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避
“不要看了,讓開!”
“都給我讓開!”
騷亂聲遠遠傳來,是士兵在驅趕在圍觀的路人。
張桓依舊癱坐在井邊,距離他殺死那隻血淋淋的怪物,約莫過去了一刻鐘。
身體還未從脫力中緩過,渾身上下的肌肉還顫個不停。
“等這次完了,我得請上半個月病假!”
張桓心中默默盤算,他這屬於因公負傷,按規定有一兩銀子的補償,還可以休養半月,
並且作爲親手擊斃案犯的人,他可以另外領到五兩賞銀。
這半個月他得抓緊時間,積累到足夠的轉生點,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就在此時,寒風吹過,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落到院中。
看着滿院的狼藉,以及倒在地上,身首異處的血屍。
黑袍人緊懸着的心放稍微放鬆了下來。
這次搞出的動靜不小,若再讓血屍逃掉,他恐怕難以交差。
不過,血屍靈智不俗,速度敏捷,又擅長僞裝,一雙利爪無堅不摧,是普通邪物中比較難纏的存在,即便修出氣血的通力武者,都得糾纏好一陣子。
這小小的范陽城,難道另有高人不成。
“你是誰?”
一道警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轉過身,他這才發現院子裡竟然還有一人。
此人一身捕快服,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不顧形象的癱坐在一旁,渾身上下的肌肉都跟觸電一般,不停微顫。
看到這種景象,黑袍人不禁驚訝道:“想不到這小小范陽城,竟然有你這麼年輕的通力武者。
“我說大哥,先別客套了,你看我這個樣子,能先幫我叫下郎中嗎?”
張桓苦笑,語氣虛弱無力。
他能感覺到眼前的黑袍人並無惡意。
黑袍人愣了一下,但並未作答。
他緩緩來到張桓身邊,蹲下身,伸手捏住張桓的手腕,探出一股熱流。
“筋脈虛浮,肌肉脫力……你這是用過禁招後產生的後遺症,緩上兩天,等氣血補足……”
說到這,黑袍人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你沒修過氣血!”
他驚訝的瞪大雙眼,彷彿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寶貝似的。
“有……什麼問題嗎?”
張桓苦笑着回到。
“居然悟出了宗師之禁……你多大年紀?”
在黑袍人目光灼熱,聲音迫切。
張桓只好如實回答:“在下今年剛十九歲……”
此話一出,黑袍人的目光更加火熱。
他二話不說,一把卸下身後的劍匣。
只聽哐的一聲,劍匣沉重的重量,竟直接將青石地板砸出幾道裂痕。
從劍匣中叮叮噹噹翻找片刻後,最終,他拿出了一本用油布包裹,遞給張桓。
“給你這個,這裡的東西可以幫你恢復氣血,就算我對你此番相助的謝禮,不過記住,今天的事不要大肆宣揚,否則會引來宵小覬覦!”
張桓疑惑的接過油布包,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大名,家住何方,容在下日後感謝。”
黑袍人站起身,罩帽下是一張飽經滄桑的面孔。
“不該問的別問,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了。”
“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張桓內心吐槽。
而後,黑袍人起身,不知發動了什麼機關,使劍匣一側突然彈出一個小號方匣。
裡面是一柄銅綠色的短刀。
他拿起短刀,砍下怪物的雙爪,又撿起散落在一旁的怪物頭顱,並將兩者扔進背後的大劍匣中。
“江湖路遠,日後再見!”
說罷,他縱身一躍,騰空而起,扛着至少幾百斤重的劍匣,跳上屋頂。
而後他腳尖輕點瓦片,身輕如燕,化作一道黑影向遠方飛躍而去。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張桓熱淚盈眶。
“大哥!”
“幫我叫郎中啊!”
噗通一聲悶響,好似有什麼東西,從高處跌落。
……
沒過多久,院門被推開,洪力夫帶着一幫捕快,以及全副武裝的衛兵匆匆趕到。
“太好了,你小子沒事!”
洪力夫鬆了一口氣
張桓是他老友留下的獨苗,要是因爲他的佈置受到傷害,甚至殞命,那他將該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摯友?
“洪叔,我沒事。”張桓強撐着笑了笑:“多虧有個穿黑袍的傢伙救了我。”
黑袍人臨走前吩咐過不要讓他聲張,所幸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省的費心費力去編謊話矇騙大家。
“黑袍,果真是他!”洪力夫感嘆一聲。
“洪叔,那黑袍人輕功甚好,飛檐走壁,如履平地,到底是何人?”
張桓疑惑道
這不由讓他感到好奇。
洪力夫的眼神,變得謹慎起來:“他們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不過……通常有他們的地方,就會有這些東西出現。”洪力夫說着,眼神瞟向一旁的血屍。
“那洪叔,你知不知道這怪物是什麼東西?”
張桓旁敲側擊道。
可洪力夫卻一臉諱莫如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桓,以後這些東西少問,我們當捕快的,最好祈禱永遠不要碰到那些東西。”
說到這,洪力夫突然瞅見呆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洪奇,吼道:“洪奇,還不去找擔架去!”
看到這一幕,張桓心中百感交集。
他看的出來,洪力夫彷彿在忌憚什麼,不願多說,只得轉移話題,道:“唉洪叔,你聽說過氣血嗎?”
黑袍人過來爲他診脈之際,似乎震驚他沒修煉過氣血。
他不由感到好奇,這氣血,到底是什麼東西?
“氣血……看來你小子今天懂了不少東西啊!”洪力夫一改怒顏道:“氣血之事,我也只是聽說,傳說上古時期的武者,可以通過一種特殊法門,調動,增強體內的氣血之力,從而有搬山填海,捉星拿月之能。”說到這,洪力夫神色變得有些黯淡:“只不過,這種法門極爲稀有,還要消耗海量天材地寶,如今天材地寶日漸稀少,氣血武者只有那些名門大派,或是千年世家纔有傳承。”
“罷了,說了你也不幹,你連衙門教的基礎刀法都不願意苦練,就算有上好的法門擺到你面前,也是暴殄天物!”
洪力夫一臉不爭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