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悟
“師弟,起牀了!”雲凡把手上的果子吃得只剩下一個果核就向葉璇那間小屋的門扔去。
“咚!”果核雖然不大,但是在雲凡的手勁下還是把門砸出一聲悶響。
“啪!”木門在響聲中變成了碎屑。雲凡搖了搖頭,從葉璇到這時就沒一天不鬱悶,這門也不知道被毀了多少,每次都要讓葉璇去砍樹重新再安一個門上去,可葉璇好像造門造上癮了,早上毀門,半夜造門。
“說,今天又去哪裡發呆。”葉璇臉色有些蒼白,眼裡也佈滿了血絲。也不知道是昨晚熬夜熬的,還是這幾天鬱悶的。
雲凡一臉沒救的表情看着葉璇,不知道是第幾次提醒道:“那是在磨鍊你的心境,心境不升修爲又怎麼提升?”
葉璇也是被這幾天無聊的生活氣糊塗了,說話也不經過大腦,“升?再生老子就難產了!不對,現在已經難產了!”
雲凡從樹上摘下一顆果子,問道:“什麼是難產?”
葉璇不再說話,走出門就狠狠的提了一下旁邊的果樹,葉璇很熟練的把右手放在自己頭頂,一顆果子準確的落在手上。不知道這棵果樹是不是有鬼,葉璇在那生悶氣時就踹了這棵果樹一腳,結果頭上就被一顆果子砸中,這也成了葉璇專屬的摘果子的方式。玉清子和雲凡也拿他沒辦法。
雲凡等葉璇吃完三個果子後就向前走去,葉璇倒是想不去,但是被玉清子捉到了是要被吊在樹上待一夜的。
雲凡帶着葉璇踏上上次那條由大理石鋪成的路,在經過一片分不清方向樹林後就到了一片山崖上。葉璇苦着臉站在山崖上向下看去,還是一片的綠色,葉璇轉頭向後看去,雲凡已經閉上雙眼盤坐在地上。
坐死活該。幾日的枯坐讓葉璇的心境有了一些變化,對葉孤晉的仇也消去幾許,這也讓葉璇變得開朗了不少。
葉璇也只有在玉清子閒着沒事來看的時候纔會坐下裝樣子,至於玉清子不在的話,那就沒事找事了。
葉璇爬到一棵樹上,找了一棵粗一些的樹枝就躺了上去,也不嫌難受。
………………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璇覺得腳腕有些疼就睜開了眼,葉璇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怎麼山都是在天上?葉璇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不停的晃動身體向四周看去。
在葉璇的腳腕上捆着兩根手臂粗的樹藤,樹藤的另一端就連接在葉璇原來躺着的那棵樹上,葉璇現在就像一隻蝙蝠一樣被倒吊在樹上。
葉璇看了看四周,除了一些樹木和前面的雲凡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小屁孩,老頭來了你怎麼不提醒我?”
雲凡依然盤坐在地上沒有迴應葉璇的話。
不會真的坐死了吧。葉璇看着雲凡的一動不動在那盤坐着。
雲凡的衣角被微風吹起,葉璇在後面看着雲凡的背影竟然感覺雲凡有一種要得道成仙的感覺。葉璇搖了一下頭再看去,雲凡周圍的地上竟然詭異有青草在生長,葉璇也覺得自己在離地面越來越近。“怪了?斷的樹藤也能長?”葉璇自語着就艱難的向樹藤的另一端看去。
本該系在樹枝上的樹藤已經和那根樹枝連接在了一起,葉璇還在奇怪時頭就已經觸碰到了地面,葉璇等到樹藤足夠長後趕忙坐起,在把腳腕上的扣解開葉璇就向雲凡看去。
“小屁孩?”葉璇說着話就向雲凡走去,“死了?”葉璇用手在雲凡的面前晃了晃,伸手就準備去捏雲凡的臉,但是卻被一隻蒼老的手給抓住了手腕。
葉璇一驚,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師尊。”葉璇背地裡敢叫玉清子師尊,當着他的面還沒有這個膽。
玉清子點了點頭就拉着葉璇走到了一邊。
“師尊,小屁孩是怎麼回事?”玉清子像是習慣了葉璇對雲凡的稱呼,沒有責怪葉璇。
玉清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雲凡就要進階修神境界。”
葉璇吃驚的看着雲凡的容貌,“小屁孩才幾歲啊?這麼快就進階了?”
玉清子不再說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雲凡,葉璇見玉清子不回答也不再說話,驚奇看着四周的花草怪異的生長。
周圍的花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就連崖壁上也有一些綠色植物在生長。
葉璇驚奇過後也不再對面前的場景有什麼奇怪的,彎下腰來把腳邊的草連根拔起。在被拔的地方馬上出現了一個土坑,但是這個土坑幾乎瞬間就被綠色的草芽覆蓋。
“這……”葉璇又是一驚,“這也長得太快了吧。”葉璇擡頭看起發現以雲凡爲中心的十米處的草已經長到了人的腰際,雲凡已經被草掩蓋。而葉璇這邊還算長得慢的。
葉璇看着在草叢中空出來的位置,那個位置就是雲凡所在的位置,葉璇看着那個位置像是不服雲凡的比自己小的年紀就到了修神境界,當即就在原地盤坐下來。
玉清子看了一眼葉璇就祭出一把在劍柄處鑲有玉石的寶劍,玉清子踏上寶劍,御劍離開這片山崖。
這片區域的花草還在生長,在草叢中空出了兩片區域。葉璇坐在草叢中睜開了眼,看着自己眼前的綠草似有所感。被自己佔據的位置根本就生出花草。
當一個地方被佔據時,那個地方就不會有草生出,葉璇想着就看向自己盤腿時在間隙裡繼續成長的綠草。而只要有一個地方,哪怕那個地方僅有一毫一釐也會有綠草生出。
人不就是如此,倘若一個地方被比自己強的生物佔據,那裡的人選擇的是遷移,遷移的人也可以隨遇而安,不論那個地方有多小也會有人在那裡居住。
葉璇想着不知不覺中就閉上了雙眼,綠色的草依然在生長,受到影響的範圍也越來越大,葉璇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周圍花草的生長速度也在提升。
山崖上的花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了一人多高,然而在草叢中的兩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