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渾身溼漉的高覽帶領着兩營士卒爬上尖嘴河西岸,順着那薛仁貴開出的缺口望去,薛仁貴一人一騎,猶如天神下凡一般,手中的畫戟在空中舞動一條條紅炎彩練,一架架的投石車在方天畫戟的重擊下,紛紛的碎裂,而早就沒了戰意的聯軍士兵仿若狼入了羊羣一般,瘋狂的向後逃跑,高覽看着薛仁貴一人驅動着數百人狼狽而逃,身上早就熱血沸騰,手中白鹿不停的嗡鳴。
隨着一聲殺,高覽身後的兩營士卒瘋狂的涌入了諸侯聯軍大營內部,很快,尖嘴左側的投石車陣地就被損毀殆盡,而在聯軍中軍,墨守面色凝重的登上瞭望臺,頓時倒吸了口冷氣,後營大潰暫且不說,光是右營的潰敗就讓他差點沒背過氣去,以尖嘴河的尖嘴爲中心,他在兩側設立了左右大營,兩大營擁有着三層防禦體系,外圍的巨木寨牆,過了投石車陣地還有土圍,壕溝,就算第一寨牆失守,靠着那兩丈多寬,一丈多深的壕溝也足以抵擋地方的衝擊,何況在壕溝後面還有一面一丈高的矮牆,在矮牆上,放置着一千五百弓箭手,而如今,卻是未放一箭,就被裹挾着崩潰了,大夏士兵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越過了壕溝,殺入大營內部。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儘管這個時候,局勢已經不利到這個地步,墨守就算無力扭轉乾坤,卻也有斷臂自保的能力,但他卻保持了沉默,他對於這些諸侯已經徹底的失望了,就算他現在說出自己的主意,這些諸侯也會爲誰去做那個被斷去的手臂而爭吵,何況後營的這數萬騎兵不會是前方夏軍拍出來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其他的防線已經被破了,大夏軍席捲山東東部的大勢已經不可逆轉,強行組織在一起的諸侯無法扭轉局面,那麼這些諸侯的命運已經註定了,接下去,就沒有他的事情了。
“我們走!”墨守搖了搖頭,帶着自己的幾個學弟,轉身下了瞭望臺,對於大營失陷,墨守早就已經有所準備,順着已經混亂的大營南下,在彭山腳下,是兩千匠兵的營地,這裡還保持着秩序,不過隨着整個大營喊殺聲沖天,這些匠兵已經放棄了手中的活計,快速的收拾着工具,在墨守趕來後,兩千餘人盡數進入了彭山之中。
烽火十年七月末,金國東北防線在遊牧大營三支騎軍以及西府大軍的前後夾擊下,諸侯聯軍大營破,十萬諸侯兵馬死傷兩萬餘,潰逃萬餘,餘下盡數被俘虜,獲得糧草輜重無數,隨後,薛仁貴將麾下全部的騎兵軍盡數派了出去,沿途所過,地方村鎮望風而降。
而隨着北路樂毅破了墨門防線,墨門防線的崩潰幾乎是連鎖的反應,八月初,北面金國覆滅的消息傳到彭國,彭國防線諸侯立刻驚慌失措,隨後,各路諸侯生怕大夏兵馬從後方迂迴包抄,放棄了堅固的彭城一線,程咬金趁勢攻擊,一路勢如破竹,直殺入彭國主城,彭水,彭國滅,而在南方,利用海軍戰艦直接越過南海國防線的羅世信與右玄武衛韓擒虎破南海國,自此,山東東部由墨門發起,百路諸侯聯合組成的聯軍防線在三個月內全線崩潰,儘管各路諸侯兵馬仍在,但已經是止不住潰敗之勢,尤其是爲了籌措聯軍糧草,各路諸侯加緊收刮地方百姓之口糧,隨着諸侯軍潰敗,地方村鎮內的百姓紛紛殺死諸侯所派官員,或是向大夏投誠,或是揭竿而起,山東東部再次洗牌。
烽火十年八月中旬,在七星羣島住了一月有餘的夏羽,再次出發,前往渤海之口,海之角,而與此同時,韻妃黃綺韻乘坐海軍戰船出現在昌運城下,同日,儒家代表人物七十二賢人之一,顏淵終於帶着百十弟子到達宋國黃河口,太極縣市集。
昔日中原諸侯紛起,孔子利用強大的號召力,身邊很快就聚集了一大批儒學門徒,後,孔子從數千弟子中最傑出的七十二位弟子爲儒學大賢,遊走八方,弘揚儒學,而自己也帶着弟子前往中原,而以儒家在中國兩千年的傳承,頓時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也促進了中原快速的大融合進程,中原諸多強國中,墨門偏安一隅,僅僅在山東影響甚大,大秦奉行法家,而餘下兩漢,大唐,宋,清,魏,隋,乃至長江流域的明,南宋諸國都以儒學爲尊,諸子百家中餘下的陰陽、名、道、縱橫、雜、農、小說、兵、醫等學派只能屈居儒學之下,在地方具有一定的影響。
