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毒sodu
“如果在中國,cia的人找上我尋求幫助,我會告訴他們兩個字——滾蛋!”詹天涯抽着煙,盯着外面,“但這裡是清萊,是金三角,誰也管不了的地方,不是我們的地盤,也不是他們的,也不是俄國人的,我不能說那兩個字。因爲我們還需要他們的協助,從60年代開始,這裡就流傳一句話,說在清萊每100個人當中,就有20個人因各種理由爲cia賣過命,我們呢?我們對外宣稱不使用間諜,不敢把手伸得太長,所以,有些事晚了。”
說完,詹天涯轉身面朝劉振明道:“而且,我從未說過唐術刑他們是咱們的人,盯着他們也僅僅因爲他們在國內犯案不說,在曼谷也犯下大劫案,所以必須抓捕歸案。”
“理由很充分,但是你爲什麼要調一支行動組到清萊?”劉振明搖頭道,“行動組的那幾個傢伙因爲無事可做,開開心心的旅遊去了。”
“以防不測,用自己人,比找傭兵好,我們不像幾年前,經費並不充足。”詹天涯拍着自己生疼的腦袋,“等會兒去佛堂燒香拜拜,爲他們祈禱祈禱,有美國人的幫助,那幾個混蛋的生存機率要大一點。”
“那你應該去教堂,美國人不信佛的。”劉振明把手機拆開,正要問要不要回收cia安全屋內的詭雷時,詹天涯卻已不見蹤影。
……
閃電從天空劃過,隨後是震天的雷鳴,整個叢林之中都因爲突如其來的狂風而被颳得沙沙作響,樹木的枝葉碰撞在一起,在閃電的光影之下像是無數雙鬼手。
“看樣子是颱風。”阿米觀察着四周,掏出幾個罐子,扔給旁邊的姬軻峰,“臉上抹上僞裝,要不閃電的光划過來,我們很容易被發現。”
“顧瘋子又不見了。”姬軻峰蹲在樹下往臉上抹着油彩。
揹着龍麟刃和五六半的唐術刑也蹲過來。開始抹着:“他身上帶着攝影機,估計是不想讓委員會的人看到咱們在做什麼,所以儘量遠離,也正好在周圍偵查,不過換句話說,阿米的抹茶呢?跑出去幾小時了,連個屁都不放一個,還飛狐呢!”
阿米回頭看着他,低聲道:“抹茶會追着我的氣味來找我,它會快速在叢林之中走一圈。回來告訴我這裡的大概地形和遇到過什麼人。”
“糟了!”唐術刑突然間說了這麼兩個字。“你現在能不能讓它不要回來?”
“啊?”阿米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傻啊!”唐術刑瞪着阿米道。“它能追蹤別人,別人不能反追蹤它嗎?這裡到處都是高手,並不是你以前抓的那些低級通緝犯,要是他們追着抹茶找到咱們的位置怎麼辦?”
唐術刑正說着的時候。抹茶悄然從樹上滑落下來,三人立即背靠背蹲在樹下,警惕性地看着對方,阿米低聲詢問着抹茶刺探的消息,抹茶揮舞着爪子作出只有阿米能懂的動作,彙報着自己發現的情況。
此時,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劈中他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大樹立即被一分爲二。被劈中的瞬間,姬軻峰看到一個人影從側面一閃而過,立即舉槍起身,側身跑着,瞄準着那個在樹林之中迅速移動的身影。隨後那身影停下來,面朝着他,舉起手來擺了擺。
姬軻峰舉着槍對準那個人,並未前進,但看得出那是個女人,而且閃電再次劃過的時候,他清楚看到那女子正是在沙豐村村口拿着鐵鍬的人。爲什麼會是她?她是哪支隊伍的?先前爲何沒有看到?
“我就問你們一件事,是否知道‘如來之眼’?”一個聲音在叢林之中迴盪,像是用了擴音器,但又好像只是在他們三人耳邊迴盪一樣。
“我去,千里傳音啊?內功高手?”唐術刑靠着阿米的後背慢慢起身來,又對那聲音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真的?”那聲音又問,卻是個男聲,聽得出是沙豐口那個拿着鐵鍬的男子,這男子爲何會這種詭異的功夫?
“假的。”唐術刑笑道,“如來之眼代表着三種東西,但沒有一件在我們手上,你們也是來找名單的?”
