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一旁的楊老同樣冷冷開口。
“是的。”保姆很平靜,也很堅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因爲老爺子藏寶室的鑰匙是我在保管,所以我不管做什麼,都不會離得太遠。今天是因爲有客人來得匆忙,我急着下去招待纔在打掃之後忘了鎖藏寶室的門。”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陳老看向童晗,對於保姆的話,他並沒有絲毫懷疑。
只因爲不要說偷玉佩之類的物什了,要是保姆有心害他——或者根本就不用起壞心害他,單單只是在生活上不那麼用心照顧他,只怕他也活不到現在。
這樣的人他要再去懷疑,就真的是愚蠢至極了。
“是你偷了玉佩?”此時沒有穆子欣在面前,陳母也恢復了正常人的思維水平。
“我沒有,我只是看周姨太忙了想要去幫幫她,也讓伯言看到,我是真的愛他,想要跟他過日子的,玉佩不是我頭的。”知道陳老那邊是說不通的,童晗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完全就是衝着陳母去的。
陳母聽了果然有些意動,陳老卻只是冷冷一笑,讓保姆把下午抓起來的那個人叫了出來。
“這個人,你不會要說你不認識吧?那我就只能先找人摸摸她的底,再以誣陷罪將她告上法庭。你說,以我那枚玉佩的價值,她要在牢裡住多久?”
陳老這番話是對着穆子欣說的,但實際上卻是爲了嚇那個女人。
畢竟童晗只要不承認跟她有關係就不用負責任了,而她如果還死咬着不認識童晗的話,不但之前說好的報酬拿不到,以後的日子只怕也會十分悽慘。
人的本能都是趨利避害的,更何況她們本就是因爲利益纔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現在既定的利益沒有了,戰線自然也就坍塌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一直口風很緊的女人突然開口,連看都不看童晗一眼,只不斷地拿祈求的目光看向陳老。
“是她說給我一筆錢,讓我趁着搜身的時候把玉佩拿出來,假裝還是從那個孩子的包裡搜出來的。我並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又值多少錢,我只是想要拿到她許給我的報酬而已。”
她說的,跟陳老的猜測並沒有多少出入,也只有這樣,才最符合當時的情況。
而在場的人也都清楚,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接近崩潰,沒有理由再說謊了。
童晗的視線在場上逡巡了一圈,見一向寵愛她的陳母都拿那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她,瞬間就受不了了,撲上去對着女人又打又罵。
“賤人,你爲什麼要陷害我,是不是穆子欣讓你這麼做的,你說啊,她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說啊!”
見到她這個時候都還死性不改,想要誣陷穆子欣,陳老終於看不下去了,讓人把她從女人身上拉開,牢牢地控制住。
然後他纔對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陳母說:“這就是你一直像親女兒疼愛的人,這樣喪心病狂,一點人性都沒有的女人,你真的覺得你讓她做兒媳是對伯言好嗎?”
可說是這麼說,對於陳浩夫妻兩個,他確實是沒有報什麼太大的希望他們能回心轉意。
對於眼中只有利益的人,親情或者親人的安危喜樂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