顏淵出行,沿途自然是朝拜者衆,地方官員無不掃街出迎,留顏淵在地方宣揚儒學,所以顏淵這一路上,從魯國出發,耗費兩月纔到達宋國邊境,太極縣大夏租借地,也是貿易集市上,每一處貿易集市都派駐有數名大夏官員,當然名義上這些人都打着集市管事的身份。
派駐在外的轉運使管理的地方不大,但品級卻不低,相當於七品縣令,而出外任職爲轉運使大多都是胸有才學,在地方上也有經驗的官員,儘管一個集市不大,但經手的錢財甚至堪比一郡,而在集市擔任轉運使,任滿之後,如果考評優異,將會越級提拔,直接擔任一郡要職,太極縣集市的轉運使名叫紀才,乃是陽明學宮二期學員,他並不是太極縣集市的第一任轉運使,烽火九年末到任,卻也有半年多。
貿易集市擁有一座巨大的碼頭,而轉運使的衙門就在碼頭最繁華的地段,同樣也是整個碼頭最大氣,規模最宏偉的建築,顏淵帶着弟子一路打聽來到轉運使衙門,望着那恢宏的衙門,看的顏淵弟子直翻白眼:“華而不實,不知節儉。”
“好了,去將拜帖送上!”顏淵節儉慣了,雖然是儒門大賢之一,但身上卻着麻衣儒袍,雖然心中對這轉運使衙門的大氣很是震驚,卻也是直皺眉頭,這衙門的格局居然絲毫不下魯國王公居所,甚至尤有過之,這大夏官員居然如此奢靡。
“大人,這是外面士兵送來的一張拜帖!”一個清麗的少女推門而入,大夏雖然不準女子爲官,但卻有一處例外,那就是大夏中央銀行,大夏國家財權分爲三部分,大夏中央銀行,戶部國庫以及地方府庫,樞密基金三部分,戶部與地方府庫乃是國家運轉的財政,而大夏中央銀行則負責監管地方府庫,樞密基金,並擁有強大的財力,而這個中央銀行則是大夏皇帝直屬,地位超然,就算是內閣以及樞密軍政最高機構也無權插手,中央銀行具有對大夏財政的監管之權,自有一套任用機構,而合少女就是中央銀行派駐集市上給紀才充當副手的監察秘書。
紀才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筆,道:“又是哪個商人送來的,不是跟你說了,這種東西能推就推了!”監察秘書,這個職位並不是大夏官員體系之中的官職,也可以說是私下裡的稱呼,雖然這人沒有品級,但卻擁有監察之權,同時作爲副手,又要協助轉運使處理一些瑣事,所以又被稱爲秘書,不過秘書很有權,不是隨便推倒的那種。
“大人還是瞧一瞧在做決定吧,來人說是儒門大賢呢?”
“儒門大賢?”紀才哦了一聲,接過那拜帖,快速的掃了兩眼,當即拍案而起,顏淵,孔子之弟子顏淵,紀纔是學儒學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顏淵是誰:“快,快開大門迎接。”
烽火十年八月六日,顏淵在太極縣集市乘船前往大夏,而顏淵這個儒學大賢前往大夏的消息飛快的傳遞向大夏。
六月,大夏西方,西北鎮守府下轄常備第六騎兵軍四營的一隊騎兵,隊指揮獨孤易舔舐着已經乾裂的嘴脣,地面上的綠色的草地已經越發的稀疏,站在這片土坡之上,放眼望去,前方已經是一片巨大的沙漠之地,毛阿素魯大沙漠,橫亙在天可汗國與東胡汗國之間的天然屏障,號稱死亡沙海的地方,這一片沙漠之中,據說生存着一種最可怕的玄獸,噬沙蟻,儘管這種玄獸不過只有一星,但卻具有很強大的生殖能力,數年時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族羣,不過幸好這個族羣並沒有離開過這片沙漠,但同樣也讓這片沙漠成了人類的禁區。
“指揮大人,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死亡沙海了吧,那咱們還追不追!”副指揮使於徵有些遲疑的的道,望着越行越遠的數十馬賊,目光裡很是不甘。
