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道:“總算來了”說完便喘了一口粗氣,文雲天向前走了兩步,士兵們就跟進兩步,文雲天道:“吶!這是打壞你的那個鏈錘,我那裡有一塊千年寒鐵,用他將你的鏈錘又修復了一下,你看合不合適。”克雷聽到文雲天說是用千年寒鐵鑄造而成,頓時心裡的咯噔。
接過文雲天扔下來的鏈錘,顯然比之前的鏈錘要重了好多,表面變的及其光滑,如果現在不是晚上而是白天的話,估計在太陽地下都可以當鏡子用,不過在這樣的夜晚也有淡淡的光澤,透漏着點點寒光,克雷明顯感覺到現在的鏈錘異常冰涼。
文雲天將鏈錘給了克雷之後,又轉過頭衝許宇道:“我當時好像也將你的兵器打壞了吧!吶!我的鐵匠雖然沒有晉國那樣的科技水平,但是打造技術也是一流的,雖然不像原來那樣可以開合,不過刀鋒是由一塊小的玄鐵增加上去,而且刀背上鑲有兩塊黑曜石,在戰鬥的時候可以將對方的攻擊波動減弱。”說着,便將這把改造過的扥仍了過去,許宇接過,依舊和原來的扥長的一模一樣,唯獨只有他的刀鋒看起來要比以前鋒利許多,而且兩塊黑曜石分外的閃亮。
克雷與許宇的眼中都顯現出驚異的光芒,他們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值得趙雲之後有一位槍神爲自己打造武器。
文雲天看了克雷一眼便來到克雷的身前道:“趕快離開吧!這裡就交給我了。”克雷與許宇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撤退。”在克雷與許宇話語的催動下,撤退的速度分外的快。一千五百人就這樣被文雲天幸運的救下了。但是有一半的士兵依舊沒有離開,他們除了城門便加入了文雲天身後人數衆多的部隊之中。此時,克雷又看到了圂崇,看來文雲天到來的時候,圂崇便告訴文雲天一切,然後加入了他們的部隊,應該是這樣。克雷的心中這樣想着。
克雷帶領着他的部隊快速的撤回了他們的野外基地,戰鬥不再屬於他們的了,克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許兄,你說騩瑛是會錫的女兒?”
許宇笑道:“恩,當然,也難怪你不知道,只在晉營那麼幾天,有很多事情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能夠調查清楚。”
克雷道:“既然騩瑛是會錫的女兒,怎麼會錫會讓自己女兒來戰場之上呢?”
許宇道:“這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和他曾經倒也認識,她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女孩兒,雖然已經有20歲了,但是卻還依舊不改他的大小姐脾氣,估計當時會錫這個老傢伙也輕敵了,沒有認識到我們的厲害,他以爲景文城除了文雲天是一大威脅,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再對他們造成傷害。再加上他一向很溺愛這個女兒,他的女兒耍起大小姐脾氣,他有敵不過,而且他不認爲我們這裡有什麼危險,所以就派自己的女兒前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落入我們的手中。”克雷聽了算是對這個騩瑛另眼相看,想不到這個一個看起來威猛的將士竟然是一個女的,更加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這個女子竟然還是一個愛耍大小姐脾氣的人。克雷就更加的納悶了。
克雷道:“不會吧!這有些讓我……讓我有些說不出的意外。”
許宇笑道:“意外?呵呵,我第一次看到她上戰場的時候也很意外,他的武功雖然不算很差,但也只算是一個三流武將。”
克雷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道:“那麼,我們豈不是可以以騩瑛作爲威脅讓會錫就範,這場戰鬥不是就不用打了嗎?”
許宇笑着揮揮手道:“哪有那麼容易!會錫跟隨奇末雷打仗這麼多年,有什麼沒有見過,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況且我瞭解會錫的爲人,他是怎麼都不會爲了自己,而出賣整場戰鬥的。”
……此時的克雷與許宇依舊聊着。
另一邊的朱宏鐵與焜鄴老將軍,他們雖然已經努力了將敵方的士兵一個一個的殺死,但是畢竟是幾萬人的部隊,他們的部隊也因爲這樣喪失了很多,最後基本沒有力氣的焜鄴將軍抱着一個木板,浮在水面。
那些晉國部隊已經被焜鄴與朱宏鐵等人弄得潰不成軍,死的死,傷的傷,大多數的士兵都是因爲長江的水流太急被沖走了。也有淹死的。朱宏鐵看了看晉國部隊已經成爲了一盤散沙,朱宏鐵來到焜鄴的身邊道:“焜鄴老將軍,我揹你回去吧!”
