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萬妮看着一直冷寂得可怕的祁冥夜，眼中反而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着急的出聲。
馨兒已經死了，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她在沒有別人，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祁冥夜看着她這張臉的份上，就算懷疑她，也一定不會殺了她。
莫萬妮將一切想通，更加賣力的演出，大眼睛一晃，委屈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顆顆砸在地上都能暈開一片水漬。
“夜，我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冤枉了小妮沒有關係，如果殺了小妮能讓你解氣，我死不足惜，可是真正的兇手還逍遙法外，你能安心嗎！”
祁冥夜依舊冷着一張臉，盯着無懈可擊的莫萬妮，平靜的眸光微微斂起，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莫萬妮以爲祁冥夜已經開始猶豫了，心裡更是篤定了他沒有證據，一切不過憑空猜測，畢竟能接近祁冥夜的女人不多，他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再正常不過。
“夜，小妮的手好痛，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來，就算不是憐惜我，也看在我這張臉的份上，你不是說過，你最愛小妮笑起來的樣子，小妮笑給你看，好不好……”
莫萬妮的話落，祁冥夜緩緩地的擡起頭，盯着莫萬妮臉上那熟悉的輪廓，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幽光，冷脣微啓，“付琛，毀了那張臉。”
一樣的面孔不一樣的心靈，只會玷污了晴心在他心目中的美好，他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付琛，毀了那張臉……
同樣一句話，驚了兩個人的心。
付琛猛然的擡起頭，確認不是自己聽錯，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伸手拿過了一旁刑臺上的手術刀，朝着莫萬妮走去。
莫萬妮瞪直了雙眼望着出聲的祁冥夜，見他冷冽的神情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周身都縈繞着濃重的戾氣，她心底徹底慌了。
看着付琛拿着手術朝着自己走來，一時竟忘了出聲。
“不、不要，夜，你不是最愛我這張臉，你說過你最愛我這張臉，你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怕季晴心在天之靈死不瞑目！”
“閉嘴！”祁冥夜剋制着暴怒的情緒，從牙縫裡蹦出了兩個字。
眸光泛動着血色，狠狠的剜了莫萬妮一眼，夾帶着無限的魔魅，“就憑你，也敢提她的名字，再多說一個字，就把舌頭也給我拔了！”
“……”莫萬妮望着臉色駭人的祁冥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神這麼近。
祁冥夜一直是寵着她的，一直是縱容她的，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他都只會淡淡的幾句責備就算了……
莫萬妮甚至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個曾經嗜血生存的魔鬼……
“不、夜，我錯了，不要這樣對我……啊！”
淒厲的叫聲響徹整個暗室，衝破雲霄，彷彿集聚着無數的怨靈，在這一方天地咆哮、嘶吼，久久不息……
看着莫萬妮一臉血污的掛在刑架上，祁冥夜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惜，反而透着極爲詭異的魔魅，看得付琛心底都開始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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