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周圍一片寂靜。這就是深秋,禽畜紛紛都躲藏了起來,沒有夏天般的熱鬧,只有一夜的寒冷,還有一顆顆的露珠。
露珠是水,水形成了露珠。文雲天此時正和十幾人坐在一起,此十幾人中有的是老將,有的是小將,不過都是在戰場上不會退縮的好手,否則文雲天也不會要這樣的人。不過其中除了樂閒意外,還有一個熟面孔,那就是張志和。
此時的張志和已經沒有了五年前那般的健壯,先的有些消瘦,就好像一個重病的老人一樣。張志和不變聽着文雲天的話,自己則一邊咳嗽。
“丹陽城是一座森林中的城市,是比較容易攻擊的城市,但是地方卻設置了這樣的沙陣,讓我們的部隊正好無法進入,大家還是說說關於丹陽城的攻擊策略吧!”
一個身着一支斧頭的男孩兒說道:“主公,我雖然年齡小,但是我知道什麼是勇。在沙上行走沒有什麼難的,前方只要有盾兵的掩護,後方即使緩慢一些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想必如此多的人一起進攻,丹陽城很快就可以攻下來。”
一旁的一個人聽到男孩兒的話道:“小溪,不要亂說話,你說的那方法不行。”小溪抿了抿嘴看向了一邊,不再理會幾人的談話。說話的人皺了皺眉。
文雲天笑笑道:“無妨,反正現在無法攻擊丹陽城,說說笑笑倒也挺好。”
此時樂閒正撫摸着地面,文雲天看到了道:“樂閒先生,您對此次戰鬥還有什麼看法?”
樂閒笑了笑道:“攻下丹陽城之事,也只有在晚上纔可以進行。通過的來的情報,知道情天絕已經離開了丹陽城,所以可以知道此時丹陽城中並沒有那個詭計多端的情天絕,可是可以想到這樣的方法阻止進攻,也絕度不會是一般人,大家晚上攻城一定要小心。”
“噢?晚上攻城?”文雲天有些奇怪,雖然文雲天的腦子很好使,不過也一時間轉不過來。樂閒笑了笑,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
文雲天一愣,他也深受去摸周圍的沙子,沙子明顯有些溼漉漉的。文雲天又是一愣。
看到文雲天去摸索沙子,其他人也紛紛的抓了一把沙子,於是所有人都明白了樂閒說晚上進攻的意思。樂閒微笑的點了點頭,所有人都對樂閒豎起了大拇指頭,樂閒搖搖頭。
文雲天道:“可是樂閒先生說一定要小心是什麼意思?”
“主公可能不知道,情天絕此人手下絕對不是凡人,特別是當年在景文城的時候有一人叫做凌威,此人就在情天絕的手下,恐怕此時城中之人就是他。”樂閒擔憂的道。
“凌威,此人我很早就聽你提起過,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長劍。”文雲天眼睛睜得大大的說着。
樂閒點了點頭道:“就是此人,張志和現在應該還記得此人,此人年紀輕輕可以將本永重給打敗,真的令我很難以相信,直到現在我的心中還有餘悸”
張志和也道:“這個叫做凌威的人,我怎麼也不能忘記,如果不是苟鄂在抓到凌威之後,苟鄂非常欣賞這個人,我當時就把這個人給斬了。”
文雲天看着遠方的丹陽城,嚴重浮現了凝重。樂閒再次摸了摸地面道:“現在應該是最潮溼的時候了,地面的沙已經已經結成了硬塊兒,現在發動攻擊的話,是再好不過了。”文雲天點了點頭。
所有人站了起來,一時間原本安營紮寨的文軍重新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文雲天看了看基本上隊形已經站好了,文雲天再次喊道:“盾兵在前,步兵在後,發起進攻……”
隨着文雲天的聲音響起,凌威也站在了城牆之上,此時在城牆的後面,正擺着十幾輛投石車,每一個投石車上都放着糧草和油料。凌威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仍舊看着不斷衝上來的士兵。
凌威看準了時機,手輕輕的放下,一時間投石車上燈火通明,無數着着火的東西朝盾兵襲去,每一個燃燒之物都落在了文雲天盾兵的中間。樂閒看着飛來的草料道:“不好了,看樣子他們早就發現我們晚上會發動進攻。”文雲天的表情也變得非常的緊張,不置可否的看着樂閒。
樂閒的神情也變得非常的凝重道:“事情變的難以控制,想不到這個凌威跟隨情天絕多年之後,也變得如此的狡猾。”文雲天看着地面有些遲疑。