焜鄴有氣無力的道:“不行,我要將這些侵略者殺光,說着便欲再次與敵軍進行戰鬥。”
朱宏鐵趕忙道:“還是不要了吧!他們現在已經是一盤散沙,即使我們不殺他們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我們還是帶着我們剩下的這些人快點離開了,如果入城的部隊派出一艘船回來,恐怕我們這些基本上都沒有力氣的人,抵擋不了他們!”
焜鄴喘了口粗氣道:“既然如此,好吧!就聽你的,我們走。”朱宏鐵笑着點點頭,將焜鄴老將軍背在背上,便離開木板往岸邊游去。
焜鄴道:“你怎麼背上我了,我還沒有那麼老,我可以自己遊。”朱宏鐵笑笑沒有理會焜鄴將軍。
而在朱宏鐵不遠處的韓陌一邊招手撤退一邊道:“老將軍,您就不要再推辭了,在我們的心裡,一直很尊敬你。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您應該保存體力,準備帶領餘下的部隊再次向景文城裡的敵軍發起進攻。”韓陌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可不是想讓現在如此勞累的焜鄴將軍再次與爲數衆多的三國聯軍進行戰鬥,只是安撫一下焜鄴將軍罷了!
焜鄴將軍聽到韓陌這麼說,相信了道:“恩,你說的也是。”於是對揹着他的朱宏鐵道:“你們是誰手下的部隊了?戰鬥勝利之後我必定讓上面多發些軍餉,犒勞你們。”
朱宏鐵笑笑道:“焜鄴老將軍,令您失望了,我們並不是景文城的士兵,而是一批自願保護景文城的平民罷了!”朱宏鐵的話一出口,焜鄴將軍便露出一臉的驚訝。
焜鄴想了想道:“那你們是否想成爲景文城的士兵?先說好,當景文城士兵可是沒有什麼好處的。”焜鄴試探的說。
韓陌先開口道:“當然想當了,我們的家人就是被巽國的軍隊害死的。”韓陌邊說邊罵着。
焜鄴道:“原來你們也有這麼心酸的過去啊!放心,加入景文城部隊的事情就包給我了。”焜鄴與韓陌就這樣說着,沒有多久就來到了岸上。
韓陌高高興興的叫着:“韓雷……韓雷……我們可以加入景文城的部隊了!”韓陌就這樣叫着,但是半天都沒有人回答,於是他便向後面尋找韓雷。
他衝一個人道:“韓雷呢?你們見到韓雷了嗎?”那個人沒有吭聲。
於是,韓陌又問另外的一個人,但是還是沒有說話,韓陌開始着急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倒是說啊!”韓陌的臉色開始從起初的高興轉變爲緊張。當初他們被抓去當巽國士兵的時候,村裡一共去了十幾個人,而最後回到自己故鄉的有九個人,其中就有韓雷,韓雷是韓陌從小就在一起玩耍的兄弟,他一直以大哥的身份照顧着韓雷,特別是他們的親人都死了之後,朱宏鐵是他們中最大的一個,而且是最有主見的一個,所以就讓他當了這個組織的首領,韓陌是老二,他一直都儘量的保護這韓雷。只有這次,因爲戰爭規模太大,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保護他,於是韓陌便在打仗之前就交代了韓雷,此役非常的危險,要他保護好自己,如果不行的話就到韓陌的身邊。
但是現在,韓陌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可是他依舊問道:“有誰知道韓雷他去哪了?告訴我啊!”終於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韓愈道:“我們本來是打算告訴你的,只是當時場面比較混亂沒有時間那麼做,我看到韓雷被一個敵軍給通了一刀,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韓陌頓時怒火中燒道:“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爲什麼不去救他,爲什麼?”韓陌的聲音有些沙啞,情緒險些失控。
韓愈聽到韓陌的吼叫,便也開始發起火來道:“你以爲我不想嗎?我們都是兄弟,這裡任何一個兄弟出事,我都會想盡辦法去救他的,當時當我去救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氣息,接着其他的敵軍士兵與我打鬥。我殺了那個士兵之後,韓雷的屍體就被河水沖走了,我根本就趕不上,但是敵軍的數量還是很多的,看着其他的兄弟們與他們惡戰,我怎麼可能一個人逃離戰場,讓其他人出生入死。”
韓愈說着說着自己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又道:“我們那麼多人,現在就剩下這麼多人,你以爲我願意看到啊!”韓愈這麼說着,韓陌也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了,的確不是韓愈的錯,一切都只能將過錯怪在戰爭之上。
沒有戰爭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