男聲沉默了,隨後道:“不,我們只是來找那顆叫如來之眼的鑽石。”
這句話從黑暗中傳出來,唐術刑、姬軻峰和阿米都愣住了,同時藏在樹上背靠着樹幹的顧懷翼也皺眉,爲什麼他們要找那顆鑽石?那東西沒什麼價值呀。
“不在我們手中,我們也沒有去碰過。”姬軻峰舉槍瞄準遠處身影的頭部沉聲道,“你找錯人了。”
“也許吧!”男子說完,竟然做了自我介紹,“我們是蘭蒂斯隊的,我叫夜火,我妹妹叫恩雅,我們會是這屆的冠軍,這裡所有人都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再遇到我們,你們只需要當做沒見過,否則只要你們出手,就會死。”
自稱夜火的男子說着,從唐術刑和阿米身旁突然出現,像是一個可以隱形的人突然現身了一樣,與此同時,兩人也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無法動彈。而在樹幹上的顧懷翼,也愣在那,因爲他低頭看到自己跟前蹲着一個女子,應該就是那個叫恩雅的女子,她是什麼時候在那兒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不是隻有兩個人嗎?那姬軻峰追逐的那人是誰?唐術刑想扭頭去看,但脖子卻完全動彈不了,同時感覺到後背上的龍麟刃竟然開始嗡嗡作響,像是一隻察覺到危險的獵犬一樣。
此時,姬軻峰瞄準的那個身影突然被一陣風吹散,落下的只是遍地的灌木樹葉,還有部分塵土,他雙眼瞪大,盯着那個方向,立即又持槍瞄準了另外一邊,接着又調換方向,但根本沒有發現那個人去了什麼地方,他絲毫不知,恩雅的本體如今在顧懷翼的跟前。
“記住我的話!”夜火說完。一陣風一樣飄過,隱入叢林之中,在顧懷翼跟前樹枝上蹲着的恩雅也輕巧地滑下樹去,瞬間消失在下方的灌木之中。
幾秒之後,衆人終於回過神來,阿米臉色蒼白,握着槍的手還在發抖,連其後背上的抹茶都用爪子矇住自己的雙眼,渾身發抖。唐術刑深呼吸幾口,拔出龍麟刃來。不知爲何劍在手時。自己才感覺舒服一點。
姬軻峰和顧懷翼隨後出現在兩人身邊。四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像是在做夢一樣!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還有那種詭異的身法。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人可以辦得到的。
“勁敵!”顧懷翼搖頭道,抹去滿臉的汗水,“如果先前那女的出手,我肯定死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種敵人。”
“也許不是敵人。”唐術刑喘着氣,“他們只是來找鑽石的。”
“怪了。”姬軻峰搖頭道,“看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代號叫‘如來之眼’的三種東西,光盤、黑名單還有鑽石。”
“也許三種東西有聯繫?否則爲何都代號叫如來之眼?”阿米眼珠子轉動着。“我得讓師祖調查下。”就在阿米準備拿出袋子中的電腦時,一道白光從樹後穿刺過來,顧懷翼一把將阿米拽開,同時側身避過那道白光。
“刑二!”顧懷翼避過之後喊道。
唐術刑操起手中的龍麟刃,直接朝着穿透樹幹的那道白光砍去。但白光很快收了回去,緊接着從樹頂上方衝下一個手持黑色長槍的人,四人立即散開,姬軻峰舉槍就射,持槍人則立即閃身雙腳夾住樹枝,身子一蕩,蕩向另外一顆樹,在姬軻峰傾瀉出去的子彈之中又跳入叢林。
安靜了!
突然間安靜了,沒有閃電,沒有雷鳴,也再沒有襲擊,叫夜火和恩雅的人那一撥不算攻擊的攻擊之後,又出現了一波攻擊,可在衆人的記憶之中,先前在大廳內沒有看到有手持長槍的人,這種長兵器很惹眼,根本藏不住!
