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等經文涉及大道之力,有大道規則加持其上。
就算給你完整的古經,可只要不打開其上的大道枷鎖,你也不可能參悟成功。
而大道之力恢弘無垠,想要打開大道枷鎖,估計就連古仙都做不到。
陳念之明白這一點,對這佛羅六世經並無窺伺之心,他頷了頷首道:“神僧能修行此經,前世必定身份非凡。”
“想來他日飛昇仙域,神僧必定能證得天仙大道,乃至一窺那至高之境。”
渡劫神僧聞言,平淡的答道:“比不得道友絕代天資。”
陳念之見此,還想要再說一些什麼,可卻瞬間眉心微微一皺,而後開口說道:“紫胤界既然無恙,那麼我也不便多留。”
“這紫胤界便交給神僧暫且守護,吾等便先行離去,會一會那星空惡魔一族。”
話音落下,陳念之便告別了渡劫神僧,一縷神念重歸紫胤界之外的本體。
神念迴歸之後,他沒有多做耽擱,當即化作遁光往星空深處而去。
以衆人的速度,便是動輒光年的距離,亦不過是咫尺之間。
陳念之直接撕開了虛空,邁步之間便已經穿越了數百光年,抵達了寰虛界之外。
而在他抵達寰虛界之外的時候,發現有一羣頭生犄角的魔族,正在不斷的圍攻三位身影。
“是星空惡魔族。”
看到眼前的這些身影,道宮之主不由眉心微微一皺,目光細細的打量着道。
衆人聞言,都是仔細地大亮了起來,星空惡魔族乃是魔族之中極其強大的一支。
這一脈數量稀少,但是隻要能夠成年,至少都是元神之境的存在。
眼前寰虛界之前,僅僅只有數百位星空惡魔,可卻個個都是元神之境,其中甚至還有七八位真魔境的存在。
不過真魔境雖然強大,但是對衆人來說卻也不算什麼,在場衆人都足以彈指將其斬滅。
陳念之都未曾出手,但見林天棄拂袖之間滔天劍氣席捲星河,將這羣星空惡魔族斬殺殆盡,將那三位身影救了出來。
那三人突然得救,當即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但見這三人之中,其中一位老者躬身說道:“多謝幾位前輩救命之恩。”
陳念之見此,不由微笑道:“寰虛道友,何必這般客氣?”
“前輩認識在下?”
原來那老者,正是寰虛界的上界仙人寰虛道人。
昔日寰虛界遭到災禍魔神的襲擊,整個世界幾乎處在了毀滅的邊緣。
彼時陳念之曾經爲寰虛界彌補了世界胎膜,挽救了即將毀滅的世界,跟寰虛道人有過一面之緣。
眼下數十萬年過去,陳念之已經突破地仙后期境界,寰虛道人因此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陳念之的來歷。
倒是寰虛道人身旁,一男一女兩位仙人看了陳念之一眼,那女子不由遲疑的問道:“前輩可是七聖宮的歸墟祖師?”
“正是。”
陳念之頷了頷首,淡然地回答道。
那男女二仙當即激動無比,拜倒在地道:“弟子明湖、靈旋,拜見祖師。”
陳念之這才明白,這兩人都是近幾十萬年成仙之人,他們出自寰虛界的七聖宮,算得上是自己的徒子徒孫。
只不過因爲七聖宮,只是陳念之幾個記名弟子創辦,所以陳念之沒有留下自己在仙域的道標,所以這兩人都沒有找到仙域的歸墟仙盟。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陳念之頷了頷首,拂袖之間托起兩人,微笑着說道:“還算不錯,你們二人,如今飛昇到了何處仙域之中?”
“我們二人,如今在擎蒼仙域的南皓天域之中。”
隨着兩位徒子徒孫的講述,陳念之逐漸明白了兩人的情況。
原來明湖道人,乃是七聖宮首脈,其飛昇成仙之境才三十萬年。
不過因爲其天賦尋常,加上前面十幾萬年都沒有仙脈修行,故此修爲進展速度極慢,如今也才登仙四重修爲。
靈旋仙子成仙至今不足七萬年,因爲有明湖道人作爲扶持,一路修行倒也還迅速,如今已經有了登仙三重修爲。
不過兩人萬萬想不到,自己的祖師居然乃是地仙后期的老祖人物,當即都是喜極而泣,都是激動不已的欲要認祖歸宗。
陳念之沒有什麼意見,這畢竟是自己的徒子徒孫,回到仙界認祖歸宗自然也是沒有什麼的。
而那寰虛道人就不淡定了,他此刻明白陳念之是自己當年結識的仙人。
雖然他早就預料,陳念之很可能來歷非凡,但是短短數十萬年的時間,陳念之就已經修煉到了地仙八重,還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他並不能準確感受到陳念之的修爲,但是他隱約能夠感覺陳念之給他帶來的壓力,遠遠超出了尋常地仙。
昔日他參加易物大會的時候,曾經有幸見過地仙中期的存在,當時只覺得那位地仙老祖氣息如淵似海,深不可測。
但是此刻他發現,那位地仙的氣息怕是遠遠比不上陳念之。
甚至陳念之身邊的十一人,任何一人都遠遠超出了那位地仙中期。
就連修爲最弱的姬道衍,其氣息似乎都比當年那位地仙中期還要強大。
思及此處,他當即畢恭畢敬,無比震驚的說道:“想不到短短八十餘萬年,前輩就已經臻至如此地步,果真不愧是……”
寰虛道人震驚開口,最終將念頭壓了下來。
陳念之沒有回答,只是頷了頷首道:“我聽聞下界有星空惡魔族,便順勢下界走一遭。”
“想不到居然能夠遇到故人和徒子徒孫,也算得上是一樁幸事。”
陳念之淡淡道來,而後微笑着說道:“我看道友修爲積攢圓滿,怕是距離半步地仙之境也不遠了。”
“哪裡哪裡。”
寰虛道人連連搖頭,他心中非常清楚,半步地仙乃是一道巨大門檻。
他雖然是活了一百多萬年的老仙,渡過了一次大劫,修爲已經臻至登仙九重,可若無天大的機緣,想要跨越這一步也是無比艱難。
明白這一點,寰虛道人對陳念之愈發恭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