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身邊的錢升、敏吞依次從沙海中“浮”了上來。
最後是汪強和鐵錘兩個重量級的選手。
等他們的身體全部從沙子裡漂起來之後,開始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狀態。
依然保持着此前的睡姿,身下的行軍毯隔着沙子。
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沾上沙粒,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此起彼伏的鼾聲再次迴盪在這座佛堂之中。
林逸伸手去拽汪強手裡的槍。
汪強猛地一個激靈,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看向林逸。
“幹什麼?”
林逸微微一笑,把槍塞回了他的懷中。
“沒事,考驗考驗你。”
“是不是要換班了?”
“沒到點兒呢,你可以再睡會兒。”
汪強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
“沒什麼事吧?”
林逸搖搖頭。
汪強倒地翻了個身立刻進入了夢鄉。
剩下幾人,依次觸碰之後,也都有了反應,脈搏一切正常。
林逸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返回了供臺前。
“我們要怎麼從這裡下去?”
黑霧再次勾勒出一句話。
“不知道?”
阿昌扭頭看了一眼林逸,林逸衝他點了點頭。
“莽白生性暴虐、多疑,這幾層機關之間雖然以‘七情’貫穿,卻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都是各幹各的,防他們一手。”
“林老闆,那這個”
阿昌指着舍利塔問道。
林逸上前,取下障刀,黑霧立刻從斷口處飄散出來。
手中寒芒一閃,黑霧瞬間消散不見。
眼前的危機就此解除,阿昌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此刻,他的腦子滿是大大的問號,想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爲之前林逸就說他是“謎語人”。
這個時候發問,肯定又要被他揶揄一番。
沒想到林逸收刀回鞘,收拾好了一切之後,盤腿坐在了地上,仰頭看了阿昌一眼。
“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是。”
阿昌沒有否認。
“既然你誠心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在諸多邪術當中,有一種名叫‘寄魂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之中,唯有‘命魂’常居體內,‘天地二魂’神遊物外。
七魄,掌握‘人識’,也就是所思所想所見所聞所嘗所悟。
西方的說法是,人在死後身體的重量會少21克,他們稱其爲‘靈魂的重量’。
按照我們的說法,是‘三魂七魄’離你而去,這個時候,只要找足七個跟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讓他們在同一時刻去世
然後,從中各取一魄補全本主的三魂七魄,再借助‘靈媒’將本主的‘七魄’存於某種物體,當中就永久保存下來。
從而達到身死而魂魄不滅的效果。”
“所以,那股黑氣,就是存着這位本主七魄的媒介,它能夠像本主親臨一樣,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而且還保留着本主的思想?”
“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了。”
“那麼,你剛纔一刀斬斷的是?”
“他的諸多念想,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差點害死我們,還想魂歸本體,想得美!”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歎爲觀止!簡直歎爲觀止!”
阿昌搖晃着腦袋讚歎道。
“林老闆,恕我直言,您看着也就不到而立之年,怎麼懂得這麼多?”
林逸輕笑兩聲,伸了個懶腰。
“誰還沒點不可言說的秘密了?你說是吧?”
阿昌也陪着笑,不再追問下去。
不多時,汪強提前定好的手機鬧鈴開始震動。
迷迷糊糊的按下了靜音,翻了個身,稍微又多眯了一會,揉了揉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打了個哈欠。
“行了,該換班了,你倆睡會兒,該我們倆爲你們站崗放哨了。”
說着,伸腳勾了勾身邊鐵錘的腳脖子。
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領不見了。
“哎呦臥槽,這還新鮮了嘿,睡了一覺起來,把衣領子給睡丟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鐵錘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伸手一摸自己的衣領,竟然也不見了。
“我們該不會撞邪了吧?還是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被人把脖領子都給揪掉,我居然沒感覺?”
林逸和阿昌嘿嘿一笑,躺在他倆的行軍毯上。
“你還別說,躺在這沙子裡頭,還真挺舒服的。”
“希望林老闆能做個好夢。”
“那必須的呀,這叫苦盡甘來!”
說罷,兩人都緩緩閉上了眼睛。
剩下汪強和鐵錘站在當場一臉的茫然。
“他倆說這些是啥意思?”
“不知道啊。”
“這個老林,怎麼跟昌總混久了,也開始當起謎語人了。”
兩人一邊小聲聊天,一邊巡邏。
當地時間早上七點左右,大夥幾乎都被一股熱乎乎的早飯味給“叫”醒了。
林逸和阿昌昨晚確實有點勞累過度,還在睡夢當中。
敏吞和白璐他們已經爲大夥準備好了早飯。
緬甸軍方提供的單兵自熱口糧,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大夥起來稍事洗漱一番之後,圍坐在一起討論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我倆的領子被扯掉了,老三的衣服釦子沒了,璐璐和敏吞的腳腕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我說是不是黑白無常找咱們索命來了,強哥說肯定不是,因爲他倆沒護照。”
鐵錘一本正經的說着笑話,引得大家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我說的沒錯吧?你管的再寬,還能辦理跨國業務?”
“我剛纔看了一下,大哥和阿昌倆人好像確實沒什麼事,該不會是昨晚這裡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們被矇在鼓裡了。”
“老林這傢伙,就是跟阿昌學壞了。”
“好你個汪胖子,怎麼跟個長舌婦似的,沒事總在背後叫嚼舌根子?死後下了地獄,是要被拔舌頭的。”
林逸此刻已經起身,在汪強背後笑罵道。
“你醒了,來來來,快過來,給我們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這衣服,他倆的傷,都是怎麼回事?”
林逸伸了伸懶腰,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事說來話長啊!”
“那你就長話短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還要從我們在進入滇南春城之後,被一個神秘人跟蹤開始講起.”
“臥槽,你怎麼不從盤古開天闢地開始說呢。”
“那倒也不是不行”
起點的審覈有點迷,作家助手自帶的檢測系統檢測沒問題,發出來就顯示審覈中,剛放出來,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