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彥走了進來,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那盒玫瑰花幹,“這東西糖份多,吃了蛀牙。”
墨琪僵直地楞在那裡,有些尷尬。江景暉那麼好心拿藥給自己,卻被這傢伙攪壞了。
爲了不讓事情惡化,她馬上笑着看向江景暉,“江院長,你先回去忙吧,很多病人等着呢。”
江景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她難做,微笑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
他一走,墨琪的臉就像蓋了個鍋底一樣,死瞪着鄭彥,“你爲什麼總是這樣損人?”
“那就問問你爲什麼總是揹着我勾三搭四了。”
“你這傢伙怎麼總是給我放罪名?”
鄭彥勾脣,“有嗎,明明就是看見你和他眉來眼去了。”
她氣憤不已,“你看見我左眉擠了,還是右眼傳情了?”
“豈是眼睛那麼簡單,一顆老孃心像喝了春水一樣盪來盪去的。”
墨琪神色變了變,的確,她是喜歡江景暉。那是因爲他值得喜歡。可她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
果然,這男人一來就把她給氣得吐血的。
江景暉的藥都不知補到哪個角落去了。
她只得冷着臉,“沒事的話就給我回去,本小姐要休息。”
鄭彥眉心隱隱也浮起不悅,這死女人,他今天心情很不好,想來醫院找她解解悶氣。他一進來這女人就下逐客令了。“和別的男人聊天就不用休息,你用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
她扭過頭去,“我就喜歡這麼明顯了,怎麼了?”
他看她態度冷漠,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頓時也冒起幾絲火意了,“你就不能溫柔地對待一下丈夫?”
“既然我不懂得體貼,那你就找體貼的女人去。你不是情人滿天下嗎?”
他損起她來的時候,怎麼就不諒解她的心情?
鄭彥看她神色冰冷,氣就更加旺了,一把從椅子站了起來,“找就找去!一堆女人排着隊拿着排號小票等候着本大爺了。”
……
他氣沖沖地去了顧易病房。
顧易瞄了瞄他火炭一樣的臉,“又來試驗梨的下火效果了?”
“嗯。”他拿起一隻梨大大地咬了一口。
大爺他最喜歡吃梨了。
顧易有些好笑,“梨吃多了會敗火的。”
“敗火正好,反正也沒人幫我泄火!”
“你倆還真能吵,像飯一樣每天必備。”
鄭彥斜斜看他,“知道你幸福了,嬌妻關懷備至的。”
一會,房門開了,嵐珀笑意清美走了進來。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把保溫盒拿了出來,“一起喝湯吧。”
鄭彥各種羨慕嫉妒恨,“好啊,湯也是水,剛好滅火。”
她給鄭彥盛了一碗,然後又拿起湯匙小心地喂着顧易,“小心燙着。”
鄭彥頓時覺得眼睛已瞎,“要不要在這樣刺激我!”
顧易喝得美味,“不刺激你怎麼識趣一點快離開。免得把我的愛心湯給喝光了。”
鄭彥瞬間覺得沒地方肯收留自己,只得站起來了,“好吧,留着撐暈你。”
…
回到家裡,大廳裡靜悄悄的,不過隱隱透着莫名的感覺。
管家下午來電話,說一家人都去參加宴會。
他上了樓,正要走進房間。
忽地,從鄭凱的房間裡傳來一道聲音,充滿了恐慌和驚訝。
他聽出是葉令萱的,隨即飛奔了過去。
一打開房間門,眼前的情況讓他錯愕不已,重重地怔住了。
因爲房間裡的葉令萱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浴巾裹在胸前勾勒出深深的勾縫,在燈光下引人犯罪。
他知道以自己和葉令萱的關係,此種情況非禮勿視。
正想轉過身去,卻發現她臉上正驚慌失措,眼睛裡翻起陣陣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