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銘的妻,永遠只有一個人!安墨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永遠都不會放手!
宮少銘把話說完,將麥克風一扔,徑直的朝着臺下邁去,挺拔的身軀經過站立在臺下的祁冥夜時,腳步一頓。
冷冷的扭頭看向祁冥夜,語氣帶着些許寒意,“如你所願,我答應你所有的條件,我只要染染!”
“我早就說過你遲早會死在安墨染那個女人手裡,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是我。”
祁冥夜慵懶的擡眸,睨了不甘的宮少銘一眼,視線落到顧淺淺身上,“我會許你們一方安虞。”
哪怕是爲了顧淺淺,他也不會真的傷害安墨染……
祁冥夜沒有說出口,不過宮少銘聽懂了他的意思。
鷹隼般的眸眯了眯,譏諷道,“我該說謝謝?”
“宮少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
宮少銘沒有跟祁冥夜糾纏,身形一轉,朝着宴會場外走去,速度之快,如閃電過境,可見他有多心急安墨染。
等到宮家那羣老傢伙意識該攔下人的時候,宮少銘早已經離開。
剩下的爛攤子,夠宮許兩家喝上一壺。
許愛珍直到眼睜睜看着宮少銘消失在訂婚宴上,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被當衆悔婚了……
今夜,註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
祁冥夜擰眉掃了一眼會場,終是滿意的牽着顧淺淺的手離開了。
看戲甚好,入戲就未免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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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宮少銘急衝衝趕回宮家老宅裡,安墨染已經坐在了飛往m國的專機上。
許久不曾好好睡過一覺的安墨染靠在窗邊,望着看似近在手邊實際卻遠在天邊的星空,美目劃過一抹失落。
跟宮少銘近十年的兜兜轉轉,她的生命裡除了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剩下。
如今連最後的一份執念都要放下了,一下子落空的心臟,空蕩蕩的令人絕望。
“累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莫然看出了安墨染低落的心情,並沒有主動問及她跟宮少銘的事情,反倒讓她休息。
安墨染一聽見他的聲音,忽的鬆開了眉頭,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淡笑,“我沒事,不過突然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有些彷徨。”
習慣把一個人當成自己人生的目標,失了他,她倒像是失了全世界。
“我知道你大學修的是繪畫,你沒有想過重新拿起畫筆?”
莫然在拿到dna檢驗報告的時候,就下令查過安墨染離開孤兒院之後的所有事情。
安墨染很努力,就算生活在孤兒院,也沒有將自己的才華湮沒,雖然她半工半讀的大學不是什麼名牌大學,可是莫然看過她的畫,安墨染在繪畫方面很有天賦。
只可惜她畢業之後發生了太多事,算起來,至少有好幾年沒有在繪畫上下功夫了。
“繪畫?”
安墨染眼底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一閃而逝。
她從小就很喜歡畫畫,只可惜孤兒院的經費有限,安墨染能接觸到的顏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