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看着會錫的樣子,不知不覺的那麼討厭,可能是會錫剛剛欺騙了克雷的原因,所以克雷有點生氣,但是克雷也知道,這也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單單的聽從了會錫的話。克雷搖了搖頭。克雷的傷勢本來就很嚴重,再加上剛剛的一擊,專門攻擊了克雷的肩膀,克雷站起來此時都變得非常的吃力。
會錫看了一眼地上的克雷,接着便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看克雷。會錫的眼光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道:“想不到我會和你這樣的廢物在這裡打了這麼久,還讓我的會客大廳變成這樣,我不想殺你,看在你把我女兒騩瑛帶回來的份兒上。”會錫將頭轉過去來,鄙視的看了一眼克雷,當會錫看清楚克雷之後,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還知道你有個女兒啊?看來是我看錯你了,原本以爲你不好好的對自己的女兒,是因爲有國家的牽絆,民族的牽絆。但是現在看到你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只會在意那一點點事情的小人。”說完克雷笑了起來,此時的克雷竟然艱難的爬了起來,身上的一副已經磨損的到處都是口子,鮮血將雙肩的布料都染成累紅色。
會錫聽到克雷這麼說,先是一愣,接着也笑了起來道:“想不到你還可以站的起來,不過站得起來和打不打贏的了我是兩一回事兒了。至於你剛剛的那些話,就當是放屁好了,我們會家的事情,你這個外人又會明白什麼?你只不過是將我的女兒送回來的一個工具罷了,你沒有在我面前說話的權利。”
克雷笑笑道:“也許你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你難道不知道你忽略了很久你的女兒嗎?現在的一切如果可以作爲補償的話,你的心中真的有過要補償她嗎?你們這些人就只知道政治、戰鬥,別的一切什麼都不管,就連自己的女兒也會遭到像你們這些人的冷落。騩瑛的孃親死去的真不值的……”伴隨着克雷的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會錫的腦子裡面轟的一下炸開了花,就好像當年的事情又再一次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原來會錫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迴避這件事情,騩瑛的孃親死去的這一件事對他來說打擊相當的巨大,會錫可以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完全是因爲又騩瑛孃親的支持,但是卻因爲突然間的變故,騩瑛的孃親死了。在會錫的心中提高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騩瑛的孃親,沒有讓她跟隨自己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這應該算是會錫的一個老傷疤了,被克雷在這個時候揭開了。會錫的眼中滿含眼淚,兩隻眼睛變的通紅,拳頭握的緊了又緊。克雷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讓會錫有這麼大的反映。克雷看着會錫,會錫擡起頭眼中沒有一絲感情,沒有一絲的生氣,看着克雷道:“我不管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我不再顧及我本來的打算,你惹怒了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克雷從會錫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但是克雷可以感覺的出來,會錫非常的生氣。會錫握緊的拳頭,飛速的來到克雷的面前,剛剛爬起的克雷沒有一絲的力氣,被會錫一拳打在肚子上。克雷順勢被打飛了出去,撞在天花板上,克雷的肩膀頓時被擊出了鮮血。克雷撞在天花板上還沒來得及反映。
會錫便飛射躍起,膝蓋頂在了克雷的額頭,克雷什麼都做也沒有做,直接就被再次撞在了天花板上,接着落在了地面。會錫還沒有結束的意思,落在地面上的會錫,上前兩步,一腳踹在克雷的腰部,克雷沒有一絲聲響的被打在了牆壁之上。
這時,李犇終於忍不住了,快速的上前一步,大喊道:“今天如果你敢把我兄弟怎麼樣?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饒了你的。”李犇說着便衝了上去,石奎也看時機差不多了,再不有所行動的話,克雷說不定就這麼完了。石奎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一記肘擊打在一個打手的心窩,另一隻手快速的一搶,將打手的刀搶了下來。
