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聲中,我清楚地聽到男人叫我。
我轉頭,看到男人站在剛纔狼鑽出來的地方。
我咧嘴一笑,露出血盆大口,道:“你來了。要不要吃?”把手上的狼肉向慢慢朝我走過來的男人遞去。
“我不吃,小魚自己吃吧。”男人當然不可能接過去吃,就算男人的性子裡也有獸性,但絕對不是我的這種獸性,而是更強大的帶着掠奪般的對事物的支配欲和各種其它的。
男人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也不顧他身上穿着高級的西裝。
我又把狼肉向跟在男人身後的管家遞過去,問:“管家,你要來一點嗎?”
管家的表情不變,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絲飛快逝過的複雜光芒,獨沒有恐慌和懼怕。真不虧是男人調|教出來的人,心理素質就是強。
“謝謝溫少爺,我不喜歡吃生肉。”
我撇撇嘴,無趣地收回手,繼續咬下一大塊肉嚼着。
男人從管家的手中接過毛巾,彎腰在水裡打溼了,小心地擦去我嘴角沾着血跡:“還好沒有外人,不然小魚哪吃得這麼歡啊。”
我盯着男人手中很快就染紅的毛巾,又盯着管家看。
男人奇怪地問:“怎麼啦?”
“我在想它是怎麼從管家的身上變出來的。”
“小魚可以把他當作是小叮噹。”
“什麼小叮噹?”
“就是小魚想要什麼,管家就可以變出什麼來。”
“啊,這麼神奇?”那不是比我的發之空間還厲害嗎?不過後面這一句我可不敢說出來。
“當然,管家可是我最得力的屬下之一。”
“那我想要身衣服,這衣服不但溼了,還在與狼搏鬥的時候被抓破了一些。”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管家。
管家把手放到背後不到三秒,拿出一套新的衣服,連襪子和內褲鞋子都有。
我對管家生出滿滿的崇拜,然後管家沒有表情的臉上飛快地劃過一抹紅色。
“小魚。”男人冷聲喚我,把我的臉掰正對着他,“你要看我。我是他的BOSS,比他更厲害。”
我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男人,男人這冒着酸泡的話是在吃醋嗎?我一定是多想了。
“你能變出白毛巾和衣服嗎?”我挑眉問。
男人抽了抽嘴角,對準我的脣就吻了下來……
吻完後,男人說:“雖然血腥味重了一點,但是小魚的嘴還是讓我欲罷不能。還有,我告訴小魚,我雖然不能變出白毛巾和衣服,但是……”
耳邊溫熱的氣息帶着曖昧的悄悄話鑽進耳膜,我的臉不可抑止的發熱了。
可惡的男人!除了會用語言來威脅我之外,還最會用行動來威脅我!我記得我上輩子沒有見過男人啊?!更別說欠他!
“咳咳。”管家握拳抵脣輕咳,打斷了男人越來越放肆的深吻和手下的動作。
男人轉頭向管家淡淡地掃去一眼,管家放下壓着耳朵處的手,很平靜地說:“BOSS,莊園裡傳來信息,說許三少爺硬闖進去,要找溫少爺。”
軟在男人懷裡的我輕呼出聲:“許丹言,他找來了嗎?太好了。”
我錯在不該說後面“太好了”那三個字,所以,小氣的男人把本來要穿到我身上的衣服往潭裡一拋,回頭對管家說:“阿伍,你先回去,我要跟小魚好好地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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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真恐怖,跟我交流的方式是把我吃幹抹淨。
我的威脅啊,求饒啊,通通都不管用,因爲男人在管家離開後對我說。
“小魚,看你森林裡亂竄,下水摸魚,岸上殺狼,就差上樹掏鳥蛋了,我真不該以人類的思維和常識去看待你。想來,我們做點特別舒服的運動也是會沒有關係的。”
男人太無恥了,爲了吃掉我,居然敢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見鬼的話。
而我,還沒有質問他爲什麼會那麼清楚我今天所做的事情,他就趁着我身上本來就只圍着一件上衣在腰間的時候,把我撲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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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我身上努力動作的男人,見我在這個雙人和諧運動中還能神遊天外,男人就懷疑我的走神是對他能力的挑釁,被男人揪着這條小辮子狠狠地做了又做,發泄着這段時間他對我能看能摸不能吃的。當然,還有我因爲聽到許丹言來了所說的那句“太好了”。
水花蕩漾開去,輕輕地拍打着岸邊的大小石頭……直到夕陽的餘輝把深潭照成了血紅色,男人才偃旗息鼓。
饜足的男人臉上帶着慵懶的表情,動作卻如一匹矯健的黑豹,抱起快化成泥被潭水沖走的我走上岸上。
我啞着聲音對男人兇狠地說:“等我有力氣了,我要把你像那頭狼一樣殺了吃了。”
男人笑得非常欠扁,道:“好好。小魚想吃我的話就告訴我,我好作好準備。對了,小魚,你剩下的那些狼肉還要不要?”
我轉頭向那被我當成賣肉檔的石塊望去,因爲管家在離去前把肉用網罩起來了,又加上這潭邊的氣溫不高,狼肉還很新鮮。
“要!被你做了這麼久,我本來就沒飽的肚子現在可以吞下一頭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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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夜色被男人抱進莊園。
走進燈火通明的廳裡,坐在沙發上的許丹言冷着臉起身,看到我被男人抱在懷裡,佈滿冷霜的俊臉更添一層陰霾。
“小不點。”許丹言的聲音有多柔就有多冷。
聽着許丹的輕喚,手上還抓着最後一塊狼肉啃着的我縮了縮脖子,這聲音太冷了。
“你在吃什麼?”許丹言跟着男人走向沙發而移動着問我。
“狼肉。”我實話實說。看許丹言快要爆發的臉色,我沒敢問他要不要吃。
“狼肉?”許丹言皺眉疑惑了一下,擡起凝在我臉上的視線朝男人望去,怒問:“顧殤,你居然給小不點吃這種生肉?”
“小魚喜歡就好,就算他要吃人肉我都會弄來給他吃。”男人邊說邊抱着我繼續朝樓上走。
喂喂,就算骨子裡有獸性,但我骨子裡更是一個人啊!哪會隨隨便便地吃人肉,而且人肉很難吃呢。我記得在男人做得太狠時無意識咬着男人幾口時的味道都是一般般,太硬了。所以我想,人肉太硬,會嚼不爛。
“顧殤,你跟小不點做了。”許丹言兩眼噴火地盯在我的脖子上,然後快走兩步攔在男人的面前,站在高兩階臺階上的許丹言居高臨下的揪着男人的衣領,充滿殺意的眼神瞪着男人。
我怎麼覺得許丹言的這話很熟悉啊?似乎有誰在我的面前吼過一樣。
“放手,小魚累了,要休息。”男人寒聲說。
許丹言的兩腮因牙齒的緊咬而出現扭曲,低眸看着我,問:“小不點,你是自願的嗎?”
許丹言的這話問得真有技巧,也真毒!
我要是答不是自願,我會被男人“五馬分屍”!
我要是答是自願,許丹言會將我“大卸八塊”!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