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奎看他的話有效果,於是便繼續道:“現在戰亂時期,難道你覺得這個時期的人有可以信任的嗎?只要可以達成目的,有些人即使犧牲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在所不惜。”石奎其實心裡是知道的,這些大道理魏陸雲怎麼會不知道呢魏陸雲已經四十有餘了,他當然也知道石奎這樣苦口婆心的對他說這些的用意。
剩下的四人雖然沒有觀看兩人的動作,卻都悄悄的用他們的耳朵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都聽了進去,一字不落。其實這四人還不知道,在石奎與魏陸雲的背後還有一個巨大的秘密,就在剛剛魏陸雲看到石奎的一瞬間,愣神的一秒鐘,魏陸雲已經將石奎與他之間的秘密隱藏了起來。當時克雷等人都沒有敢去看兩人的方向,如果當時他們的眼神就在那個方向的話,恐怕用餘光都可以看出兩個人有些不對勁。
石奎深沉的說着每一句話,雖然剛剛克雷等人沒有懷疑到什麼。但是此時他的話就好像是一個親人向一個另一個親人,說出一番肺腑之言一樣。但是克雷等人是絕對不會懷疑他們的大哥的,石奎不管是什麼時候,他都是最知道什麼樣的發展是對克雷的理想是有利的,時刻都掂量着對於夢想的利益。在克雷等人的心裡,只知道石奎非常想說服魏陸雲。
石奎的話終於說完了,接着自然就該他們幾人了。第一個人便是李犇,李犇這個人雖然平時的很多事情上很馬虎,而且頭腦有些不靈光。別看他這樣,一旦到了正事上,他絕對不會耽誤事,只是嘴有些把不住而已。李犇是除了石奎之外,最瞭解魏陸雲的人。畢竟李犇曾經是將軍,雖然沒有石奎那樣的功績,當上了安國將軍,但也是將軍之身,對於自己國家有那些人才也是相當的熟知。更何況李犇的名聲在晉國也相當有影響力。
李犇來到了魏陸雲的面前,魏陸雲登時嚇了一跳。魏陸雲道:“你也離開了晉國?”魏陸雲顯然非常的驚訝,雖然他知道石奎丟棄了將軍之職,離開了晉國,但是他並不知道李犇也是這樣。交戰之時由於混亂,魏陸雲也沒有認清石奎以及李犇,驚訝油然而生。
李犇一憨笑道:“嘿嘿,是啊!陸雲兄,你年長我許多,照理說我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來說話的,但是我實在不想讓陸雲兄就這樣迷惘下去。我並不想知道陸雲兄到底是爲什麼人效命,也不想知道陸雲兄爲了什麼理由要志我們與死地。我也知道不管怎麼樣,陸雲兄就好像當年您的家族一樣,只會效忠與一個國家。不管是陸雲兄到底是爲誰效命,終歸陸雲兄還是爲了晉國。所以我現在就是想說一些晉國的事情給陸雲兄。”李犇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這倒讓在不遠處的三人驚訝不已,與李犇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李犇這麼生動,且有節奏的說話。克雷雖然一直都在儘量的瞭解每一個人,但是每一個人的心中好像都有那麼一段故事,不願意透漏。克雷知道,在這個亂世,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故事,並且都是不願意透漏給外人的。就好像有時候克雷的心中非常的亂,他放不下因爲他想實現夢想而放棄的哥哥。但是有人問他的時候,他總是說沒有事,其實他也是不願意說,所以他很瞭解他們的感受。這次,李犇讓克雷對他的想法有些改觀了,李犇也並不是只有一股蠻勁和義氣的二愣子,他也有他理性的一面。
李犇這麼說了,魏陸雲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靜靜的聽李犇到底要告訴他什麼樣事情。
“你們家的事情。”李犇的話一出口,魏陸雲的眼睛的放的更大了,看着李犇到底要說什麼。“魏家,祖上是魏延。魏延是三國時期蜀國悍將,這是衆人皆知魏家的事情。”李犇的話有些刺中可魏陸雲的中心。魏陸雲更加想聽聽原平南將軍李犇到底會說出什麼。
李犇看着沒有一絲退縮的接着道:“三國後期,晉國大敗蜀國,魏延已死,但魏家的名聲不可磨滅,魏家從此轉居洛陽。晉國開始內戰,但是唯一沒有一個人敢在魏家的門前撒野。所有人都忌憚當年魏延造下光輝歷史,自然也包括現在晉國的君主‘司馬炎’。”李犇直呼司馬炎的名字,這讓魏陸雲甚是奇怪,再怎麼樣。李犇曾經也是晉國的將軍,即使說他已經離開了晉國,那也不會就這樣直呼司馬炎的名字啊。
李犇好像明白魏陸雲的疑惑,接着道:“內戰的規模巨大,無數的人都被除去,如此纔有了現在的晉國,司馬炎假借禪讓改魏爲晉。如今事態穩定,司馬炎的位置也已經坐穩。現在看來司馬炎是一個暴君,已經爲時已晚。”李犇的話讓魏陸雲再次大爲疑惑。
