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阿昌的出手,讓封家和南派的那些走狗們收斂了許多。
可能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給他們來了個捲包燴,特別是拿走了那雙對他們來說,無比重要的繡鞋。
林逸他們在香江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南派居然按兵不動,可能是因爲“底牌”丟了,焦頭爛額顧不上吧。
不過,他們也就在這待了兩天,全程都有秦家人陪同,就是他們想幹點什麼,也沒機會。
兩天後,吉日吉時一到,秦家大公子的水晶棺被裝入靈車,駛出秦家府邸。
秦天佑把二兒子送來跟林逸他們匯合。
然後大手一揮,拿了一張六百六十六萬的支票交給了林逸。
“這是一點禮金,不成敬意,事成之後,我們秦家還會再有重謝。”
林逸也沒客氣,直接讓錢升把支票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這錢拿的越是堅決,老爺子就越是放心,因爲這錢不單單是給他們的勞務,更是給秦老二買的“保險”。
“仁杰,這次你務必把大哥安葬好,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秦天佑雙手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知道了父親!有林先生他們在,不會有事的。”
秦二公子上前擁抱了一下老父親,拍了拍他的後背。
老爺子剛經歷了一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人間慘劇,前兩天還差點連孫子也跟着去了。
眼前這個二兒子,他之前再怎麼不看好,再怎麼覺得他不上進,作爲一個父親,現在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這會兒就不用講排場了,一輛商務車把他們幾人全部拉去了機場。
靈車走水路,從深港入關,然後一路開往黔州。
他們幾個也是兵分兩路,汪強和錢升從香江直飛上京,回去要辦兩件事。
第一,按照林逸的要求,把那雙繡鞋送到滄州,讓王祥福老爺子照這個樣子再給做幾雙,後面可能用得着。
第二,然後帶着他們的需要的裝備,牽着猴,來黔州跟他們匯合。
林逸和秦仁杰還有白璐從香江直飛黔州,先去打探一下那邊的情況。
機場分手之後,林逸他們一行率先登上了飛往黔州省會貴山的班機。
“沒想到你叫秦仁杰,卻沒有沾花惹草的習慣,你的哥哥叫秦仁謙,身邊的情人倒真是不少,起名兒還真不能亂起。”
林逸翻看着報紙,跟身邊的秦老二調侃道。
雖然兩人之間有年齡差距,但是秦老二的心態倒是一點不像個年近不惑的中年人,接觸久了反倒覺得他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下來,他一直挺紳士,也沒有富二代的臭架子。
彼此之間相處的還挺不錯,互相之間聊天的時候,也就放得開了。
“大哥一直是我的偶像。”
秦仁杰笑着回道。
林逸和白璐同時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不是,你們想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從小一直把他當偶像,因爲他聰明,學習成績很好,你們知道的,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不敢奢求成爲什麼‘學霸’。
只要長大不敗家,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我的腦子笨,學習不好,所以我一直很崇拜我大哥。”
“哦!”
兩人這才躺回了各自的座位當中。
秦仁杰繼續講述着他大哥的往事。 “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他現在應該已經代替爸爸去召開董事會了,而且我們在黔州的項目應該已經落地了吧。”
“說了這麼久,你們在黔州究竟準備幹什麼呢?”
“家裡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次是香江華基牽頭,跟當地合作,在黔州做風電和水電的項目。
哥哥是代表我們秦家一起過去現場考察的。”
聽他這麼說,林逸心裡有點疑惑。
一般這種項目都是在荒郊野嶺的地方,他一個貴公子哥,就算考察,也只是走走過場,來現場戴上安全帽溜達一圈,拍幾張照片就算應付差事了。
怎麼會在這裡呆這麼長的時間?
聽了林逸提出的問題,秦仁杰也表示自己的並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
不過,他說,他哥哥的助理,曾全程陪同他來這考察,至於他們曾經去過哪裡,在哪裡過夜,跟哪些人有過接觸,問他就好了。
這個英文名Alan,本名叫惠士侖的人,自從秦仁謙出事之後,就被秦家停職,一直待在家裡,隨時等着秦家召喚他過去問話。
這次他早早來到了黔州,等着林逸一行過來跟他匯合。
該問的暫時就這些,秦仁杰知道的也很有限,林逸也就沒接着再往下問,趁着這會兒閉目養神。
這次航程並不算遠,就飛了兩個小時抵達了目的地貴山市。
滇黔不分家,兩地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氣候條件,都有很多相似之處。
林逸他們之前纔在滇南待過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次又來到了黔州。
秦家安排的接機人員早早就在機場候着了,等他們一下飛機,幫他們取了行李,直接安排車子送往提前安排好的酒店。
秦仁謙在這裡考察的時候,定了一個凱賓斯基的包年業務,整整一層都是他們的臨時辦公室。
現在這裡就成了林逸他們這次的臨時落腳點。
接機人員把他們送到客房就離開了,來跟林逸他們接洽的,是幾個當地合作商塞進來的關係戶。
據說是當時秦仁謙在這裡的時候,招他們過來幹些打雜的工作,其中領頭的叫羅坤,手底下都喊他阿坤。
聽說秦家二公子來了,立刻前來拜訪。
“秦總,我叫羅坤,叫我阿坤就好,是劉總推薦過來做項目的副經理的,這裡的情況我比較清楚,有什麼事情問我就可以了。
大秦總的事,我也聽說了,節哀順變啊!”
這個阿坤個子不高,穿着也比較隨意,個子不高,皮膚有點黑,普通話裡帶點當地的口音。
跟人打照面的時候,眼神總是飄忽不定,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多變。
這種人的面相一看就是那種“八面光”的地頭蛇。
這裡是西南地界,算是“袍哥會”的勢力分佈,等他跟秦仁杰打完招呼,林逸上前輕聲道了句辛苦。
羅坤趕緊遞煙道:
“不辛苦不辛苦,不知道這位老總怎麼稱呼?”
“紅花綠葉白蓮藕?”
林逸回答了一句切口,羅坤完全一臉懵逼的表情,手裡舉着打火機有點不知所措。
這本是他們內部的一句切口,當初還是五哥教給他們的。
“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原本是一家”只要對上這個切口,就能證明是是自己人。
看來這羅坤並不是“自家人”。
“沒事沒事,我剛纔走神了。”
林逸打了個哈哈,把這事蓋了過去,互相大概介紹了一下,手裡煙剛點上,就聽見身後秦仁杰接到一個電話,緊接着就聽見他反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Alan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