到有插座的地方。
他慢慢的擡頭開始第一次正視前面的那個長官,悄悄開始了探查系統,眼睛變得愈發清澈,不一會兒嘴角微微掀起,因爲他從那個長官的腦海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放風場有兩個通道口,左邊那個通道口是關宇他們進來的時候通過的地方,右邊的通道口,通過探查中年長官的腦海,關宇知道那裡是通向警察們辦公的地方。
關宇的目標就是去那個通道口,然後再想辦法偷電。
他身體前傾,湊到前面的牛樂背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牛樂,因爲他需要牛樂的幫助。
不過他自然不會告訴牛樂自己去右邊的那個通道是去偷電的,那就太驚世駭俗了一點,那枚銅錢是他最大的秘密,不是他不信任牛樂,而是事關重大,搞不好他和牛樂兩人都會因此喪命,他這是在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
但是他的想法在牛樂眼中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當下突然轉身,看着關宇,眼睛瞪的滾圓,失聲道:“什麼?”
關宇一拍腦袋,心裡滿是無奈,嘴裡嘀咕道:“哎喲,我這個腦子啊。”
在異常安靜的放風場中,牛樂的這一聲大叫無疑是很具有震撼力的,紛紛將目光聚焦到牛樂和關宇的身上。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長官眉頭一挑,看着一臉震驚的牛樂,沉聲道:“怎麼,終於敢站出來了,非得老子放狠話,就是欠收拾,帶走。”
牛樂依舊震驚於關宇剛纔說的話,對於這位長官說的話倒是充耳不聞。
長官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得到回答,這下長官怒了,喝道:“媽的,有沒有聽我說話,給他一點教訓。”
於是從長官身後出來兩個警察,抽出腰間的警官朝着牛樂的腦袋就是揮了出去。
關宇見勢不妙,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以前小打小鬧不知道看守所原來這麼黑暗,警察竟然敢肆意妄爲的打人,其他人關宇就算了,竟然欺負到他兄弟頭上了,自然不能忍。
他伸出兩拳,平淡無奇的朝着兩警察砸了過去,與此同時瞬間發動重力系統,只見兩道殘影掠過空中,爆發出一陣悶哼,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兩個警察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媽的,原來還有同謀,竟然敢襲警,老子斃了你。”說着,中年長官舉起手中的搶對着關宇就是一槍。
砰。
子彈飛了出去,關宇瞳孔急劇收縮,頭皮都炸開了,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真槍實彈的威脅。
當下重力系統全開,升級後的重力系統比之前要強了不少,子彈的速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關宇利用這個間隙險而又險的躲過了子彈。
而他後面的一個人就遭殃了,肩部中彈,倒了下去。
中年警官的臉色頓時大變起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的速度能夠快過子彈。
蕭雄的眼皮狠狠抽搐了一下。
關宇跳腳就大罵了起來:“泥馬勒戈壁的,竟然真開槍,老子乾死你。”
說着,關宇就動了,牛樂緊隨其後,但是與此同時,後面一排全副武裝的警察舉起了手中的搶,關宇這才強忍住了上去揍死這個警官的衝動。
長官頓時大怒,他沒有想到犯人會這麼囂張,當面罵他,剛要發作,頓時有個警察大汗淋漓的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他楞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那口氣憋了下去。
他沒有想到他要動的這人竟然是局長親口說要特別照顧的人,而且他後面的勢力並不僅僅只有這些,所以他爲了自己的飯碗只能忍下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