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沒錯,這是你爸爸留給你的遺產——”
伴着標準的如廣播員的普通話,我的腦袋瞬間空白一片,滿腹的疑問隨之二來,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或許曾經聽外公說過關於爸爸的事情,自己零零碎碎的記憶裡也有過點點身影。這麼不堪一擊的回憶裡的的確確難以搜索到老爸隱秘的遺產遺留。
罷了罷了,剛剛還想生氣和李大哥吵吵呢。現在看來,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這麼重要是事情我卻當成了兒戲,不生氣的話就不是正常人了。
李大哥的正真身份是我老爸的律師,當年就是他幫助我爸爸創造林和新一代學校校規改良,和一系列的外界招商引資合作案。是老爸的得意門生,這個稱呼大條了。因爲我也是老爸的得意門生啊,哈哈。我該叫他叔叔呢,還是該稱他爲同僚呢?老爸在死的時候就知道這筆遺產一定有人要打主意,所以就瞧瞧的把遺產該爲我的名下。這樣最起碼有幾年不會讓我遇到勾心鬥角,等我長大了後,或許就有能力來承擔這一切。多麼可敬的老爸,這點都想到了,可惜時間怎麼訂在16週歲呢?我自認爲還沒有能力處理好他留下的遺產。可老爸的遺願就是這樣的,沒有任何理由,更加不可能更改的。現在到了我該承受這筆遺產的時候,面對老爸的精心安排,我能說辜負就辜負麼?不能!我心在不斷的提醒我不能辜負他的期待。可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老爸的遺產到底是多少呢,問問。
“那個,李大哥,你說我的爸爸給我留下了遺產。那麼是多少啊?”終於被我打破回憶錄制的李一方,現實楞楞的看着我。很快明白了自己的遊離太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順勢遞給我一份文件夾。是剛剛他拿出來的文件夾,一直沒有仔細的看,直到它轉到了我的手裡,這次細細的看見它面寫着墨字:吾女李佳麗繼承權。
輕輕的打開第一頁,顯赫的大字讓我產生了窒息的感覺,它爲何這麼燙,燙傷了我的眼睛,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這是爸爸寫給我的信,鋼筋有力的字無一不透露着對我寵愛;寥寥數句就是如此的沏人心肺;腦海裡彷彿能看見老爸知道自己就要死的時候那種悲壯。我是的老爸不是救我而死的麼?是的,他的爲了保護我才入獄的,爲了能讓媽媽和我過好日子不在被壞人欺負,他默認了罪行。那麼洪水沖走的媽媽去哪裡了?猛然間感覺心刺了一把刀,且刀鋒異常的鋒利,它在不斷的攪動,攪到我痛不欲生,痛到我生不如死。我第一次真實的面對事實,原來發洪水是指奸人當道的誣陷,爲了救我落入黑暗勢力的圍攻老爸,忍辱負重進了監獄,直到後來他把所有的事情委託了李一方。相繼鬱鬱寡歡在戒備森嚴的牢裡去世了。而媽媽承受不了打擊當庭追隨爸爸而去,留下孤苦伶仃的我跟着年邁退休的外公。
爸爸,到底是誰陷害你?到底是誰?
“啊”我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惶恐和憤恨,擡頭朝天空吶喊。呼喚出我內心的淒涼和悲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聲音太大,原本安息在樹梢的鳥兒瞬間逃竄飛奔。而一直留在花坊的朋們也相繼朝房過來,腳步聲其次彼伏。
“李大哥,你告訴我是誰?爸爸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我要報仇,我一定要爲爸爸報仇,哇”我終於再次崩潰,鼓起的全身力氣終於在一次次搖晃得不到結果,而軟軟的癱坐在冰涼的地面。
“咕咚……”門被撞開了,最先走進來的是念,雙眼模糊的我也只能看見他的輪廓,和修長的身板。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我只知道天塌下來了。爸爸呀爸爸,這難道就是你要讓我承受的壓力麼?真的好希望自己不要長大啊,真的希望可以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下去,可我怎麼能原來天的不公平?它們奪走了我的最美好的童年,最幸福的生活,最愛的親人。讓我怎麼能理智,我怎麼才能理智。
“佳麗你怎麼了?”他緊緊的抱着顫抖的我,溫暖的懷抱讓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欠缺的。
“念,我恨,我好恨,我心好疼啊。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我希望爸爸媽媽都能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生活,陪我笑,陪我一起努力的夢想。我多麼希望他們也可以在我哭泣的時候擁抱我,給我親人的力量。可這一切都是影,我要怎麼樣才能追回?在這麼多人面前我是第一次這麼狼狽不堪,語無倫次。顧不了,也不能再剋制自己內心的憤怒了,我就是想要衝到爸爸口中的那個人面前,我要殺了他,我一定會。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嘴巴不斷的吐出這句話,不知所措的大家一定很驚慌,甚至感覺莫名其妙,可是還有什麼好遮掩的,失去雙親的痛誰能瞭解?誰能瞭解啊!