此時只見站在前方的盾兵腳下開始深陷,身上的重甲讓他們難以活動。地面本來已經便的結實,在燃燒物的熱力下,很快大片的殺敵都開始軟化,盾兵的雙腿紛紛都深陷進了沙地裡面,並且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將雙腳拔出。
凌威嘴角再次浮現了微笑,再次將手擡了起來,手落下的同時,城牆之上向下飛出了弓箭,並且第一波都是火矢。接連不斷的繼續射出弓箭,盾兵們都被腳下的狀況弄得神魂顛倒,那還顧得自己的盾牌,巴不得將自己的盾牌扔了,自己可以稍稍的上浮一點。可是當他們看到飛來的弓箭之後,馬上就用自己的盾牌阻擋。
“文雲天的部隊果然都是精英啊,在那樣的情況下遭到弓箭的突然襲擊,竟然還可以安穩的拿起盾牌阻擋,千辛萬苦想出來的方法竟然只殺傷了他們小部分的人,真是不甘心啊!”文雲天看到對方放出的弓箭馬上衝自己的部隊喊道:“弓箭手前行。”文雲天和樂閒等人緊跟在弓箭手的身後前進。
凌威此時喊道:“換成石頭……”凌威叫喊的方向正是鐵雷的方向,此時的鐵雷正站在攻城車周圍,時刻等待凌威的指示,此時凌威說出需要石頭的命令,鐵雷一聲命令之後,自己一馬當先抱起了一塊兒大石放在了功臣工具上。
一塊兒巨石隨即飛向了天空,落在了地面上的盾牌兵的身上,只見幾十個盾兵的盾牌都被砸破了,文雲天看到飛出了巨石馬上就對傳令兵喊道:“全軍突擊,快速突擊……”文雲天的一聲令下,說時遲那時快,士兵們聽到號角聲,快速的朝丹陽城發起了進攻,凌威站在城牆之上道:“弓箭手給我狠狠的射,長槍兵上城牆……”
只見無數的長槍兵站在了城牆之上。雲梯也很快到達了丹陽城的城牆下,凌威立刻來到一個離自己最近的雲梯之上,朝下狠狠的一紮,一人死於非命,凌威擡起長劍,此人依舊恰在凌威的刀上,凌威一腳將此人踹下了城牆。接着奮力的往下一劈,一人看到凌威的劈斬瞬間滑了下去,凌威的長劍劈在了雲梯之上,雲梯化作了兩半,凌威微微的笑了笑。
此時的鐵雷也不再站在城下,也隨着長槍兵來到了城牆之上,看到一人爬上了城牆,一棍飛出,正打在來人的臉上,此人帶着一顆牙飛下了城牆,恐怕命已休矣。
鐵雷將自己的長棍別在了雲梯之上,用力的一鍬,雲梯倒了下去。凌威也不斷的打下衝上城牆的文軍,不過文軍還是過於強悍,槍兵對其進行進攻,竟然可以抓住槍兵的長槍,順勢就上了城牆。凌威看到這樣的情況,就更加的相信,絕對不能讓文軍的部隊上到城牆上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城牆上的弓箭手和下方的弓箭手對射,但是文軍的弓箭手顯然是因爲地面不穩的原因,相對於城牆上的弓箭手,殺傷力較弱。文軍在文雲天的不斷呵斥下,攻擊的速度不斷加快,不過還是沒有將丹陽城控制下來,戰鬥一直進行了一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的戰果。
凌威的沙區雖然沒有抵擋住士兵,但是卻抵擋了衝車之類的攻城工具,所以丹陽城的戰鬥成爲了白刃戰,完全性的人力戰鬥。文雲天看着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在了城牆下面,心中難免有些心疼,畢竟這些都是文雲天一手交出的精兵良將。
樂閒看着這樣的戰鬥道:“主公,這樣的戰鬥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我們的人力傷亡比較大,畢竟對方有攻城兵器。”文雲天聽到樂閒的話,看了看不遠處的弓箭手,被攻城工具的石頭砸的四腳朝天的都出都是。
文雲天沉默的道:“難道這丹陽城就因爲這沙子而攻不下了嗎?”
樂閒凝重的道:“看樣子戰鬥要稍微的停一停了,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方也是早有準備。”文雲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接着有些不甘的看向身後的將士。
接着道:“撤退……”就在文雲天的一聲令下,再次的響起了號聲,但是是撤退的號聲,所有的文軍士兵開始撤退。
站在城牆上的凌威微微的笑了起來,鐵雷衝到了凌威的身邊道:“就讓我來追擊吧!一定讓他們傷亡慘重。”
凌威再次搖了搖頭道:“不需要。看樣子他們不會甘心一次的失敗。”鐵雷撓了撓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