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明的那層紗,最後還是被顧茗這般直接的挑破了。
她很清楚,在這種事情上不能給對方任何一點苗頭,只要她有一絲的動搖,杜豪就會用盡全力把這一鋒的動搖無限擴大。當初杜豪追求她的時候,她在答應之前就是存在這動搖以及不確定,結果被對方抓住機會一陣猛追,就從杜豪嘴裡的顧小姐變成了茗茗。“以後別叫我茗茗了,我們倆只不過是認識的人而已,叫得這麼親熱會讓人誤會。顧茗想了想,又接着道:,“我希望這次的事情是最後一次,好好對你的老婆,別在傷害了一個女人之後又傷害另一個女人這次杜豪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深深的看着顧茗,而顧茗也沒有迴避,直直的回視對方。
最後,杜豪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顧茗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準備重新關上門的時候,看到門口邊擺着一束包裝得十分漂亮的香水百合。
香水百合,曾經是她最喜歡的是花,以前每次她生氣或者不開心的時候,杜豪都會買一束最新鮮的香水百合給她。
只可惜,自從和杜豪分手以後,她就不喜歡香水百合了。
也許杜豪這次是真的聽進去了顧茗的話,連着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也沒有再打過電話。
同時海運拍賣行也下了正式的通知給她,多給她一倍的工資,讓她不用再去海韻上班了。
白芳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二話不說就主動辭職了,照她的原話來說,反正在海運拍賣行也總幹此雜活兒,連個鑑定的邊兒都挨不上,她與其在那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多出去見識一下。
顧茗知道白芳芳家裡各件好,她以後想幹什麼都行,也就懶得和這丫頭多說,而且她也覺得依着白芳芳的性子也不適合在海韻拍賣行一直幹雜活兒,短時間還好,要是時間一長指不定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海韻拍賣行的事情多多少少讓顧茗有些不快,幸好老天爺並沒有拋棄她,王教授問過鄭老闆的,鄭老闆說顧著隨時都可以去上班。
鄭老闆此時去外地辦事了,集寶山房就只有金哥在照看,顧茗重新整了整精神就依照之前約好的時間去了集寶山房。
“金哥,我來了!,顧茗提着一包核桃,走進了集寶山房。
“我早就等着你呢!”,金哥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笑眯眯的看着顧茗。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這個是給嫂子的,聽說孕婦多吃核桃對身體有好處。,顧茗將核桃遞給了金哥。
“這怎麼好意思,小顧你也太客氣了,上次才送了平安扣,這次又送核桃,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我佔你便宜呢!”,金哥伸手擋了擋。
“我這個可是給嫂子的,你可沒資格推辭。你要是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我在這裡打工的期間你對我好一點就是了。”,顧茗不由分說的將核桃塞進了金哥的懷裡:,“這個核桃可不是市面上那此一般的核桃,我托熟人給我郵寄過來的,對寶寶的發育很有好處,你就是想在外面買都買不到的。金哥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老婆和老婆肚子裡的孩子,聽到顧茗這麼說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堅持了,“你個小滑頭,看來我就是想不照顧你都不行了!”
