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去！”
祁冥夜嗤笑一聲，擡眸看着激動的莫然，擡手揮掉了他的手，扯了扯被他揪亂的衣領，“看來你也早就發現了，還是根本就是你下的手……”
祁冥夜的眸光一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似乎要穿透莫然的心臟。
“怎麼可能！”莫然一怔，毫不猶豫的反駁。
而後冷然的笑了，“事實上，我倒希望是，這樣最起碼知道該怎麼處理，而不是隻能拼命研究新的試劑幫她減緩衰退的速度……”
他的臉上，難得出現這麼頹敗的氣息，透着無盡的擔憂。
“原來真的有第二種相剋的試劑，難怪會出現這樣詭異的情況。”祁冥夜脣角一勾，眼中閃過了然。
難怪他第一次看顧淺淺的身體報告時，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她的體內明明被注入了刺激細胞分裂的試劑，可卻奇異的被控制住了。
聽莫然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情況，就應該讓她跟我回去，如果沒有研究出能解決她身上細胞分裂加速的問題的新藥，她很快就會死，只有我才能幫她！”莫然氣惱的咆哮。
顧淺淺離開莫家才短短的幾個月，身體就開始受不了，再繼續呆在祁冥夜身邊，只怕就剩死路一條。
“你能幫她？先顧好你自己吧，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去哪都要依靠下人的殘廢，莫大少爺。”
祁冥夜嘴毒的譏諷道。
偉岸的身影從椅子上站起，踱步到莫然的跟前，“是誰下的手？”
“……”莫然一怔，不語。
“顧淺淺會潛伏到我身邊的原因你好像已經忘了，我祁冥夜手底下什麼產業最精銳，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論起研發新藥，我可比你有優勢多了，想要幫顧淺淺，最好就告訴我實話，我沒有那個耐心陪你在這裡打哈哈！”
莫然整個人沉寂了下來，祁冥夜也不動。
良久，他終於轉動輪椅，轉向了祁冥夜的方向。
“那是淺淺的過去，我沒有權利替她回答你的問題，我只能告訴你，她體內被注入的藥劑不止一種，並且還在不斷髮生變化，我莫家醫療團隊研究出來的解藥，也只能剋制一部分，而且是每隔半年就會失效。”
他當時找到顧淺淺的時候，她已經成了一段時間的活人實驗體，體內被注入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試劑，能活下來，還保住肚子裡的孩子，簡直就是奇蹟。
倘若不是默認不惜重金替她研發剋制細胞急速分裂的藥物，只怕她早就死了……
對顧淺淺來說，從離開顧家到失蹤的三個月，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恨不得將那一段過往從生命中抽除。
她不會希望任何人知道……
祁冥夜；“……”
眸光迥異的盯着出聲的莫然，似乎是在理解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被注入的藥劑不止一種，到底是什麼情況，能讓一個活人變成了藥罐子……
驀地一道白光從祁冥夜的腦海中閃過，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