“追,這沙海咱們一無所知,那些馬賊在這附近縱橫數年,咱們貿然進去,指不定會遭遇到什麼,走吧,只要他們還敢出來,早晚都會被我抓住!咱們回去。”
自從上次東胡汗國大敗,東胡汗國分裂,柔然部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小,儘管自身實力還不容小覷,但也無力在對大夏邊境造成太大的威脅,而大夏的騎兵則趁勢不斷的吞併那些勢力弱小的部落,尤其是隨着吳國北疆要隘冷鋒口陷落,吳國已經如同驚弓之鳥,北面草原已經成了大夏的放馬場,而如今大夏的騎兵最遠已經到了昔日東胡汗國西南區域,而隨着大夏勢力的擴張,一條草原商路再次的形成。
東起大夏聖州府,貫穿落日草原,烏桓草原,渡過灤河,進入遼河上游草原,到達毛阿素魯大沙漠南端的昭君塞,轉道南下,往南可達清國,往西南可到大夏盟友呂布的溫侯領,在往西南則可入大唐境內,可以說這條商路就好像是北方的絲綢之路,路途長達兩萬餘里。
不過這條商路之上並不太平,潰敗的草原部落化身馬賊,不斷的襲擾大夏的商隊,而孤獨易這一隊騎兵則是負責清剿商路上的盜匪,一邊是保護商路,同時也是進行訓練。
一隊騎兵轉道而下,脫離了毛阿素魯沙漠的範圍,然而纔回到商路之上,就遇到了一路匆匆東行的商人,幾息之間就來到了孤獨易一行的身邊:“請問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那打頭的商人看到大夏的騎兵立刻拉住馬繮,身後的一行人也紛紛拉住馬繮:“呼,這位大人這是朝西去,那邊打起來了,好像是天可汗國的蒙古大軍已經打到了昭君塞,並派出不少的騎兵四處的遊走,我們在半途上碰到數十騎兵,一個商隊兩百餘人,如今就剩下我們這些了。”
“沿途沒有碰到其他的商隊麼?”這條商路自一年多前打通,雖然也有不少商人走商,但畢竟剛剛開啓,行走的商隊並不多,但一般開闢商路的商人都是大夏內部的大商團,而眼前這一支顯然是新依附的蒙古諸部組成的一個小商隊。
“在我們之前倒是有兩支,跟我們差了半天多的路程,我想應該也遇到天可汗國的遊騎兵了吧,更多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往東跑,如果碰到商隊就讓大家立刻返回,另外將這邊的消息通傳回鎮守府。”
噠噠噠,獨孤易的話音沒落,在遠處的商路上就騰起一片塵土,副指揮使於徵拉動馬繮,戰馬爬上附近的一個小山坡,拿出腰間的望遠鏡,向塵土飛揚之處望去,天可汗國遊騎兵,身上披着一身牛皮鎧,頭上帶着牛角盔,而隊中還有一人持着藍色的天狼旗,天可汗國,蒙古大草原中部最強大的草原帝國,也是中原人嘴裡的蒙元帝國,帝國天可汗爲成吉思汗,蒙元帝國幅員三萬裡,佔據着蒙古大草原中部,依附在成吉思汗大旗之下的部落多達數萬個,如果不是蒙元帝國地處蒙古大草原腹心,四周還有數個龐大的草原帝國牽制,加上南面的中原帝國實力也絲毫不弱,怕這百萬蒙古鐵蹄早就踏入中原大地。
“差不多有五十多騎,戰馬已經力虧!應該是長距離奔馳了不少時間!”
“嘿嘿,兄弟們,今個可以開葷了,跟我上!”孤獨易舔舐了一下嘴脣,麾下百餘騎一拉馬繮,直接殺向西面,而迎面而來的天可汗國遊騎兵卻是衝勢不減:“哼,不知死活,臂弩射擊,騎槍衝鋒!”
隨着孤獨易的喊聲,一連串的弓弩射出,數十米的距離,弩箭瞬息即到,蒙古遊騎兵前方十數人當即墜下戰馬,不過這些蒙古遊騎兵也確實彪悍,居然沒有半分停頓,與大夏鐵騎撞在一起。
兩米多長的騎槍,那鋒利的槍頭直接洞穿了前面一排蒙古遊騎兵的胸膛,不過這些遊騎兵也着實彪悍,長槍貫體,卻是怡然不懼,反而驅馬向前,任由長槍從身體內插過,在臨死之際舞起砍刀,對着孤獨易狠狠的砍了下來,獨孤易舉起臂弩,臂弩主體是精鐵打造,十分的堅固,此刻直接被孤獨易當做臂盾使用,噹啷一聲,一片火花飛濺而去,孤獨易抽出馬上彎刀,直接削向對方的脖頸。
一場廝殺,大夏在佔據優勢的前提下,居然戰死三人,重傷十一人,四十餘人受輕傷,孤獨易微微喘着粗氣道:“收斂將士屍體,六什,九什,十什你們護送重傷的將士回去,餘下的人隨我向西!”
