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質問的佳麗

佳麗回到家中,一張張展開褶皺的樂譜,欣喜的看着一個個跳躍的音符。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房間裡,李安就是不放心,躲在門外悄悄的窺探裡面的動靜,她時而擺弄紙片,時而翻出很多的書,最討厭的歷史也被翻騰出來。李安邁着輕飄飄的步子,俯身看清楚紙片上的字。

“呦,佳麗你也會作樂曲啊?”突兀的聲音炸滿耳朵,佳麗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了,本能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一下子撞到李安的下巴。

“哎喲,好痛哦。外公一把老骨頭架不住你這樣撞。”他摸了摸下巴,退後幾步,眼睛痛苦的閉着。

“外公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再說了,你沒事情幹嘛要鬼鬼祟祟的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佳麗笑語盈盈,調皮的說。

“我,什麼叫鬼鬼祟祟啊,我是你外公,這個家都是我的,怎麼就成了我鬼鬼祟祟的了?”李安不甘示弱,平日裡和佳麗吵習慣了,忘了自己是老人家,依然可以談笑風生,詼諧幽默,甚至打打鬧鬧。

“我不說了,現在沒有時間和爭吵,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對了外面的太陽花端回來沒有啊?”她還念念不忘那盆紅色的太陽花,那是她在路邊撿回來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狠心的傢伙把花丟在路邊,幾次經過都沒有人來認領,只好帶了回來,悉心照料下,每年都會開好久的花,而且多是大朵大朵的,羨煞旁人。

“佳麗你真的要作曲啊,那很好啊,記得你第一次做的那首兒歌還真是好聽。……”李安說的津津樂道,佳麗絲毫沒有聽進去,埋頭細讀樂譜。時而冒出一句:“好詞!”李安搖搖頭摔門出去,回頭又無奈的給佳麗送來咖啡。佳麗還算有良心,見咖啡撲騰着熱氣,淡淡的說了聲謝謝,而後又投入進去了,這個狀態一般就只有快要大考的時候纔會出現的認真,現在卻意外看到,李安心裡有點擔心,他害怕佳麗對學業的興趣給轉移了。

“我給姐姐打個電話,我成功的完善了一首曲子,太高興了。”時間很快的過去了,她隻身在房間裡搗鼓了一天,現在天雖然已經擦黑,但最終還是掩飾不了成功的興奮。手指跳躍鍵盤,很快那頭傳出萍萍的聲音。

“喂。”聲音很冷,沒有一點血氣,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欺負她,那種無奈的,那種彷徨都積壓在這個“喂”上。

“姐姐我告訴你哦,我剛剛完善了一首流行歌曲,你看了樂譜一定會大讚我的。”

“哦,我知道了。”依然是那種要死不活的聲調——沙啞。佳麗聽出來端倪,試探的問。

“姐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沒有事情啊,很好真的,只是累了。”

“什麼呀,你累了,也不至於這麼早就想要昏昏欲睡吧,還有你的聲音像是哭過啊。”

“沒有啦,我很好。”

“嘴硬,我馬上去找你。”

“不用了,你……嘟嘟……”電話裡一陣忙音,佳麗已經掛了電話出門,直徑朝學校奔走,哎是沒有辦法,晚上打車不好打,心裡急又等不及葉培開車來。

天已經漸現黑夜的朦朧,秋夜還是有幾分涼意,她身穿牛仔短褲,白色T恤,還不忘拿上錢包,方形大約筆盒那麼大的百寶乾坤袋,死死的握在手心。今晚上的月亮不是很亮,倒是橘紅色的路燈異常的亮,光影交錯,她的身影時而修長,時而短促,時而消失……

“姐姐你下來,我在樓下,我們去吃鵪鶉蛋吧。”佳麗發了個短信,萍萍站在樓上俯視,看見佳麗着抖擻的佇立在樓下。隨手拿了件米色外套給佳麗帶去。本想要拒絕,但佳麗的脾氣又深知,拗不過去的,不是自己下去,就是她上來,掙扎了0.1秒,還是下去爲妙。