周圍的打手剛剛反映過來,石奎再次攻擊,揮出的刀將幾個人的手給劃了下來。頓時鮮血飛濺,石奎將拿起武器快速的扔給了自己的同伴,自己則抵擋打手們的進攻。但畢竟打手們的數量太多,石奎很快就退了回來,和進入會府的人一起抵抗打手們。
李犇跑出了沒有多久,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此人就是張栩,張栩將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磕道:“想幫忙,先過了我這關再說,看你能不能活着從我的槍下離開。”張栩根本就不管什麼道義,直接就拿着長槍對手無寸鐵的李犇發起了進攻。李犇快速的往後跳了幾步。
指着張栩道:“你這人真不厚道,連戰鬥都不懂還過來和我打,那個人再怎麼不要臉,也知道什麼是公平,不會自己拿着武器,讓對手手無寸鐵,沒有想到手下竟然有你這樣的敗類。看來你也是個只會仰仗武器的敗類罷了。”李犇的話本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效果的,但是李犇的話把張栩拿武器的這個舉動和會錫聯繫在了一起,這就讓張栩妥協了,將自己的長槍仍在地上。
張栩道:“長槍我已經仍在地上了,不要在毀謗會大人。”李犇不會回答他這個愚蠢的問題,既然對方已經自動放棄了武器,李犇就沒有必要再躲避了,快速的上前,兩人開始近身搏鬥。張栩和李犇果然都是將軍之才,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就好像克雷之前和會錫的情況。
此時,克雷和會錫的戰鬥依舊繼續着。不過只剩下了會錫對克雷的單方面的攻擊,情形就好像會錫說的一樣,打算將克雷打死,而克雷則沒有半分的反抗的餘力。其他人都爲克雷擔心着,但是都因爲附近有人牽制,沒有辦法上前幫助克雷,大家都希望克雷可以從一直捱打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此時唯一一個人沒有被阻擋,這個人便是騩瑛。騩瑛此時正朝克雷的方向奔去,因爲騩瑛看到此時的克雷已經筋疲力盡了,之所以可以站起來都是因爲意志在堅持的原因。當會錫再次進行攻擊的時候,騩瑛已經趕到,騩瑛火速的站在克雷的面前,克雷先是一驚。會錫也是一驚,看着但是眼睛卻不敢正視騩瑛。
騩瑛直視着會錫道:“不如把我一起打死好了,自從母親死後,我就一直都沒有活着的感覺,你打死我吧!”會錫的眼睛依舊不敢直視騩瑛,當會錫的眼睛稍微朝騩瑛的方向移動的時候,兩隻眼睛就眨個不停,就好像眼中進了沙子一樣。
騩瑛繼續說道:“我一直覺得是因爲我是一個女孩子,所以我很對不起爹,不能依照爹的計劃,讓我們會家的拳法後繼有人,我一直都很愧疚。可是……”騩瑛說到這裡,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用右手抹了抹眼淚,接着道:“可是知道今天,我才知道。其實一切都不是我的錯,而是你,一切的錯都在你,你將我的一生都毀了。讓我過上了我不喜歡的生活,我沒有對不起你,一切都只是虧欠於我,我今天就徹底的離開會家。你要記住,我沒有欠你什麼……”聽到了騩瑛這麼說,克雷也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個一直都很爲自己的父親着想的女孩兒,會因爲自己的一些話,和他的父親徹底的決裂了。
克雷驚訝的看着騩瑛,眼睛一動不動。會錫看着騩瑛也流下來了眼淚。但是口中卻好像有千萬的話,想說卻說不出來。會錫也輕輕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不再理會騩瑛,而是看着克雷。
“小子……你有種繼續打下去嗎?”會錫冷冰冰說道,克雷緩緩的上前了一步,騩瑛趕忙將克雷給往後退了一步。
騩瑛道:“不要再打了,他的會家拳法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如果不是經常使拳的人,根本就無法將他的拳頭接下。更何況他還有着完整的一套拳法,是我們會家繼承了兩百年的拳法。”克雷微笑的點了點頭。
克雷道:“這是你不明白的,我是個男人,所以我要正視任何的問題,如果這一戰我不接受的話,我自己都會感覺到以後的生活多了一些缺憾。”克雷再次給騩瑛點點頭。將騩瑛推開了,騩瑛看着克雷連路都好像走不好的樣子,更加的擔心。
會錫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了一下,克雷擺出了戰鬥的架勢。會錫這才道:“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