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這個女人曾經也慈祥的對待過自己,可是如今表現出來的卻是另一副面孔:";伯母,不管您怎樣做,我是不會離開的,就算去到了法庭上我也會實話實說,是她自己不小心......";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又受到了陳伯言母親的一記響亮耳光,穆子欣只覺得自己的頭腦無比暈眩,本來就已經火辣辣刺痛的臉上,如今疼痛感更甚。
有些站不穩了,穆子欣顫抖着身子往後倒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
";你到現在了還死鴨子嘴硬,你已經害死了伯言的孩子,我現在只是讓你滾出這裡,你說我難道對你還不夠網開一面嗎!";陳伯言的母親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說道。
天知道她有多重視陳伯言的孩子。
陳伯言是她最疼愛的兒子,陳伯言的孩子,在她的心中地位當然也比一般人更重要。
眼睛裡充滿了淚水,蒼白的臉上,紅色的巴掌印更加明顯,鼓脹的疼痛感讓穆子欣的眼睛佈滿了血色。再加上這兩天兩夜來,她不吃不喝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每一分每一秒都守在童晗的身邊等她醒來,如今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意志力也越來越虛弱,穆子欣趁着自己最後的一點意識對陳伯言的母親質問道:";我也曾有過一個孩子,他也是陳伯言的骨肉,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在意!憑什麼童晗的孩子是孩子,而我的卻沒有人放在心裡!";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是爲了這個你才故意把伯言的孩子給害死的對吧!現在終於肯說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早有預謀!";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穆子欣現在已經虛弱不堪的身體,換句話說,就算再虛弱她也不在乎,反正穆子欣現在是他們陳家的罪人。
又是一掌,陳伯言母親的手再次落到了穆子欣的臉上——
清晰的響亮聲更甚,臉上火辣的感覺也更加鑽心。
穆子欣又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吃了一驚,伸出無力的手還未等摸到自己的臉上,就感覺兩眼一黑,整個人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穆子欣暈過去的時候,陳伯言的母親還以爲她是想要逃脫罪責裝出來的。爲了驗證清楚,陳伯言的母親走到她身邊用腳踢了踢穆子欣的身子,看到穆子欣沒有任何的動作之後她才肯定她這是暈了過去。
她也並沒有感到手足無措,而是穆子欣現在暈了過去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她送出去,不讓她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們幾個給我過來。";衝着站在一邊守衛的保鏢,陳伯言的母親厲聲說道。
";請您吩咐。";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走了過來,靜靜的站在陳伯言的母親面前,等待着她的吩咐。
指了指臉色煞白暈倒在地上的穆子欣,陳伯言的母親狠狠的說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拖出城外扔了,她是我們陳家的罪人不配生活在這裡!";
幾個保鏢聞言點了點頭,拉起已經不省人事的穆子欣就帶出了醫院。
看着穆子欣被帶走的身影,陳伯言的母親臉上終於露出了難掩的喜色。
在病房裡的陳伯言,一直在安慰着童晗並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相信我,別難過了,你現在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下情況。";陳伯言輕輕地將童晗的頭放到枕頭上,溫柔細語的對着童晗說道。
";等一下,伯言。";在陳伯言剛要轉身的那一刻,童晗拉住了他的手,眼睛裡傾刻間又充滿了淚水:";你一定不能放過害死我們孩子的人,她故意傷害我,故意想要害死孩子,那個蛇蠍惡毒的女人一定不能讓她好過。";
拍了拍童晗的手,陳伯言輕輕的拿下了她的手掌,放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我知道了,你現在不要再想這些事,養好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那你一定要答應我,要不然我們的孩子就是白白被別人害死了。";童晗委屈的說。
點了點頭,陳伯言沒再說其他,然後快步走出了病房。
剛纔童晗打穆子欣那一巴掌的時候,陳伯言就已經看到她已經快要暈倒過去,聽了自己的話她兩天兩夜都守在這裡不吃不喝,臉上早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血色。
走出病房,陳伯言卻沒有看到走廊裡有任何的人影。
眼色一暗,陳伯言以爲她私自離開了這裡:";你們幾個人有沒有看到穆子欣?";他對守在一旁的幾個保鏢問道。
那些保鏢聽到陳伯言這麼問趕緊低下了頭,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都沒有答話。
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陳伯言忽而皺起了眉頭:";我在問你們話呢,沒聽到嗎!一個個都聾了還是啞巴了!";
";伯言,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
就在陳伯言怒氣衝衝的想要發火的時候,他的母親走了過來打斷了保鏢的話,她面色着急的對陳伯言問道:";她怎麼樣了?醒過來了沒有?";
看到是自己的母親,稍稍收斂了自己的怒火,陳伯言將自己狠厲的目光從那幾個保鏢身上移開:";沒有什麼大礙,她已經醒過來了。";
";那就好,孩子總會有的,你們還年輕。";
";母親——";陳伯言忽而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您剛纔有沒有看到穆子欣,剛從病房裡出來了,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面色有些僵硬,陳伯言的母親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那個女人去了哪裡。";
陳伯言皺起了眉頭,眼中帶着疑惑:";您說的是真的嗎?";
不對,事情確實是不對。
不光是自己的母親,就連守在一邊的那幾個保鏢都那麼異常。
忽然心頭一顫,陳伯言這纔想到穆子欣一定是出事了,自己的母親那麼恨她一定是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母親,您真的不知道嗎?";陳伯言再次出聲問道,眼中帶滿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