“姐姐我們去吃鵪鶉蛋吧,我剛剛在門口看見那家老店鵪鶉蛋剛剛起鍋呢。”佳麗不由分說的拉着她。

在佳麗心裡,萍萍是不會僞裝的人,什麼事情都會擺着臉上,現在眼前萍萍眉頭緊鎖,眼睛紅腫,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就出賣了她——有事情。

“好,這件衣服你披上,晚上會冷。”萍萍把衣服給她披上,心裡暖洋洋的,寒冷被擊退,身體也不在瑟瑟發抖了。

兩姐妹一道老到校園門口的小吃部,這家由簡單的簡易棚搭做而成,除了經營熱乎乎的鵪鶉蛋,還有其他麪條水餃什麼的。

“兩位今天還是鵪鶉蛋?”老闆娘見她們進來,熱情招待。

“恩,老闆娘今天就多給一個好了,我們都是老顧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佳麗也學會了討價還價,放下手中的錢包,笑眯眯的對老闆娘說。

“好,好,你們來好不好說嘛。”老闆娘都是隨和,扭着豐滿的臀部,搖搖晃晃的盛滿兩碗,隨後又加了一個,笑嘻嘻的端上來。

“你們慢吃哦。唉兩位吃什麼?”白皙的火腿腸手輕輕捏着端來的托盤,見有客人來,趕忙去招呼別人。

“姐姐吃啊,很香的。”佳麗先剝好一個送人嘴中緩緩的嚼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吃的津津有味。

萍萍沒有心情吃東西,看着鵪鶉蛋外殼上露出葉培對她一籌莫展的面容,幾近要哭出聲來。

“姐姐,你把心裡的事情說出來,我看能不能幫你。”佳麗直入主題,開門見山的說。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還是有很多的顧及,很難啓齒。

“你就說啊,我到要看看誰欺負你了?”佳麗不依不饒非要弄個水落石出。

“今天我去找葉培哥哥告白了……”

“他同意了,不對,是他拒絕了,要不然你也不會這樣難過。”她先是震驚,而後覺得有點理所當然,雖然一直感覺他們還好,可心裡清楚,葉培哥哥每次對萍萍的態度,那和愛情是不一樣的。

“恩,你說對了,他拒絕我了,說有喜歡的人了。”說着眼睛目視佳麗,丹鳳眼一樣傳神,清澈見底,映出佳麗的臉。

“不會,哥哥我還不知道啊,要是有的話就只有一個。”

“誰?”萍萍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以爲佳麗也看出葉培的心事。聲音壓的很低,彷徨的說。

“就是方靈,她們的感情很深,上次葉培一句話就可以把她叫來,還盡心盡力的幫我,很有問題。”單純的她以爲葉培和放靈有關係,所以纔會那麼神秘,不告訴她她們之間的從前。

“不是,是……”萍萍差點漏出嘴,那會使氣氛變的尷尬,趕緊阻止自己的嘴。

“是誰啊?”佳麗好奇的看着她,我都不知道,姐姐竟然知道,他們到底發展到多少了?佳麗心裡嘀咕。

“是誰?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呢。”萍萍繞了個彎子,把話題給岔開。

“那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不是方靈?”佳麗不相信,質問。

“我……我看的出來啊,他們要是情侶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都還不說出來,而且我知道方靈有男朋友,事實是那個男人不是葉培哥哥。”萍萍編織的謊言一套一套的,情商不高的佳麗真的被信服了。

“萍萍姐你放心我會去找哥哥談談,我不信他對你沒有感覺,你這麼漂亮,這麼溫柔,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上,一定是那裡又不好意思了。”佳麗飛快的剝了殼,含上一個整的,嘴巴鼓着,裡面東西都快翻不過來身。

“是嘛,他是不好意思說他也喜歡我?”萍萍來精神了,說話有底氣多了。

“恩,從小到大,他什麼樣我不知道,我瞭解的很。快吃啊,不吃我吃完了,你的就歸我。”調皮的眨着雙眼皮大眼睛,嘴巴都擠歪了。

“那就是,我還是有希望的。”萍萍的鬥志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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