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
這句話稍微引起了她的警覺。
“希望不是。如果有問題的話。還是早點送醫院吧。”
“嗯。今天您幫了我好多。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纔好。”
“不用客氣。如果換做是別的司機。也一樣會幫你的。”
從剛纔那種風月之地出來後。她還是願意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
深夜路上的車並不多。加上司機熟悉h市的所有地形。所以很快就便到了m酒店。她讓林默寒在大堂的沙發上躺好。並趁辦理入住的間隙打給趙姐：
“我可能沒那麼快回來。班裡的一個女同學聚會時喝多了。我在幫忙。”
她不敢說太多。怕會露出破綻。
“對了。冉秋已經回來了。她……”
在她掛電話前。趙姐欲言又止。
“你注意安全。如果太晚就別回來了。”
趙姐顯然有些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冉秋回來的時候樣子比較狼狽。好像還哭過了。現在又有一個女孩子深夜醉酒。估計也是由於感情問題。爲什麼早上還高高興興的人晚上就變成了這樣。這就是她也曾擁有過的青春嗎。
用自己的信用卡和身份證爲林默寒辦理了入住手續後。她讓服務生幫忙一起把他送上了電梯。下電梯後。她沒有再麻煩他。完全是靠她的一己之力吃力的馱着他進到房間。
自從的士上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就徹底安靜了。
扶着他來到牀邊。卻發現他的手還是死死地握着她的肩膀。由於慣性。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大牀上。
真是尷尬。難道幫人可以幫成這樣嗎。
此刻的她竟在他迷糊的時候躺在他旁邊。要是他醒了。一定會嘲笑死她。要是冉秋知道了。肯定也會生氣的。
她只好試着稍微用力一隻一隻的扳開他的手指。折騰了半天才終於站了起來。
整理好被弄皺的外套後。她轉身便準備立即離開。
“嘔——”
一陣嘔吐的聲音刺激了她的耳膜。僵在原地後她有些猶豫。他是冉秋的男朋友。而她這樣會不會太多管閒事了。
緊接着是“咚”的一聲。她急忙回頭卻發現他只剩長腿耷拉在牀上。雖然只是落在酒店乳白色的地毯上。他的頭應該也摔得不輕吧。
容不得半點遲疑。她跑到他所在的一側。可是這回少了可以藉助的槓桿和角度。她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氣。
雖然是屬於精瘦健美型的。但不容小覷的身高讓他的上半身也是沉的要命。她一個女孩根本是束手無策。
牀單。地毯和他的衣服上都沾上了剛纔吐出的穢物。好在他側着身子。臉貼地毯。看上去睡得比剛纔要安穩不少。
盯着他透着銅色的俊臉。她回想到了高中時期的他。其實除了頭髮的長度和膚色外。他並沒有太大變化。
這是第二次看到他落魄的樣子。她不明白爲什麼心又再次疼了起來：到底他和冉秋之間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平時淡定高傲的他醉成現在的樣子。
至少不能讓他這樣睡過去吧。她索性從牀邊搬下他的長腿。將他拖移到乾淨的地毯上躺好。接着便打算爲他脫去弄髒的上衣。他裸露的完美身形很自然的就暴露在她的視線內。頓時讓她不好意思起來。
喂。別忘了你只是在幫忙。她很快端莊態度着手又爲他更換了備用牀單。並搓好一條熱毛巾爲他擦拭臉部和嘴角。
毛巾拂過他的臉頰。他突然皺了皺眉頭。嘴脣微微顫抖。看上去幹得快要開裂了。
見他需要水。她趕緊拿來溫水喂他。一接觸到水杯。他便閉着眼睛發瘋似想用一口氣喝光。
“我知道……是你。你的味道……”
他這才放鬆了拉扯的大手。說的話也連不成句子。似乎牙齒都在打顫。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種反常才讓她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難道他真的被人下藥了。
一定非常辛苦。不然他的眉心不會揪得那麼緊。更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他竟難受到了要傷害自己的程度。
發現他要拿身體撞桌子之後。她慌亂的撲到他身上將他壓住。並大力的咬住他的肩膀。
“對不起。學長。我只能想到這種辦法。”
牙齒在用力。但被咬的彷彿是她。她不由的在心中感嘆：
即使他真的獸性大發。她也不會怪他。因爲她一直深深的愛着他。這種愛卻並不輸他對冉秋的那種程度。
最後。她才意識到不能再繼續牙關的力量。否則他一定會被咬出血。
值得慶幸的是。身下的林默寒突然放鬆了身體。沒有再動了。
“學長。”
故作鎮定的輕聲呼喚。她卻仍然心有餘悸。又過了幾分鐘。在確認他安然入睡後。才立刻撥通了冉秋的電話。
撥號聲響了很久。電話才被接通：
“南星姐。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嗎。”
冉秋的聲音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嗯。對不起。能告訴我你和學長今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明知道這是多管閒事。她還是無法自已的想了解事實真相：
“剛纔接到電話。他好像在酒吧裡喝多了……”
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狀態差到極點的落難男子。她便沒有更多顧慮的單刀直入。
“唔。因爲一些原因。我們……分手了……”
很常見的分手論述。可冉秋的語氣聽起來卻並不輕鬆。
“哦。你保重。等我回來再說。”
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立即掛斷了電話。默默的繼續守着他。
“好熱。”
可惜旁邊的人並沒有安穩多長時間。很快他便扯掉了身上的被子。並用手不停搔抓胸口的皮膚。甚至有幾道抓痕已經深到了滲血的程度。
她只有深吸一口氣。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應該先爲他降溫吧。可她想起來剛纔一直在用的冷水擦拭一直都沒有明顯效果。沒辦法。她只能再次用抱住他的兩腋拖着他巨大的身軀往浴室裡挪步。
他太沉了而且又臭又硬。彷彿身上被灌滿了鉛一般。
折騰了半天才到浴室門口。儘管一再提醒自己注意入口的隔斷。她還是不小心被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