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老者大袖一會,狂風八面襲來,卷着古庭鬆向遠處飛去。
眼看着古庭鬆就要脫離這裡,楊逍自是不甘,催動真氣,想將對方留下,但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體內真氣似凝固了一般,不聽自己使喚。
“前輩……我……”
“無需多言,恩怨我自會評斷,秉公處理,絕不徇私。他確實罪不該死,你也就此作罷,日後若我發現你再尋他復仇,定不會輕嬈你。”不容楊逍解釋,老者怒意四起,拂袖而去。
面對如此強勢的老者,楊逍即便想反抗,也力不從心。但還是忍不住的質疑:“前輩,你這樣放了他,以他家事的背景,勢必會滿城通緝我,以我目前的功力,定是插翅難飛,難道你就是這樣秉公處理的嗎?”
“放肆!”老者大怒,瞪眼叱喝楊逍。
面的暴怒的老者,楊逍絲毫不懼,昂首挺胸,但對方一哼,他肩頭似是壓着千斤重擔,喘息不過來。
“給我跪下。”老者嬌縱蠻橫,根本不顧及楊逍的感受,直接一個晴天霹靂,釋放出自己的威壓,想將楊逍徹底馴服。但楊逍就像一隻脫繮的野馬,即便面對馬伕的皮鞭,也絲毫不懼,迎頭頂着老者釋放的威壓。
“好小子,竟是柄出鞘的利劍,難怪這麼張狂。”看到誓死不懼的楊逍,老者讚許嘆道,但隨後卻是一聲怒斥:“好大的夠膽,在我癲狂老道面前也敢放肆,想死不成?”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四大皆空,無喜無悲,無怒無色。”
突然間,鋒芒必露的癲狂老道竟雙手合十,擺出副出家人模樣,自言自語喋喋不休,向遠方走去。
“小娃,世間因果,子有輪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癲狂老道一邊向遠處走,一邊自嘆自縊:“你我相見是緣,我救下他也是緣,陷你於危機也是緣,既然如此有緣,我便贈你一物,望能化險爲夷,渡過危機。”
說着,一道亮光,從癲狂老道手中射出,落到楊逍面前,懸浮在半空中。
看着眼前精光畢露的物體,楊逍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迷惑,這老道是怎麼回事,爲何要送自己寶物?探手一伸,物體落入掌中,是座蓮臺,八一瓣葉,九孔眼,做工精良,一看便知是件非凡之物。
“此物名曰聚斂臺,是打坐煉氣之士所期許的上層法寶,有集聚天地靈氣之效,你我有緣,便將之贈予你。”說完最後一段話,癲狂老道徹底消失在楊逍的視線。
一切的一切,對於楊逍來說都顯得很不可思議,看着手中青紅交錯的蓮臺,他才確信方纔不是幽簾一夢。
收好蓮臺,楊逍便盤算得失,雖然得到這樣一件打坐煉氣的非凡法寶,但自己的處境卻變得非常危險。
古庭鬆不死,勢必會將自己三焦玄關復原的消息傳給藍袍老者,甚至斷臂之仇會牽扯到自己,滿城圍殺自己。相比較於方福佟
,古庭鬆在南離城的份量無疑更重一些,說不定他還能調動古家的勢力對付自己。
計較着得失,楊逍苦笑萬分,若有選擇,他寧願不要這癲狂老道給的煉氣打坐蓮臺,也要取他古庭鬆的狗命,但一切對於楊逍而言卻沒絲毫選擇的機會。
深知自己處境危險,楊逍收拾一下,立即回城,目前只能找師傅符王。
其實楊逍要不是沒想過,待在祭神空間裡,但那終究不是個好辦法,更何況以楊逍的性格,遇事根本不會當縮頭烏龜。
打定注意,楊逍便馬不停蹄的向南離城敢去,只是希望師傅未出城守堤。
一路風塵,傍晚時分楊逍抵達南離城,尋到師傅住處,但卻發現師傅並不在,而是留抒一封,說出城退獸潮了。對此,楊逍只能苦嘆,看來自己要離開南離城一段時間了。同樣留抒一封,楊逍便離開住處,向老城區走去。既然要走,自然要跟重劍隊同生共死的兄弟道別。
南離老城區不像新城區那麼繁華,每到夜幕降臨時分,便會變得寧靜。此時,天色已黑,楊逍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急步而行,本來他從寒冰靈穴出來,就打算通過閃傳聯繫童天柱他們,但卻發現自己的閃傳在天罰燃毀,失去通訊功能,這纔到現在還未聯繫上。
穿過幾道街,楊逍來到居民區,根據記憶,尋到童天柱常住的那處住宅。還未靠近,楊逍便聽到打鬥聲,心中暗道不好:難道是火球隊找上門了?自己離開已有半年之久,走時,據說火球隊長還有半個月就要出關,現在怕就是他找上門了。
意識到不好,楊逍加快腳步,向童天柱的住處敢去。