魏陸雲道:“暴君?此話怎講?”魏陸雲眼神就是求知。
李犇笑道:“陸雲兄請聽我慢慢道來。晉國建立後,對晉國最大的威脅也就只剩下了吳國。爲了更好的讓晉國儘快強盛起來,做好充足的戰鬥準備,勞民傷財。這是你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說。關鍵就在於這裡,由於晉國內戰,司馬炎雖然當位,但是就因爲他是內戰最後的勝利者,自然就知道對很多人都報以懷疑的態度。很多的英才都是敢招不敢用,就比如陸雲兄一樣。就像我之前說的,魏家的名聲太大。正因爲司馬炎這樣,很多的英才就會流失,而我就是因爲沒有任何的底細、背景,才被司馬炎看重。”
李犇頓了頓道:“有一件事情是陸雲兄怎麼也想不到的。五年前,洛陽城,弘農郡。司馬炎得知一名異士,司馬炎自然想據爲己用,但是異士不知道因爲什麼樣的原因,不願意與司馬炎爲伍。雖然異士拒絕,但是異士不論是說話口氣還是用詞,都非常小心,不願意與司馬炎對立,但結果還是令人憤恨。司馬炎因爲得不到異士的幫助,於是爲了不讓這名異士被被人挖走,於是便將異士殺了。異士雖然精通異術,但對於司馬炎人數衆多,並且受到了突襲,所以沒有能夠抵抗司馬炎的能力,死去了……”李犇的話讓魏陸雲震驚萬分,克雷等人也是,他們竟然都不知道有過這樣的事情。
“你說的事情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雖然魏陸雲知道李犇的身份,但是對於他多年效忠於晉國,雖然沒有得志,也無法認爲司馬炎是一個那樣的人。
李犇笑笑道:“陸雲兄不相信也是應該的,我當年知道這個事情也非常的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就是那名異士收養的孩子。當年我離開故地,等到我再次返回的時候,我的乾爹已經死了。”魏陸雲這次瞭解到李犇爲什麼可以直呼司馬炎的名字了。
“除此之外,還有你知道的,但是知道的並不全面的事情,夏侯將軍之死。夏侯將軍一聲忠於朝廷,但是因爲一點點的小誤會就將夏侯將軍給殺了。大家都知道,即使司馬炎再無理取鬧也不會因爲小小的事情就將效忠完魏國接着效忠晉國的夏侯元老給殺了。其實夏侯將軍是因爲救了一個人,救了一個從蜀國逃出來的一個人。但是夏侯將軍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某朝篡位,他只是想爲晉國多造就一個人才。早前司馬炎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後來還是將夏侯將軍給殺死了,就因爲衆所周知的那件小事。”李犇說完之後甚是憤慨,克雷聽到之後,他已經知道李犇說的這件事、這個人是誰了,石奎也應該知道。
魏陸雲道:“你說夏侯將軍救的那個人是誰?”魏陸雲顯然想知道事情的全部,以便更好的說服自己。
李犇道:“左將軍秦俊材……”李犇的話讓魏陸雲大爲驚訝,雖然這在克雷與秦俊材的親信們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對於魏陸雲無疑是一個非常驚訝的消息。
克雷心中想到‘這件事情估計除了三伯向別人提起的,也只有司馬炎一人知道了吧!司馬炎或許也會告訴其他人,但是以司馬炎的心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將自己這麼不好的事情告訴別人吧!’克雷這想着,李犇已經再次說話了,李犇每一次說話都讓魏陸雲驚訝不已,這次,魏陸雲是憋足了氣,等着李犇又要告訴他的事情。
“還有一次算是運氣吧!我碰到了司馬炎,但是我他並沒有看到我,他化妝從洛陽去了許昌。在許昌看到司馬炎我非常的驚訝,再加上是一身普通人打扮的司馬炎就更加讓我驚訝了。於是我便跟了上去。令我驚訝的事情還沒有完,重要的就是在路邊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老頭,一個行乞的老頭,司馬炎不但沒有可憐這個老人,並且將這個老人給踢開。老人就因爲他的一個動作,一條腿斷了。後來我知道,司馬炎去許昌秘密的見一個人。我所知道的事情就這麼多,但是我可以看出,司馬炎這個人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並不是爲了百姓着想的明君。”李犇說完便不再說話,意味深長的看了魏陸雲了一眼,坐在了遠處的桌子之上。
“司馬炎去見誰?”魏陸雲問“會錫”李犇爽快的答。聽了李犇的話,魏陸雲點點頭。
大廳安靜了下來。李犇想着魏陸雲是不是會聽進去自己說的這些話;克雷想着李犇爲什麼說話會這麼有條例;許宇想着魏陸雲是否會說出他的背後主使;石奎則看着魏陸雲什麼都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