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而來的餘會長與奴陽大師悄悄走入觀察區,待見到地上兩張報廢的符紙時,激動、緊張的神情蕩然無存,對手中表格信息生了遲疑。
若真能以煉氣七層境繪製出一品六段的誅符印,成功率定達到一個恐怖的層面,即便不能每次都繪製出一品六段的誅符印,但也不會報廢,成爲廢紙。
念此,餘會長狠瞪了負責人兩眼,怪他做事輕浮,不穩重。但現在已來觀察區,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考覈的單間是複式框架,中間以一道奇特的感光薄膜擋出,只有觀察區能見到裡面,而楊逍見不到他們。
連續失敗兩次,楊逍苦苦一笑,看着最後一張符紙,暗暗吸了口氣,爲自己鼓起道:“不能再失敗,一定要成功,家族正等着你帶回誅符令,解決危難!”
拿起筆,這回楊逍並未急製作,而是靜靜看着面前黃色符紙。
“嗯?”觀察去,餘會長心底捏着把汗,方纔自己看到表格,可是將楊逍誇得似朵花,這要是繪製不出來,可就念着,餘會長心有餘悸的瞄了瞄身側的奴陽大師,暗暗祈禱:希望大師不要怪罪!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眼看着就要過考覈時間,提着毛筆的楊逍鋝了鋝袖子,開始繪製。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在香茗燃起一縷清香時,楊逍筆鋒急行,竟以雷霆之勢繪畫,筆姿毫無章法可循,似塗鴉一般。
這看的餘會長又狠瞪了負責人兩眼,這哪是什麼天才,分明是白癡,連下筆勢都拿捏不好,哪繪的出誅符印來?
然而在餘會長心焦急躁時,一直眯眼靜觀的奴陽大師,雙目瞪大,張着嘴嘴,不可思議看着感光薄膜另一側,大驚:筆走龍蛇,勢若太虛?
一氣呵成,完成最後一筆彎鉤,楊逍頓筆,長呼口氣,暗道:總算成功了,竟比在家裡繪製的三道誅符印攻擊效果要強些,差不多比的
上煉氣八層的修士一擊。
此時,楊逍有些後悔填寫的表格,早知道繪製能力就填一品七段了,希望那張表不要影響自己加入加入誅符師工會。
在楊逍暗暗祈禱時,觀察區的奴陽神情激動,顧不得繞道,直接一掌拍下,震碎感光薄膜,出現在楊逍面前。
“你是誰?”突生異變,楊逍顧及不得疲憊神情,拿起誅符印,運着真氣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三人,生怕搶走自己繪製的誅符印。
“給我……”激動的奴陽大師探着手,誠懇道:“把你繪製的誅符印給我看看。”
“憑什麼?”視若如命的楊逍豈會因爲對方一句話而交出,那可是拯救家族最後一張底牌,雖然他留了三道誅符印,但都是一品六段的,對李、孫兩家根本沒多大威脅,頂多嚇唬嚇唬。
而現在手中誅符印一品八段,堪比煉氣八層修士全力一擊,更是自己參加誅符師考覈的結果,怎麼可能輕易交給眼前這來路不明之人?
“額。”奴陽大師一愣,答不上話來。倒是旁邊的餘會長,叱喝道:“休得無理,這是我們誅符師總會的長老,奴陽大師!”
“奴陽大師?”名字似是耳熟,愣神兩秒,楊逍終於想起,竟是丫鬟口中的符王奴陽大師。據說他在尋徒繼承衣鉢,莫不是相中自己?
狠甩腦袋兩下,摒棄這個荒謬的想法,遞出剛繪製的誅符印,但還是忍不住的想,暗問:若是他收了我當徒弟,那個小姐該怎麼辦?她可是勢在必得的,我若捷足先登,有失風範,更何況方纔她幫過我,則能壞人好事?
在楊逍暗想時,捧着誅符印的奴陽大師,激動的手腕顫不停,一個勁的叨唸着:竟真的是失傳百餘年的筆走龍蛇,勢若太虛筆法!
大驚,被奴陽大師一提,身側看着誅符印的餘會長同樣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着方纔被他認爲塗鴉之筆,竟
是失傳百餘年的高深筆法。
震驚,全場三人震驚,說不出一句話來。大家皆沈入楊逍繪製的一品八段誅符印中,這哪用的上天才來稱呼,分明是絕世的鬼才,竟以煉氣七層之力,繪製出一品八段的誅符印,若不是親眼所言,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
良久,回過神的奴陽大師才問道:“可願做我徒弟?”
“不願意。”楊逍不假思索,直接拒絕,但說出去便升了絲悔意。在他們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能位強者青睞,無論是家族還是個人都受益匪淺,而且現在楊逍才初步接觸繪製誅符印,正需良師解惑。
但說出去的話,似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爲何?”符王奴陽大師大驚,難以置信的看着楊逍,他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期待、嚮往,暗問:是何讓他拒絕?
“有個人要拜你爲師。”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楊逍,乾脆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誰?”符王奴陽皺眉,感覺楊逍這孩子回的有些詞不達意,別人要拜自己爲師,與他何干?但還是耐心的聽着解釋。
“不認識,一個女子。”確實,楊逍不認識方纔幫助自己的女子,更不知道她的芳名,只能用性別描述。
“你喜歡她?”符王奴陽大師玩味一笑,拍着楊逍的肩膀,想說:帶我去見見,是何佳人?但手間卻青光驟現,嬉笑的神情頓繃,變得嚴肅異常。只見他掐着手指,閉着眼,叨叨絮絮唸唸有詞。
令扎?
這東西楊逍曾在書中見過,據書中描述,實力高強之輩,能通過意念,傳送通信。
“不好!大堤斷口,獸潮涌動!”睜眼,兩道厲光射出,只見面容凝固的奴陽大師以毋庸置疑的語氣道:“帶那女子來南離城來找我!”
“記住,從今往後,你是我奴陽的弟子。有事,可尋餘老相助,爲師先走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