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和你商量。";穆子欣滿臉堅定,拉着陳伯言就要離開:";我送你去醫院。";
陳伯言嘴角動了動,身體卻依舊站在原地:";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爲什麼不去,你受傷也有我的責任,你這樣我會有種罪惡感。";穆子欣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不用感到罪惡,而且我也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自己,因爲你和我都在場,你萬一出了什麼事還得我負責。";陳伯言淡淡的說道,不過他好像並沒有生氣,語氣也還像平常。
明明自己就是關心穆子欣,卻還是硬要面子死扛着,難道陳少真的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嗎?
穆子欣看着他滿臉的無奈,爲什麼他要這麼抗拒醫院,自己送他去醫院是要給他治傷口,又不是去玩樂,難不成兩個人還得因爲這樣的事情吵一架嗎?
她耐着性子好說歹說,陳伯言還是不答應。
無可奈何之下,穆子欣只能扶着他去樓下附近的藥店買了點藥。他這個樣子也不能不給他塗藥,就讓他開車回去吧,隨後穆子欣又扶着陳伯言上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進去吧。";打開門穆子欣一臉疲憊的對陳伯言說道。
陳伯言也不見外,就這麼直直的走了進去,坐到了沙發上。
穆子欣換了拖鞋,隨手把門帶上,看着陳伯言坐在那裡一隻手拿着藥往傷口上塗,可是因爲他受了傷拿不穩,所以以至於將藥水塗的到處都是,根本沒有塗到傷口處。
";你別動,我來給你塗。";說着,穆子欣就朝陳伯言走過去,她輕輕地蹲下身從陳伯言手裡接過棉棒和藥水,小心翼翼的蘸取藥水之後塗抹在他的傷口之上,一邊塗,還一邊輕輕地吹着。
看着她這搬謹慎細心,像照顧小孩子一樣,陳伯言眼角含起淡淡的溫柔。
";疼嗎?";穆子欣擡起頭問道,卻一不小心,將陳伯言臉上的柔情全部收進眼底,她緊張的趕緊低下頭,將棉棒扔進垃圾桶,隨後將藥水封口。
";好了,現在傷口已經處理完了,希望它不要發炎纔好。";穆子欣站在陳伯言的面前,盯着他的傷口說道。
從回來之後,陳伯言就沒有說一句話。他一直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今天晚上的事情必有蹊蹺。
";對了,東西我忘了拿。";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給穆子欣買的藥還放在車裡,於是他掙扎着想要站起身。
看他這麼費力的樣子,穆子欣走過去,又用力把他摁下:";剛給你塗了藥水別亂動。";
";我要拿的東西還在車上。";陳伯言不甘心的說道,隨後又想要起身。
穆子欣再次把他按下,順手拿起旁邊的被子扔在他身上:";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什麼重要的東西非得要現在拿才行。";
既然穆子欣這樣對自己不放心,陳伯言也就老老實實的躺在沙發上不再有動作。
穆子欣看見陳伯言不再動了,這才放心的進了浴室。
從一回家穆子欣就想洗澡,一直拖到了現在。來到浴室,她轉過身毅然決然的將門鎖上,彭地一聲,乾脆利落,陳伯言聽到門鎖的聲音後,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