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稍稍一愣便道:“沒辦法,既然已經讓你看見了,我可以告訴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賈南風不斷的打量着司馬衷,等待着司馬衷繼續說下去。
司馬衷笑笑道:“我是司馬衷的孿生弟弟,我叫做司馬鳴……”司馬衷剛剛說到這裡,賈南風就一伸手製止了司馬衷繼續說下去。
賈南風指着司馬衷道:“雖然我平時很少去你那裡,但是對你身上的特徵還是有留意了,不管你怎麼否認,但是你手上有着你明顯的標誌。”司馬衷顯然驚訝起來,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塊兒胎記,他想不到賈南風會對自己這麼的留意,沒有矇混過關的司馬衷很是不甘。
司馬衷看看賈南風笑笑道:“這正是我們非常相像的地方,我們兩人都有這麼一塊兒胎記。”司馬衷順勢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賈南風也笑笑道:“不要裝了,我再不怎麼樣,也算是你的皇后,我已經看出來了,至於你剛剛聽到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打算解釋什麼……”
司馬衷無奈的一灘手,此時從賈南風的門外又走進一人,此人就是張栩,張栩打量着賈南風,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司馬衷咳嗽了一聲,張栩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對司馬衷和賈南風道歉。
司馬衷笑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我了,難道你不害怕嗎?自古我就聽說過一句話,貪官怕死,雖然你是貪得無厭的皇后……”司馬衷的眼睛眯了起來,奸詐的看着賈南風。
賈南風明顯不敢看司馬衷,不過話語卻沒有半分的凌亂,道:“我知道這件事兒早晚會敗露的,所以我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你不必說什麼,我現在就叫人來……”
司馬衷慌忙一手捂住了賈南風的嘴巴,賈南風一驚,慌忙向後躲過去,畢竟他是第一次被男人接觸,賈南風瞪視司馬衷道:“你幹什麼?”
司馬衷也被賈南風如何誇張的反映嚇了一跳道:“沒什麼……只是讓你不要喊出聲……”
賈南風搖搖頭笑了笑道:“你不要指望在我這裡,在知道什麼線索,我不可能會告訴你,即使你是晉國的國君……”賈南風說完自顧自的笑笑。
此時的張栩指着賈南風道:“放肆,作爲一國之母,豈能這樣與陛下說話,陛下忍讓你多時,你竟然依舊不知悔改,直到現在依舊我行我素。”
司馬衷擺了擺手道:“罷了,張栩,你先出去吧!我有一些話要對皇后說……”聽到司馬衷要對自己說什麼,還讓最新近的大臣下去了,賈南風開始思索司馬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畢竟司馬衷隱瞞癡傻的事情已經十幾、二十年,有着這樣才略的人,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賈南風正想着,張栩已經離開了兩人的視線,來到了屋子的外面,站在外面的張栩也泛起了愁,從剛剛她進入房間之後,因爲賈南風的容貌和身材的變化,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張栩就已經開始擔心起司馬衷了,擔心司馬衷會因爲賈南風的容貌,而被迷惑。張栩納悶的看着天空道:“希望陛下依舊可以是他那顆寬容、愛國之心……”
裡面的司馬衷看着賈南風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的美貌,並且可以將這樣的美貌掩藏的如此完好,直至今日,如果不是我貿貿然的進入你的房間看看,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一面,說不定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司馬衷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跳了跳,賈南風不用想就知道,司馬衷這話裡有話。
賈南風也笑笑道:“南風也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讓我更加想不到的是,我的猜測竟然會變成現實,十幾年的隱藏和我這樣的裝扮比起來,顯然是大屋見小屋了……”
司馬衷點了點頭道:“好了,閒話少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有叫人來嗎?”
