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茗準備點頭應是的時候,她突然心中一悸,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這種感覺,這種讓她感到十分不適的感覺,難道說……
顧茗儘量保持着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變,擡頭朝着周圍看了過去,不需要過多的尋找,就看到秦淮帶着樂清從會場裡面走了出來,而而顧茗的視線並沒有在秦淮和樂清的身上停留半分,只是緊緊的盯着樂清挽着秦淮的那隻手的手腕上戴着的玉鐲。
爲了更加充分的顯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儘管那隻被秦家作爲聘禮的價值千萬的玉鐲和她的手腕並不是很匹配,樂清還是堅持將那隻玉鐲給戴了出來。
看着手腕上戴着的玉鐲的樂清離自己越來越近,顧茗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渴望又混雜着一些害怕的奇怪心理,身體也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
那隻讓她發生奇怪現象的玉鐲就那麼靜靜的戴在樂清的手腕上,樂清的手腕比較細,皮膚雖說挺不錯的,卻沒有讓人產生一種驚豔的感覺,並沒有讓人覺得那隻玉鐲和樂清就好像是絕配一般的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嚴格的說樂清跟那隻玉鐲並不是完全的相配。
只不過,這種不相配的想法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清晰的呈現在周圍的人的腦海中,他們這個時候所注意到的就只有那隻神奇的價值千萬的玉鐲所散發出來的與衆不同的美。
明明那隻玉鐲在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並沒有讓人感到特別的驚豔,可偏偏就讓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投去視線,從它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牢牢的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而樂清也因爲那隻玉鐲的關係頓時成了酒會中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女人,這樣的結果不但是讓樂清自己心中十分的開心,就連她旁邊的秦淮看到之前關注着秦昇和顧茗的人將視線轉移到了他們這邊來,對此也覺得頗爲得意,忍不住暗地裡朝着秦昇投去了挑釁的一眼。
當然,他的這種充滿了幼稚的挑釁,秦昇是一點兒迴應也懶得給的。
看着這樣的樂清,看着樂清手腕上戴着的那隻玉鐲,此時顧茗的心情特比的複雜,無端端的冒出一些說不出的羨慕與心酸,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所幸這個時候正好又來了好幾位客人,大家忙着招呼客人也就沒有注意到顧茗的異樣,倒是秦昇回頭多看了顧茗一眼。
他看到顧茗的視線一直放在樂清手腕上的玉鐲上面,眼神微微一暗,湊在顧茗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很喜歡那隻玉鐲?”
秦昇的這句話驚得顧茗立馬回神,她下意識的就想要否認,可看着秦昇那雙帶着關心的眼睛,加上剛剛樂清給她帶來的那些刺激,那些否認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遵循着內心真實的想法對着秦昇點了點頭:“喜歡,那麼漂亮而且充滿了神奇的玉鐲,恐怕沒有幾個人不喜歡的。”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茗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望而不得的神情,那種神情讓面對着顧茗的秦昇在感到有些錯愕,同時心中也有些愧疚。
他自認爲待在顧茗的身邊這麼長時間,對於顧茗的一些心思也知道得不少,可都這麼久了,要不是今天他問了顧茗這麼一個問題,他都不知道原來顧茗居然那麼喜歡在意樂清手上的那隻玉鐲。
顧茗那毫不保留的眼神告訴清楚的告訴了他,告訴他顧茗是有多麼的喜歡那隻玉鐲,有多麼的渴望那隻玉鐲。
“你喜歡那隻玉鐲,之前怎麼沒有告訴我,也……沒有表現出來?”秦昇沉默了片刻,擡頭看着顧茗問道。
坦然的承認自己渴望那隻玉鐲,顧茗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將玉鐲給弄到手,因此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她並不渴望那隻讓她產生奇怪現象的玉鐲,還想着只要那隻玉鐲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切都會沒事兒的,可就在今天這個酒會上,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那隻玉鐲,只不過這份渴望她沒有辦法也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顧茗也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面對秦昇的問話,顧茗也就沒有敷衍的意思了,她收回了放在樂清手腕上那隻玉鐲的視線,定定的看着秦昇,帶着幾分故作的灑脫道:“因爲我知道我沒有辦法將它買下來,既然沒有辦法買下來,那表現得再明顯也沒有用啊!”