昭君塞,草原諸侯國,昭君國之主城,同樣也是一座要隘重城,北側有山爲望月山,將毛阿素魯沙漠擋在北面,而南側則有着一個巨大的湖泊,哺育着昭君國百姓,正因爲如此,纔有了昭君國那八百里沃土以及昭君國的繁榮,在烽火紀元三年開始,昭君塞就已經作爲一個要塞存在,到烽火六年,蒙元不斷的擴張,終於打到昭君塞下,隨後這座要塞城池幾乎每一年都會遭受到蒙元帝國的入侵,前後共打退三次,而這一次卻是第四次,而這座昭君塞還能否守住。
昔日東胡汗國還在時,昭君塞後方有強大的東胡汗國支撐,東胡汗國固然不能與天可汗國這個龐然大物相比,但在局部卻足以抗衡天可汗國,何況天可汗國不可能調集全部主力只爲奪這一城,但隨着東胡汗國分崩離析,以及西南草原部落不斷被大夏,清國甚至溫侯領吞併,力量也逐漸衰弱下來,不過昭君塞畢竟是經營日久,並作爲抵擋天可汗國的要塞,採望月山之上巨石打造而成,城防堅固,也非是那麼輕鬆可下的。
烽火十年六月十六日,王昭君的夫君,大漢將軍李壽在守城戰中,被蒙元帝國大將,鷹王忽必烈一箭射中要害,當場斃命,蒙元士兵趁勢攻城,昭君國內士氣大降,幾次險些被蒙元攻下城頭,同日,得知夫君戰死的王昭君在悲傷之餘,佩鳳甲,持劍登上城頭,城內將士頓時士氣回升,再次打退了蒙元帝國的攻勢。
已經二十八歲的王昭君依舊是風華絕代,嬌豔動人的絕色美人,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唯一的變化就是當年青澀的女子如今已經成了丰韻尤物,身上更有着一種親和,素雅的氣質,那一顰一笑,彷彿能讓人枯木逢春,好像那乾裂的土地迎來甘霖雨露,王昭君儘管嫁給了李壽,但昭君國的國名依舊未變,王昭君在百姓心中就如同一個女神,地位不可撼動。
“公主,蒙元帝國這一次發兵攻打我昭君塞,居然派了有着蒙元之劍的忽必烈以及三十萬兵馬前來,而且攜帶了大量的輜重器械,顯然是籌謀已久,定要拿下我昭君塞,往日我昭君國還有援軍可至,就算對方兵馬在多出一倍,依靠昭君塞固守,我們也能打退對方,但如今,東胡汗國四分五裂,柔然可汗如今顧不上我們西南,而僅靠西南數個小汗國,卻是連五萬援軍都湊不出來,單靠我昭君國十萬將士,怕是擋不住那忽必烈啊!”
“鄭丞相,昭君焉能不知局勢危險,如今我軍守城不足一月,以亡士卒三萬餘,傷者不計其數,而蒙元更是派出遊騎不斷饒我國內,斷我糧草,輜重,然而昭君塞乃是我昭君國西部屏障,一旦被破,昭君國八百里沃土,數十萬百姓都要生靈塗炭,昭君退無可退啊!”
“公主,如以昭君國之力,蒙元不可擋爲今之計只有一途,只有求援一途。”
“求援,柔然汗國怕是力不從心,哪有心力來救助我等。”
“公主,我們去求援夏國,夏國能敗東胡百萬之兵,壓制柔然汗國不得施展,影響力逐漸下降,已然是北國第一強國,而如今據我昭君國不足千里之外,就駐紮着十數萬鐵騎,如果能引來大夏助我,定能擋住蒙元鐵騎!”
“爲什麼選擇夏國,如果要掄起近來,那清國,吳國不是更近!”王昭君有些遲疑的道。
“公主,那清國乃蠻夷之國,雖習漢文,以漢禮,但對我漢人卻以奴待之,而那清國自保有餘,根本無力外擴,就算我等求援,對方也無兵可派,吳國如今內部矛盾重重,前些日子更是被大夏攻下北部要隘,已經不復往日之囂張,西南溫侯領,雖有雄兵,但那呂布卻是三姓家奴,亦領那蒙元冊封,如何與那蒙元對抗,而東北柔然汗國如今北有鮮卑,東南有夏國威逼,也是有心無力,算來算去,唯有那東部之夏國能派兵援助我昭君國,觀那夏國,也算是兼容幷包,國內各族相安,雖然與東胡汗國有仇恨,但如今汗國崩,我西南部落不曾與其交惡,而這兩年中,有不少夏國商人經我國經商,之間相處還算融洽,如果公主欲保國內百姓,唯有從夏國求一軍來助。”
王昭君點了點頭,道:“可是我等如何能換來那大夏援軍,那夏國乃北地強國,國力遠勝於我,我等該出怎樣的條件來換對方相助。”
“公主,臣逾越,要引那夏國來助,唯有一法!”
“哦,丞相說來!”
“稱臣,納土。”鄭元很無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