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辦公室時候,天已經大亮,老謝正翹着腿在看報紙。
見我回來很吃驚:“一晚上忙什麼去了?風塵僕僕的,司徒呢?”
我晃了晃頭,實在懶得說話,一腦袋撲到沙上,矇頭大睡。
一直到傍晚纔起來。
老謝居然還在看報紙,他也真夠清閒。
我長話短說,把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告訴他。
他喃喃的道:“竟然是鍾離巺,還有紅塵,這兩個失蹤多年的高手,居然都被你遇到。”他不可置信的說:“而且這兩人居然都被暗算身亡了。”
“李克啊李克,”他忽然擡起頭,盯着我仔細看了又看:“該不會是你煞氣太重,剋死了這兩位吧。”
“你這名字真要改改了。”
我平素很喜歡跟老謝鬥嘴的,今天卻懶得反脣相譏,忽然間覺得身邊少了什麼的感覺,幹什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報紙上大肆渲染西山血案,妙風觀觀主作爲最大嫌疑人被通緝,他不僅有殺害員工清風的嫌疑,同時還涉嫌殺害前來旅遊觀光的日本友人,據有關專業人士分析,可能是見財起意,與員工清風一通謀害了日本友人鬼冢四郎,又因
打過幾次電話給司徒雪,始終是關機狀態。
她是h大中文系的學生,不過現在是暑假,想通過學校找她也只能等開學了。
8月份,其實本來應該是我最忙的時候,現在卻閒得要命。
因爲以往我都要準備9月初的註冊陰陽師考試,現在當然不用考了。
也沒什麼案子來,我把我那臺電腦從寢室搬到辦公室,每天上上網,打打遊戲,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平淡而尋常。
漸漸的彷彿司徒雪也淡出我的思緒了。
老謝有時候調侃說,失戀的狀態都這樣,半死不活的,當年他也有過。我追問他的感情經歷,他卻總也不肯說,
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失戀,綜合以往十幾次追mm未遂的經驗來說,這次也沒有哭天搶地,也沒有大醉酩酊,其實是最平靜不過的一次感情經歷了。
說起來一共和她認識也沒多久,她蠻橫不講理而且愛衝動,動不動就暴力虐待我,顯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更何況,我們之間只拉過一次手,好像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嘛。
呵,就這樣淡忘也許是好事吧。
日子就這麼過去,平平無奇。
只是心裡,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悵然,無法排遣。
直到有一天下午,老謝從靈管會開會回來,面色鐵青。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不答,從包裡拿出一張紙來給我。
我莫名其妙的接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靈管會的大印。
奇怪,難道要嘉獎我麼?
只見上邊寫着:
“茲考,李克同志思想上不追求進步,生活上墮落腐化,管委會認爲該同志的思想品德和執業操守並不符合一名執業陰陽師的基本要求,更無法達到與時俱進、共建和諧靈異社會的偉大目標,決定吊銷其職業資格,即日生效。
特此通知。”
我當時就懵了!
我靠,這哪跟哪啊!
我要申訴!
老丁嘆氣說:“我作爲你的所領導已經申訴過了,靈管會說鑑於你在西山上的表現,有失一個執業陰陽師的操守,所以給你處分,吊銷執照。”
我在西山上的表現?要說那天唯一有問題的,是我沒有繼續追究鍾離巺收集虛魂的事,這樣就算有失操守?!
媽的,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人陰我。註冊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