“散開!他們至少有兩個人,咱們成堆,又在叢林,施展不出來,會死得很慘。”姬軻峰一手持槍,一手持三菱刺刀,慢慢朝着自己的右側行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也不敢背靠大樹,因爲最早的攻擊是直接隔着樹幹刺透的。
“呯呯呯——”阿米看到一個人影從自己身前晃過,舉槍就射。
“阿米!不要開槍!”唐術刑喊道,剛喊完,一道白光從灌木之下揮了出來,砍向自己的腳踝,唐術刑將龍麟刃立即插在地上,擋住那道白光,白光撞上龍麟刃之後迸發出一陣火星,緊接着白光收了回去,灌木也拼命搖晃了下——偷襲者又調換了位置。
“阿米,先前那人是吸引你開槍,槍聲可以掩蓋住其他偷襲者的聲音,正好靠近咱們。”唐術刑示意阿米靠近姬軻峰的位置,自己則單手持劍,伸手去探着叢林之中穿刺而來的風向。
“他們至少有三個,一劍、一刀、一槍,是國內的人。”顧懷翼像只壁虎一樣在樹幹之上攀爬着,每隔五秒就調換一次自己的位置,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聆聽着周圍的動靜,如今狂風不再,沒有電閃雷鳴,爲他們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喂!拿劍的,我也是拿劍的,要不然咱們出來比劃下,看看誰比較賤啊!”唐術刑突然喊道,喊的同時突然蹲下來,又猛地朝着旁邊一撲,果不其然,他猜測到自己喊出聲來的瞬間,那人得趁空隙衝出來,一道白光直接朝着唐術刑的頭頂襲下。
唐術刑舉劍就擋,擋住的剎那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涼意,趕緊將身子朝着前面一衝,來襲者也收劍,朝着他胸口刺了過去,就在唐術刑快中劍的時候,阿米手中的槍響了,兩顆子彈射向那人,一顆擊中了那人手中的白劍,劍身中彈彈開,那人胸口也中槍,後退兩步,活動了下肩膀,不再躲藏,看來是準備與唐術刑正面一戰。
“這人是我的!”唐術刑看着那人中彈沒事,知道他穿了防彈衣,但自己後背也受傷了,爲什麼?明明先前那一劍擋下來了!
阿米哪兒肯聽?這種時候是能幹掉一個就幹掉一個,阿米說着朝着那人就連開數槍,那人轉身鑽入叢林,但阿米側面又鑽出那個持刀者,舉刀朝着姬軻峰後腰砍去,阿米轉身又朝着持刀者開了一槍,同時一腳將姬軻峰踹開,槍聲後,姬軻峰也被她踢開,她親眼看到那刀口險些砍到姬軻峰的腰部,卻聽到姬軻峰低低的慘叫——被砍中了?
阿米護着姬軻峰站在一側,兩人背靠背,一人雙手持槍,一人單手持槍,不斷交換着位置,環顧四周。阿米低聲問道:“受傷了?”
“嗯,但是傷口不深。”姬軻峰咬牙道,“那刀鋒利。”
“真的?我踢開你的時候明明避開了!”阿米搖頭道,微微側頭去看,發現姬軻峰的腰部真的割開了,連帶着外掛包的腰帶和腰部的皮帶,那刀真的很鋒利,但是怎麼割開的?難道這些人有邪術?
樹上,顧懷翼與那持槍者纏鬥着,原本想利用樹幹和樹枝的優勢,讓那長槍發揮不出威力,但持槍者卻左右手交換着,右手持槍,左手便出手襲擊,而且出手極快,那長槍也不斷變換着位置,左右突刺着,不時配合着其右手朝着顧懷翼的喉部橫掃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顧懷翼趁着那人的空擋,一把抓住其手腕,但那人卻輕鬆將手掙脫開,閃身跳向另外一棵樹,將長槍橫於胸前,冷冷道,“敵人!”
“算你們運氣差,遇到我們了。”持劍人從灌木之中立起身來,單手持劍揮了揮,那白劍立即劇烈地抖動着,看起來像是一柄軟劍,“知道川西開棺,晉西風水,湘西趕屍嗎?”
我去,哪兒有用暗殺的法子,還自報家門的?唐術刑盯着那人手中的劍,感覺後背依然刺痛,如果不是自己先前合理規避,恐怕受傷更重,但那傢伙怎麼能刺中自己身後的?媽蛋的!有魔法?
“噢,這麼說,你們分別是地師、屍匠和開棺人了?”顧懷翼蹲在樹枝上笑問道。
“正是。”持刀者雙腳倒鉤着樹幹,提刀從樹枝上垂下,倒掛在那看着姬軻峰和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