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哲愷回來接受檢查了嗎？”過了好一會兒，蘇涼的才擡頭問了一句，想了想又說，“小包子和歐雅沒事吧？”
“趕不回來，我讓人直接在c城替他做了檢查，他吸入的時間短，配合實驗室的藥，暫時控制住了病情，沒有變異的趨勢。小包子和歐雅的檢查報告還沒有出來。”
祁向陽淡淡的啓脣，神色無異。
抱着蘇涼的手臂輕輕鬆開，“我不會再去想這兩年的事情，你要是擔心他，可以給他打電話。”
他沒有點明，不過蘇涼聽得懂他說的是誰。
她輕輕的搖搖頭，“過多的聯繫只會讓他更加放不下，終究是我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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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這一次。
如果不是因爲她，歐哲愷也不會自告奮勇去黑森林，說是爲了歐雅，說到底，誰也撇不開有她的緣故。
要是歐哲愷真的出事，她會比誰都內疚。
“蘇涼，看着我。”祁向陽伸手扳正了她的臉頰，垂眸認真的看着他，“真要說欠，也是我欠，跟你沒有關係，我會想辦法還清，不過你別指望我會把你讓出去！”
“……”
蘇涼微怔，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祁向陽，你剛纔沒洗手。”
目光落到他捧着自己臉頰的手上，蘇涼只覺得滿鼻子都是活絡油的味道，對上祁向陽微窘的神情，她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揚了起來。
在祁向陽鬆開手的時候，伸手抱住了他健碩的腰身。
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力的抱緊他。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
蘇涼汲取着他身上的男性麝香味，只覺得鼻尖的活絡油味道都不見了，心窩都跟着安定了下來。
“反正你全身都是我的，我不嫌棄就好。”祁向陽看見她眼底的戲謔，乾脆不管不顧的抱緊了她的身子，更加用力的把人拉向自己。
“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好嗎？”蘇涼好一會兒才從祁向陽的懷裡爬出來，昂着腦袋看他。
她是醫生，就算現在因爲身體的緣故在家休養，腦子也還是很清楚。
戰時的毒氣有多恐怖，看她現在就知道了。
一個塔崩就讓她吃盡了苦頭，她不會相信祁向陽那些一語帶過的話。
祁向陽垂眸看着她明亮的眸，不忍拒絕，抱着她的姿勢微微調整了一下，高大的身軀靠了沙發上，單手摟着蘇涼。
“閻炎原來是戰時德國的一等中將，那些文件你也看過了，他應該是奉命在黑森林裡建造研製化學武器，只是沒有想到會發生意外，導致全體成員吸入毒氣，發生了變異。他爲了保全自己，自然不會再回德國，而是打造了另一個地獄，修羅門。”
而蘇涼這些被他從全國各地蒐羅來的小孩子，就成了最悲哀的犧牲品。
從小就被訓練成殺人的工具，任何安放到世界各處。
“黑森林這麼大，要是毒氣擴散，怎麼會過了這麼多年，周邊的地方卻沒有受到影響？”蘇涼靠在他懷裡，悶悶的問了一句。
輕蹙起眉頭，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