“怎麼會沒有用?”秦昇用力的握住顧茗的手,看着顧茗的眼睛認真的道,“你忘了還有我嗎?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把東西弄來給你。”
顧茗完全沒有想到會從秦昇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而且她知道秦昇從來都不會隨便許諾什麼事情,只要開口許諾了就一定會做到,他說會把東西給她弄來,那就一定會將東西給弄來。
這一刻,顧茗心中的那種因爲樂清手腕上戴着的那隻玉鐲而產生的那種渴望又複雜的心情暫時被擠到了一邊,取而代之的則是因爲秦昇的話而給她帶來的那些滿滿的感動。
被感動的顧茗忍不住眼眶微微發紅,只不過她知道這裡並不是她能夠隨意的發泄自己的情緒的場合,硬生生的忍住了那點衝動,對着秦昇微半開玩笑的道:“你就知道哄我開心,現在那隻玉鐲可是被你們家當作聘禮送給樂清了,難道你要搶過來給我?”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想要,我就給你搶過來。”秦昇一臉的認真,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你……”顧茗愣愣的看着一臉認真的秦昇,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腦子有點混亂,親身這是什麼意思,她剛剛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難道說秦昇還真能將那隻玉鐲弄來給她?
不是吧,那隻玉鐲可是被秦家當作聘禮送給樂清了啊!
“別擔心,我不會亂來的,作爲你的男朋友,我覺得我還是能夠幫你做點什麼的,別的不說,至少讓你過得開心這件事情是我的本分。”秦昇衝着顧茗微微一笑,也不給顧茗再問話的機會,拉着顧茗往前走了幾步,繼續招呼前來參加酒會的客人。
顧茗之前一直盯着樂清手上的玉鐲,別的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一直關注着顧茗和秦昇的秦淮卻是注意到了的,他還爲此感到有些自豪,覺得顧茗之所以會這麼關注樂清手上的玉鐲,完全就是因爲羨慕,羨慕他送了這麼貴重的玉鐲給樂清,而顧茗卻是什麼都沒有。
“你在笑什麼,怎麼這開心?”樂清因爲玉鐲關係成爲了衆人關注的焦點,在享受衆人的注視時也不忘注意這秦淮。
“你今天真漂亮,玉鐲和玉釵和你很配,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爲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秦淮抓住樂清的手,手指在樂清的手背上曖昧的來回撫摸了幾下。
爲了跟手上的玉鐲相配,樂清特意戴上了宋瑤送給她的那隻玉釵,這樣搭配起來的效果還是讓她十分滿意的,因此不禁對宋瑤和喬清雅多了幾分好感。
當着這麼多來賓的面,秦昇和秦淮就算是私底下再不和,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當然,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也不會刻意的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現出親密的樣子,就這麼十分自然的各自佔據一邊招呼客人。
說實話,在樂清戴着玉鐲站在裡自己不遠處招呼客人的時候顧茗的壓力還真的挺大的,那隻神奇的玉鐲讓她的產生了渴望,如果不是她努力的剋制住了自己,恐怕她就要伸手去摸樂清手腕上的玉鐲了。
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壞現象,堅持了一會兒之後顧茗就覺得輕鬆了一些,感覺上儘管樂清手上戴着的那隻玉鐲對與她的影響並沒有減少,可她對自己的控制力卻加大了,也開始適應了抵抗那種內心深處冒出來的渴望。
前來參加酒會的客人大多都十分的準時,在酒會開始前基本上就到齊了,顧茗等人也進入了會場。
秦天是秦家最爲重要的人物,今天到場的賓客又不少都是衝着秦天的面子來的,而秦天也沒有其他的人失望,跟秦崢一起準時的出現在了酒會的現場。
由於秦天和秦崢的關係,今天的酒會上也出現了不少身着軍裝的人物,而且都是階層不低的實權人物,那些軍裝上惹眼的槓槓星星真的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秦婉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作爲秦氏的代表出面的,因此也是由她開場,這對秦婉來說那是絕對的駕輕就熟,過程十分的順利。
只是有一點讓秦淮頗爲不滿,秦婉介紹了秦昇不說,還特意向所有的人介紹了一下顧茗,那種鄭重的樣子,不禁讓他產生一種好像顧茗和秦昇就是秦家的接替人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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