“佳麗你別激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慢慢的說,我……我們都會幫你的。”念溫柔的拍着我的背,在我耳邊親切的詢問。
“佳麗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想我還是改天再來。”李大哥收拾好我散落在地面的資料夾,準備離去。
“李律師謝謝你。我送你出去。”外公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房,他看見李大哥即將要離開,跟着他爲他開門送他出去。
“大家也都出來,念你好好的陪陪佳麗。”外公最後不忘給我留下私人空間,讓我思考思考,整理糟糕的情緒。
而後大家相繼離開,沒有一個人看熱鬧的樣子,大家都送擔心的眼神和關切的道別離開。
“念,你別問,你別問了,就這樣抱着我好麼?就這樣抱着我,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不想要變成這樣,可我真的好想殺人,我真的好想殺了那個人。”像電視裡的那些英雄豪傑那樣取下那人性命,然後就可以爲爸爸媽媽們報仇了。
“不要這樣不理智,要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要爲了一點點小事情就這樣麻痹自己的,讓自己走曲途啊。”念撫摸是的秀髮,輕柔更加透露着心疼。
可他口中說的一點點小事情這讓我很惱火,雙親被陷害,撒手人寰,只留下孤苦伶仃我,這樣的事情是小事情?天啊,念不要太天真了。如果是你,你該怎麼做,你又會怎麼去衡量?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想要推開這個不瞭解我,卻還要裝作很瞭解我的人。
“小事情?你以爲是小事情?念,我以爲大家都把我當作失去理智的人,可你是我愛的人。別人可以誤會,你不行,你不可以,你懂嗎?爲何你也要這樣看待我。是,是我不理智,是我激動,我瘋了,我得了精神病,你走,你馬走,我不需要你。而你也正好可以解脫,徹徹底底的離開我這個瘋子。”我站起身,指着虛掩着的門。我看不見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通過念差異的眼神,我才明白自己的臉有多麼的猙獰。
“佳麗,你以爲你讓我走,我就走了嗎?我纔不聽你的呢,我就是要留下來。”念站在原點一動不動,毫不猶豫脫口的話。
我感動了,真的感動了。可我還是不能夠投降,我不是瘋子,不是不理智,反倒是我這樣的情緒波動完全是正常的,如果是你,你也一定會這樣的。我癡癡的看着念,心裡五味雜談,我不能再讓念看見自己這樣狼狽了。我要趕他走,就是以後我殺了人,他對我沒有任何感情也不會悲傷。對,我不能拖他下水,讓他跟着自己一起發瘋。收起感動的眼神,惡狠狠的說:“你走,你走啊,我不需要你了,你走,走啊”
念還是保持原來的站立姿勢,不畏懼我的河東獅吼,堅毅的像石刻雕像不可動搖。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麼?”念,你快走,我不想要連累你,因爲愛你纔不能這樣讓你陪着一個瘋子。
“佳麗,我們別這樣好嗎?我剛剛說錯話了,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麼?”他朝我走近,雙手強有力的環住我的肩,在我耳邊輕輕的呼吸。
“不好,我不會原來你。”我冷漠了,徹底的把自己打造成冰人,如果不這樣,真害怕心軟無法提父母報仇。
“佳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瞭解你,是我的錯,我該完完全全的瞭解你的,你別這樣。”念抱着我的手又收緊了點,語氣有急了點。
“你不走是。”我狠狠朝他的肩膀咬去,念,你快點走啊,我使足了力氣,拼命的咬着他,希望他可以疼醒,然後發現我這個瘋子,就可以離開了。那麼請離開,我真的不想你繼續留下來。
可念紋絲不動,任由我下多大的力氣都沒有要鬆開雙手的意思。我驚呆了,心疼了,實在不能再咬了。我哽咽的鬆開他的肩膀,心底泛起點點漣漪。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咬夠了?不夠再來,我還能堅持住。”他破天荒的說出這句雷人話,難道有人喜歡被人咬?他輕輕的鬆開我,“不咬了?現在心情好點了麼?”他充滿柔情的撫摸我哭花的臉,臉依然保持第一次在林和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微笑,讓人很安心,想要依賴的微笑。
關切的眼神讓我內疚,溫柔的話音讓我悲憫,我真的愚笨,真心愛的人是不會離開我的。可我卻傷害了他,真的笨,真是大傻瓜。
“別這樣的表情,你知道麼,你這樣我會感覺難過。”他重新溫柔的攔我入懷,依靠在他的肩,心竟然靜了下來,沒有了剛剛那股衝動,渾身顫抖也慢慢的安定,皺着的眉頭也被撫平,心裡的不悅和憤怒都化做烏雲溜走了。
“佳麗,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幫助你,所以不要瞞着我,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麼?”唸的聲音像盛夏的陽光,燦爛的耀眼,照亮我內心冰粼暖洋洋的。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樣的曲折故事恐怕寫成小說都會是長篇的,一下子真不知道從哪裡起頭。
“怎麼了,不好說麼?連我也不能告訴麼?”他有點失望,那好看的劍眉皺了皺。我趕緊用手撫平,不忍心看見他如此。
“我的爸爸媽媽是被人害死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句話嚇到念,還是念也爲我的經歷而感嘆,一臉的驚恐。
“真……真的麼?那麼……這個壞人……是……是誰?”他急切的問,貼着他胸口的我清楚的聽見他的心咚咚的亂跳,爲我緊張到話都說不全。
“我不還不知道,不過有人不用我找也會自己送門來的。”爸爸不是在信中說,遺產放在16歲,能換來我一些日子的安寧,這樣說他們還是沒有放棄這筆遺產,那麼就是說他們還會來。
“你怎麼這麼肯定?”念扶着我坐在沙發,貼着我坐下,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爸爸在遺囑裡都說了。”我如實回答,念都不害怕我這個說要殺人的瘋子,我還需要隱瞞麼?呵呵。
“那麼你爸爸的遺囑裡沒有告訴你誰是陷害他的壞人?”
正當我準備回答唸的問題,外公推門進來了。我們趕緊分開而做,雖然外公也知道我們在戀愛,可在長輩面前還是無法那樣曖昧。
“佳麗你感覺好多了。”外公笑呵呵的朝我走開,坐在我和唸的中間,挽着我的肩膀朝我點點頭。
“外公我……外公你是不是知道全部的經過?”現在我能問誰呢?李大哥?他已經離開了,我把他嚇到了。只有外公可以爲我解釋當年的全部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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