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被黎明的魚肚白取代,寧靜的街道上開始出現稀稀拉拉的行人。
停靠在街邊的黑色豪車依舊緊鎖着車門,在微微透亮的清晨中十分引人注目。
宮少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高大挺拔的身軀倚靠在駕駛座上,修長的手指夾着香菸吞雲吐霧……
繚繞着車廂內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俊臉上的神色,只是那周身泛起的寒意,卻是輕易就能感受得到。
一根接一根點燃的香菸讓整個車廂都變得難以呼吸,宮少銘卻像是感受不到那嗆人的煙霧一樣,目光如炬的盯着在車後座沉睡的安墨染。
纖細的身子在車後座縮成一團,被宮少銘無節制索取了一整晚,安墨染最終還是體力不支的暈倒了。
黑色西裝外套蓋在身上,裸露出來的手臂和長腿佈滿青紫的淤痕,令人不忍。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好痛……”
破碎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從安墨染的脣瓣溢出,帶着難掩的傷痛……
坐在駕駛座的宮少銘渾身一怔,眉心擰緊,眯起了雙眼。
將指間的香菸遞到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
看向安墨染的黑眸帶着一抹掩飾不了的心疼,卻又很快的被恨意取代……
“咳咳……”
不多時,昏睡中的安墨染終於被車廂內的煙霧給嗆得咳出聲。
長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着,就像撲簌欲飛的蝴蝶在扇動翅膀,緩緩地的睜開了雙眸——
迷糊的目光對上宮少銘凌厲的視線,散落的記憶瞬間全部回籠,嚯的一下想要從後車座上坐起身。
才一動,全身上下都扯裂般的痛,讓安墨染倒吸了好幾口的涼氣,又被煙霧給嗆的猛咳了起來。
咬着牙,硬是坐起身。
伸手想要推開車門,卻發現車門依然落着鎖。
清冷的目光落到宮少銘倨傲的俊臉,“你到底想怎麼樣?”
“咳咳……”
一開口,安墨染就被濃烈的煙味給嗆的又咳了幾聲。
這次,宮少銘倒是動了,不過不是打開車鎖,而是按下了車內排氣扇。
煙霧漸漸散去,依稀的人影也變得清晰,卻越發顯得冷冽。
“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放過我?”
沒有歇斯底里,更沒有厲聲指責,安墨染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就像沒有人氣的冰娃娃一樣。
可倘若仔細聽,還是能聽出話語間夾雜的一絲顫抖。
宮少銘:“……”
“我現在已經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所有人眼中的下堂婦,自甘墮落、不知廉恥……所有女人都不恥的對象,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滿意?”
“難得你不是?”
宮少銘終於冷冷的應了一句,眸光閃動着鄙夷。
安墨染渾身一顫,緊咬着牙關,“對,我是,我自甘墮落,我不知廉恥,求宮少爺大發慈悲放過我這樣不堪入目的女人,可以嗎?”
“下車,滾!”
啪的一聲按下車鎖開關,宮少銘的動作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語氣中更是帶着遏制不住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