賈南風笑笑道:“難道陛下會心懷仁慈之心饒恕我?”賈南風聽到司馬衷的話,嬉皮笑臉。
司馬衷笑笑道:“饒恕你不是不可以,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賈南風聽到司馬衷的話,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司馬衷繼續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只要幫我辦一件事兒,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以後你還是我的皇后,還可以繼續把持朝政……”
“您說什麼?”賈南風更加的驚訝,他竟然可以對自己開出這樣的條件,並且可以依舊把持朝政,這是多麼豐厚的條件啊!可是賈南風更加知道前提,前提是在完成一件事兒之後,司馬衷纔會實現剛剛所說的。
不過賈南風擔心的不僅僅是這個,而是在自己幫司馬衷完成事情之後,是否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司馬衷完全可以有反悔的理由和必要。可是賈南風看着司馬衷的眼神,怎麼也覺得司馬衷不會欺騙自己,賈南風覺得此時的司馬衷和想象中那個奸詐的司馬衷不一樣,和那個平時見到的憨傻司馬衷也不一樣,此時的眼神中透漏出一股豪氣,這種豪氣是一個正常的君主所沒有的,一種放蕩不羈的豪氣。
賈南風不自覺的說出了一句話:“什麼事情……”司馬衷的嘴角翹了起來,對賈南風笑了笑,然後走到了門口。
賈南風有些奇怪的看着司馬衷的背影再次說道:“告訴我什麼事情,我會想辦法做到的。”
司馬衷回頭一笑道:“已經夠了,只要你答應了,以後的事情我自會安排……”賈南風在司馬衷的眼神中看到的什麼,賈南風感覺到有些不安,快速來到了司馬衷的面前,將剛剛開起一條縫的門給掩上了。
賈南風道:“只要你說出來,我會辦到,也算是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彌補吧!”司馬衷的眉頭皺了皺,接着舒開了。
看了一眼賈南風,將賈南風的手從門上拿開,司馬衷的手觸碰到賈南風手的時候,賈南風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從前沒有過的感覺,就好像觸電了一樣,身子也隨之蹦了一下。司馬衷笑笑道:“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不需要有什麼意見……”司馬衷走出了房間,回頭看了看賈南風,賈南風站在原地不動,看着虛空愣神。
司馬衷嘴巴撇了撇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想想如何纔可以讓匈奴臣服於我……”
賈南風看向了司馬衷的方向,此時的司馬衷已經和張栩二人閃身上房,消失在賈南風的眼球裡。
賈南風就好像在剛剛做了一場夢一樣,心神俱疲,躺在了牀上沒有多久就睡着了。
當賈南風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眼前一個人影,看起來極像一個人,賈南風快速的撲了上去,當賈南風漸漸眼睛明亮的時候,纔看清是自己的侍婢。賈南風急忙將侍婢給推開,侍婢倒在地上,沒有估計自己的傷痛就趕忙的爬起來,來到了賈南風的身邊,將同樣也摔倒在地的賈南風給扶起來。
侍婢低着頭道:“請皇后責罰……”
賈南風搖了搖頭,看着自己剛剛摔倒的地方道:“這不怨你,怨只能怨我自己不小心,你給我弄些水來,我要洗洗臉……”
侍婢聽到賈南風如此溫柔的聲音,顯然一驚,同時因爲自己沒有受到責罰而開心。端上來一一盆熱氣騰騰的水,接着就離開了賈南風的寢宮。這是一貫的規矩,賈南風洗臉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服侍。賈南風再次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需抓,一個薄若紗的東西從賈南風的臉上滑落下來,賈南風看着鏡子裡自己的面孔笑了笑,接着……此時的司馬衷正在自己的書房內看着書籍,張栩依舊站在司馬衷的身旁。張栩道:“不知您爲什麼放過賈南風,想必你也應該在裡面聽到了一些不該你聽到的話吧!”
張栩試探的問着司馬衷,司馬衷的眉頭皺了皺道:“以後不要在叫賈南風了,以後叫她賈皇后吧!”張栩一驚,接着跪地領旨。
司馬衷看着賈南風屋子的方向,漸漸將自己的書放在桌子上。張栩意識到司馬衷的動作,跟隨着司馬衷的眼神朝那邊看去,他已經猜到了此時的司馬衷正在想什麼。張栩心道‘陛下,希望你可以心明啊!’司馬衷彷彿可以聽到張栩心中說的話一樣,轉頭看了一眼張栩,看到張栩也在看自己看過的地方,司馬衷一笑道:“張栩,你是一個很好的大臣,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張栩的眼睛一時間放大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馬衷。
司馬衷笑笑道:“看樣子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