童天柱小院,重劍隊員四人,隊長童天柱、副隊長方瞳、急性子張鐵,林紹傑皆已重傷,面對踏入神力四重境界的朱德壽,即便已踏入三重境的童天柱與跨入二重境的方瞳,也難以抵擋,更何況火球隊並非只有朱德壽一人,其他兩人雖只是圍觀,但一旦童天柱等人有逃跑跡象,便會立即出手,將之擊殺。
“朱德壽,你要殺我,他們是無辜的,也不會找你尋仇。”重傷的童天柱拄着重劍勉強站起來,一字一句道。但朱德壽卻絲毫不爲所動,淡淡道:“你們在殺我副隊長百花紫的時候就該知道有這樣結局,今天就讓我用你們這羣廢物的鮮血來祭祀我的愛人,我的副隊長百花紫。”
相傳,火球隊隊長朱德壽與副隊長百花紫有一腿,但一直未得到證實,但現在此話從朱德壽口中說出,再也毋庸置疑。其實**本事尋常之事,即便是同一個隊的也無可厚非,但最爲關鍵是的百花紫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有幾分紫色,而朱德壽完完全全的應了他的姓,與豬有的一拼,體重絕對超過兩百斤。
若不是實力強悍,真氣雄渾,怕是走兩步都會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更別說打鬥了。而正是因爲肥胖的身材,導致他與同級別的四重境高手相差很多,方纔他一人力鬥童天柱、方瞳、張鐵、林紹傑四
人,雖成功將這四人重創,但自己也不少受,體內真氣動盪,波瀾四起,氣血翻滾的厲害。
“死吧,你們這羣卑微的小人,就讓我朱德壽送你們一程。”朱德壽蔑視冷笑,自突破四重境他便感到力量翻倍的成長,根本不把三重之下的人物放在眼裡,一副高高在上模樣。此刻,要了解童天柱等人性命,還不忘羞辱一番。
“難道就要這樣死了?”童天柱,方瞳、張鐵以及林紹傑等人皆是不甘,但面對四重境的修士他們無任何逃跑的可能,只能坐以待斃。面對死亡,林紹傑微微一嘆,自言自語道:“剛則過強,易折斷,若還有選擇的機會,就聽爺爺的安排吧。”
“去吧……”朱德壽發出最後一道通告,周身真氣運轉至極致,一掌拍下了結重劍隊員性命。
千鈞一髮,眼看着凝實的真氣就要撞擊到他們的胸口,突然一道人影閃過,反拍一掌,轟出的真氣竟將對方的掌氣化解。
“來者何人,爲何阻我火球隊的事情?”未弄清對方身份,朱德壽也不敢託大,但也不能失了他們火球隊的微風,煞氣逼人的問道。
“何人?”來者玩味一笑,絲毫不把朱德壽放在眼裡,囂張極致道:“取你狗命之人。”
忘恩負義,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對方現在要向與自己生死共患難的兄弟動手,怎麼可能示弱以人?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匆忙趕來的楊逍,還好來的及時,不然童天柱等人就要慘死在朱德壽等人手中。
“小子,你也太囂張了吧,區區二重境,竟妄想挑我四重境界,簡直是癡心妄想。”一直以來,朱德壽以爲自己已經夠囂張了,但現在看到楊逍,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既然對方如此不想活,朱德壽自然爲大發善心,了結他性命。
“哈哈……”楊逍大笑:“囂不囂,取誰性命不是你我說了算,還是要看自家的拳頭。”
“好你小子有種!”朱德壽誇讚:“若不是敵人,你到很合我胃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如加入我們火球,待遇一切好善良。”
“哈哈……你以爲我是你?數典忘祖。”面對朱德壽的話,楊逍不屑一顧。
“大哥,不要跟他廢話。”朱德壽身材一人道:“據說當初副隊長之死,全敗此人所賜,現在殺了他,正好爲副隊長報仇。”
“噢?”朱德壽一驚,問道:“百花紫之死與你有關?”以朱德壽得到的消息,百花紫雖是被童天柱所殺,但一切的變故卻是因爲一煉氣九層的誅符師,而眼前之人卻已達神力二重境,離百花紫之死不過纔過去半年,那人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升兩級?
“少廢話,動手吧。”多說無益,楊逍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直接發出戰鬥信號。
“既然你這麼想去閻羅殿報道,我朱德壽大善人就送你一程。”一柄大刀,橫空而出,俊冷的很,但被挺着大肚子的朱德壽握住舞動,看起來怎麼都不是那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