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怎麼刻意去打聽,但日向鏡這幾天還是聽說了不少事情,比如團藏這些天私下裡跟村子中的好幾個忍族串聯,似乎有什麼行動。
想到這兒,日向鏡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輕蔑。
火影之位既代表着權力,也意味着責任,他不知道團藏的腦子是不是已經壞掉了,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都想不明白。
村子被毀,雖然令三代威信掃地,名望大跌,但也不是他這個在村子遇襲之夜,連人影都見不着的傢伙可以取代的。
就算真的召開了全體上忍會議,三代下臺了,頂替上位的也是自來也或綱手,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團藏的頭上。
在村子重建的當口,他這麼上躥下跳,只會自取其辱,喪失自身本就不高的名望。
更何況,越是貪念權勢就越不應該選擇這個時候登上火影之位,畢竟,現在坐在火影位置上,跟坐在火藥桶上沒什麼區別了。
“真好奇是什麼給了他這樣的自信,難道是‘鬼芽羅之術’嗎?”頓了下,日向鏡接着腹誹道:“就算‘鬼芽羅之術’改良成功了,他究竟能不能熬過融合儀式都還兩說呢!”
這不是日向鏡對團藏有什麼固有的偏見,而是越熟悉團藏,他越覺得現在的團藏像政客比像忍者多,而政客的舞臺顯然不在生死相搏的戰場上,一個政客就算再強,真上了戰場,能發揮出自身多少的實力也難說的很。
這一點,原時空中團藏與佐助的那一場大戰,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被佐助的‘須佐能乎’一拳一條命,幾分鐘不到,就死在了佐助手裡三四次,這樣的表現,對團藏這種經歷過數次忍界大戰的人物來說,無疑是大失水準的。
暗暗搖了搖頭後,日向鏡將目光移向了位於前排的日向一族。
日向宗家的大小姐被人擄走,這種事要放在以往,那可是能震動整個村子的大事件了,可放在村子被毀的那一夜,就顯得波瀾不驚了。
而作爲族長的日足,倒是很明事理,知道雛田被人擄走,不是當時在場的日向鈴的責任,因爲當時就算是他本人在場,也未必敵得過大蛇丸和角都。
但雛田和寧次被擄,對日向一族的打擊還是太大了,所以日向一族不僅在第一時間就組織了專門的營救小隊,而且日向鏡還聽說家族派人去接觸了黑市,想通過黑市作爲中間人與大蛇丸取得聯繫,以交易的方式贖回雛田。
想着被擄走的雛田和寧次,日向鏡的目光便下意識的移到了距離日向一族不遠的宇智波一族身上。
說來也是諷刺,宇智波佐助竟然也在那夜的混亂中,被人給擄走了,而且還是被曉組織的人給擄走的。
如此一來,大筒木阿修羅與大筒木因陀羅的轉世體就同時被人擄走,陷入了危險之中,日向鏡甚至都有些惡趣味的想,六道仙人這會兒只怕也有些着急了。
葬禮結束後,日向鏡的第七班就解散了。
這時,止水和鼬匆匆找上了日向鏡,到了個沒人的地方,迫不及待的問道:“前輩,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日向鏡知道他們所說的行動是什麼意思,真一在幻術空間中傳遞給富嶽的情報,富嶽已經透露給了族中的第一高手止水和三代火影。
也就是說,目前村子已經暗中掌握了曉組織新的秘密基地。
望着止水和鼬殷切的目光,日向鏡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早就考慮過營救的事情了,因爲不論是鳴人,佐助這對六道仙人欽定的救世主,還是雛田,寧次這兩個日向家的孩子,都跟他關係匪淺,寧次更是他承認的弟子,這幾個孩子遇險,他於情於理都應該出手相助纔對。
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這是客觀事實,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爲轉移。
以日向鏡當下的實力,長門一個‘地爆天星’戰鬥就結束了,根本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之前能逼退長門,就已經是日向鏡手段盡出,且鴻運當頭了,否則,今天下葬的死難者中,一定少不了日向鏡。
鼬不知道日向鏡的難處,但他是一位合格的忍者,明白日向鏡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於是按捺下了焦慮的心情,問道:“前輩,爲什麼現在不是時候呀?”
在鼬和止水的心目中,化身‘閻羅’的日向鏡,是當之無愧的忍界第一,是哪怕擁有輪迴眼的曉組織首領,也要避其鋒芒的最強者,所以他們倆根本就沒想過日向鏡不同意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爲打不過。
日向鏡徐徐說道:“曉組織要的是尾獸,所以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鳴人,而非佐助。而大蛇丸一直覬覦你們宇智波的寫輪眼,所以大蛇丸的目標應該是佐助,而非鳴人。”
鼬猜到了日向鏡的意思,說道:“您的意思是他們抓錯了彼此的目標,一定會想辦法交換,而我們可以趁機下手,一次將四個孩子全都救回來?”
日向鏡輕輕頷首。
以大蛇丸的謹慎,是決不可能跟長門見面交易的,所以交易的地點一定不會是曉組織的勢力範圍,負責接頭的也多半不會是長門,所以與其硬闖曉組織的基地,不如等曉組織跟大蛇丸交易時發動突襲,將幾個孩子一起救回來。
止水連連點頭:“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在他眼中,佐助雖然很重要,但身爲村子人柱力的鳴人也同樣的重要,而且還涉及到了日向宗家的大小姐,他自然不能只考慮佐助。
鼬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佐助的安危,說道:“前輩,佐助他不會有事吧?”
日向鏡拍了拍鼬的肩膀:“放心吧,佐助也是一名木葉忍者,經歷一些苦難和挫折不是什麼壞事,這能幫助他更好的成長!”
日向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要對六道仙人有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