“那就多謝金哥了。”,顧茗衝着金哥拱了拱手。金哥笑了笑,將顧茗引到櫃檯那邊,把核桃收起來之後細細的和顧茗說了說需要注意的事情。
顧茗本身對集寶山房就比較熟悉,所以金哥大致的一說,她就懂了,上手也比較容易,喜得金哥連連點頭,直道總算是找到了個合適的人,減輕了他不少的壓力。“小顧的眼光我還是比較相信的,要是有人送東西來,你儘管看。如果東西合適的話,你自己估摸着一下價格就收下,太高了或者不確定的就別管。,金哥細細的個囑道。
“我纔來金哥就讓我負責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是出了錯可怎麼辦?,顧茗故作爲難的看着金哥。“行了,你跟着王教授來我們店裡的時候難道少了,你是什麼樣的水平我還能不知道?別在這裡和我打馬虎眼,你這剛來我給你定個價主D塊的上限。不過你可得記住了,咱們集寶山房打開門就是爲了做生意的,所以那個毗”,金哥衝着顧茗眨了眨眼睛。
“我懂,無商不奸。,顧茗嘖嘖道。“對了,海韻那邊的事情,還有人來找你沒有?”,金哥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因爲要解釋她爲什麼突然會想要到集寶山房來打工,所以在海韻拍賣行的遭遇她並沒有瞞着鄭老闆和金哥。,“**局的人找我去做過一次筆錄,後面就沒事了。怎麼,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顧茗好奇的問道。
“海韻拍賣行這麼多年才慢慢累積起來的信譽,我看是被毀得差不多了,他們的那個拍賣師馮偉被查出來在前幾年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都順利的瞞了下來。現在不少曾經在海韻拍賣行買過東西的人都帶着拍回來的東西重新鑑定去了,還真的讓人檢查出幾個有問題的來,這會兒海韻拍賣行的人可是焦頭爛額了。”,金哥一臉的唏噓。其實國內有一此拍賣行也做過把質品當作真品拍賣的事情,只不過有的被查出來的,有的則沒有,而且因爲國內關於這方面的法律不太完善,所以有不少的人鑽空子。
要是換做其他的拍賣行,這種事情雖然對拍賣行的信譽有一定的影響,可只要處理得好,也不見得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可是海韻不一樣,他們背後的老闆是法國人,在法國對於拍賣行將質品當作真品來拍賣這種事情有着嚴厲的處罰,而海韻就是一直對外賞傳秉持着法國的這項規定,從而受到了大家的讚賞。
正所謂物極必反,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一向都以不拍質品而出名的海韻拍賣行突然冒出這種事情,必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事情會傳的這麼快,這麼廣,這其中總脫不了其他競爭對手的影子。商場如戰場,誰笑到最後誰纔是真正的贏家。至於到底是拍賣行的鑑定師以假換真還是拍賣行自己有問題,這個就不是大家所關心的了,反正出了問題,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容不得海韻拍賣行辯解。
金哥會提起這件事情,不過是覺得顧茗作爲間接受害者,應該知道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之後很快便岔開了話題,和顧茗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有了顧茗這個好幫手在,金哥強忍着回家照顧老婆的**守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見到顧茗能夠很好應付集寶山房的日常事物,再加上還有其他原本就是這裡的員工幫忙,金哥便抽空翹班了,只讓顧茗遇到了沒辦法解決的事情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夏日的午後越發的悶熱,就算是集寶山房裡開着空調,顧茗還是覺得不太舒服,甚至因爲空調吹多了還覺得頭有此暈暈。這麼熱的天,除非必要大多數的人都不願意在街上走,所以每天下午上門來的集人都沒有幾個。
春困秋乏夏打盹兒,顧茗一隻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坐在櫃檯上面無聊的撥弄着一本介紹古董的雜誌,着實有些無聊。
“請問,你們這裡收不收東西?”一個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走進了店內,掃視了一圈之後,最終將視線定到了顧茗的身上。
有客人來了!原本直打瞌睡顧茗頓時來了精神,她來了集寶山房好幾天,還沒有遇到過來賣東西的,大多數都是來買東西,害得她的手有此癢癢的,沒事的時候總愛用左手撫摸店內的古董,感受各種各樣的古董帶給她的各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請進,我們店裡也收東西的。”顧茗趕緊從櫃檯走了出來,引着對方走到了一張專門用來待客的木桌旁。
那男人見招待他的是一今年輕的小姑娘,臉上就露出了一此不確定:“你們店裡的老闆呢?”
“我們老闆不在,先生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和我說,如果先生的東西合適的話,我也能做主收下來的。”
顧茗知道對方是在顧忌什麼,連忙開口道。男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顧茗微微鬆了一口氣,對着男人笑道:“我是小顧,請問先生貴姓,想要賣的又是什麼東西?”
“我姓胡,我想要賣的是這個。”胡先生將手裡提着的一個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看得出來那東西並沒有得到所有者特別的重視,只是用幾張報紙胡亂的包裹着而已。胡先生飛快的將報紙給折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將它擺到了顧茗的面前。那東西顏色暗沉,外壁有突出的浮雕,高度大舟有姬米左右,瞧着像是一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