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才二十幾歲,怎麼跟個小老頭子似的。幫裡像你這樣,年紀輕輕事業就做的如此成功的成員不多,我是想讓你給他們做個好版樣,給他們一些動力。”
“我的心已經疲倦了,我在香港挺好的。”
“年年輕輕應該有些追求,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拼命往上爬。想要被看重,你就該繼續往上爬。窩在香港,太浪費人才了。一級分堂的堂主你當得起。”他想給崑山提一提位子。
崑山還是不想動:“總堂主,我還太年輕。”
“謙虛了!這樣,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告訴我,全國哪個地方只要有空位,隨你挑。”這個面子總算給的夠大了吧!
崑山應了下來,不想太掃他面子:“那多謝總堂主了。”
總堂主覺得他只是在敷衍,這麼好的資源浪費怪可惜的,找個機會還是要再利用利用。
掛上電話後,崑山偶然和柏萊先生在電話裡說話時提起自己想讓一些手下去軍學校鍛鍊的事情,柏萊說,讓他們到美國來,這邊的技術先進,我讓人幫忙安排學校,要來就多來點,我一次給你安排好。
崑山想美國的軍事訓練應該也不錯,便答應了,想着自家飛機應該能做挺多人,他和阿龍、阿虎、阿缺一商量,選出堂口的人和他名下孤兒院中一些自願出國的比較大的孤兒,共二十個人送去了美校,反正聽說美國那邊還能包吃包住。
一羣年輕人就被這樣送出去了,崑山看着他們去了軍校,自己心裡也癢癢的,想多學點知識,但美國太遠,他去那,不方便照顧寶珠和孩子。
同沐常寬一說,沐常寬說:“我過幾天就要被調回太原,我爹不希望我離着他太遠。你要是願意,可以回太原住段日子,到我軍中,我給個鍛鍊的機會,跟上軍校也沒什麼區別,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也不限制你自由。”
崑山想去可是忙的走不開:“等過段時間的了空,我一定帶着寶珠去小住幾個月。”
回到房裡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了,寶珠居然不在房裡,推開寶寶的房間,寶珠果然在裡頭,趴在搖籃邊上,一邊睡一邊打着呼嚕。
崑山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寶珠找了一個自己覺得很舒服的姿勢把頭埋在他懷裡繼續睡,被抱回了房間都不知道
“這個小丫頭!”崑山給她蓋好毯子,剛要睡覺,突然不遠處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他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邊似乎急匆匆的說了什麼,崑山聽完立刻臉色嚴肅的說:“您放心,我馬上到!”
寶珠醒來時候,揉了揉眼睛崑山不再身邊,她走下樓,沈媽說:“少爺昨晚突然說要出一趟遠門,短則三四天,長則一個月,半夜就走了,也沒說去哪?”
寶珠聞言嘴巴嘟了起來:“崑山壞,他說要陪我看戲的。”
“少爺最近很忙,廣州香港兩頭跑,有時候半夜還要出門,陪您的時間是少。但您多體諒他一下,他不告而別,可能是怕吵醒你,我買了你最喜歡的糖蓮子,給你燉湯圓吃好不好?”
寶珠搖搖頭,她突然不想吃東西:“小瞿,我們去街上玩。”
寶珠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了一上午,原本有點鬱悶的心情,好像更鬱悶了,她想崑山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顆大石頭壓在心口,讓她覺得好難受,寶珠中午破天荒的什麼也沒吃。回到家,就趴在牀上睡覺。誰哄也不吃東西,她只想睡一覺,夢裡就能看到崑山了。
寶珠不吃東西,崑山又不在家,沈媽看着着急啊!
這一頓不吃就算了,結果晚飯也沒吃就那樣躺着,沈媽着急了,給萬富貴打電話,萬富貴一聽寶珠不肯吃飯,這還得了,立刻跑過來,多少年沒有下廚了,親自下廚給寶珠做了一碗刀削麪,端到寶珠面前:“閨女,吃碗麪吧!”
寶珠搖搖頭,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出了想崑山,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富貴爹,你知道崑山在哪嗎?”
萬富貴搖搖頭:“他可能出去辦事,過幾天就回來了,你不用太擔心,來先把面吃了,說不定你吃完了面,他待會就回來了。”
“會嗎?”爲什麼她覺得不會,心裡隱隱作痛,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會啊!你要是不吃飯,等崑山回來看到你沒吃飯,他會難過的。你只要肯吃飯,我馬上叫人去找,多問一些人,也許總有一兩個人見過他,知道他在哪,把他叫回來就是了。寶珠聽話!”看見女兒不吃東西,他着急啊!
寶珠這才勉強吃了幾口,但沒有吃完就擱在一邊了:“富貴爹,我想崑山。”
“傻孩子,不過一天沒見,這麼離不開他,將來可怎麼辦?”萬富貴覺得女兒也有點太依賴女婿了,一邊安慰他,一邊叫人出去找。
寶珠無精打采的坐在房間裡發呆,直到半夜了,大夥也沒能聯繫上崑山,萬富貴只能勸寶珠歇下,自己在客房裡住下,只希望明天能聯繫上崑山。
結果三天過去後,依舊沒有崑山的消息,寶珠更着急了,她心裡總是隱隱的有些發疼,不知道爲什麼。
沈媽說她是思念過度,讓寶珠泡了澡後好好的睡一覺,寶珠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睡着了,說也奇怪,這晚躺下後,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她開始做夢,夢裡有白色的雲朵,像棉花糖一樣潔白,看的讓人好想咬一口。
然後她咬了一口,突然從雲從中掉落下去,底下是一條河,寶珠就想游泳,遊着遊着她游到了一架橋邊,剛想爬上岸,突然河水變成了紅色的,她繼續往前遊阿遊,遊了許久後,看到了一個碼頭,她爬上碼頭,順着碼頭上的血跡走到了一個倉庫,倉庫的門打開着,她走進去,渾身是血的崑山倒在一堆麻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