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位大情聖啊,我看她是好得很,詳情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兄弟。”
冷笑的她話語裡滿是嘲諷。
“呵,我就知道。“一改平日分毫不願想讓的架勢,他訕訕的陪起了笑:
“一直被我視爲女中豪傑的姬禾小姐一定會成人之美。”
“哈?”
她卻對他的180度情緒大轉彎嗤之以鼻,他的表情正透着奸詐,可她弄不清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難道是想給他倆當說客?可他不也是這場鬧劇的受害者嗎?
“他不應該是你最大的情敵嗎?”想到他曾阻撓過自己追求秦瀟,她更加不留情面的揭他傷疤:
“噢,不對,是某人也好像也曾經對他情意綿綿吧?”
“今天我不跟你爭,也不會生你的氣,只是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林默寒強忍着怒火安慰自己:兩人都是被甩的弱勢羣體,沒必要處處針鋒相對。
“什麼?”
嗤笑了一聲,她斷定他肯定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在他亮出‘那件不明’物體之後,她挑起眉毛一臉好笑的看着他:
“一團廢紙?怎麼,要借我擦鼻涕?都皺成這樣了。”
他的表情越是一本正經,她看起來就越發可笑,不知不覺抑鬱多日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別笑了,打開看看就明白了。”
散開皺巴巴的紙張後,她發現看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秋,你還好嗎?對不起,我好後悔沒有衝上臺去扶住你,這幾天你都沒來,我做什麼都無法集中精神......
或許我應該和她在一起,在你面前,我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可能沒有機會愛你了。
看完之後,她卻雙手發抖,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是從哪來的……?”
“從哪來的不重要,現在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儘管不知道她現在懷着怎樣複雜的心情,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震驚和失落。
其實他和她都是傷得最重的,但他還是硬着頭皮繼續下去:
“還有,誰是第三者還真是不好界定……”
“我不信,林默寒,這些一定都是你捏造的!”
他的蒼勁字跡和那段從未開始的糾結情感都彙集在手中的鐵證裡,可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甚至比聽到分手還要難受,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清醒點吧,就如你說,他是我的情敵,所以我還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
“不,這不是真的……”
心好空,她在喃喃自語,一個後退卻打了個趔趄,幸好林默寒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林默寒真怕她被刺激出什麼精神問題。
緩了半天,她才慢慢回過神,
“我沒事了,謝謝,你的真相。”
她第一次露出兩顆小虎牙,原來他也並不是印象中的那般刻薄和冷血。
之前還擔心她會接受不了他的和盤托出而出什麼岔子,此刻他卻不好意思起來:
“希望你看開一點,緣分這東西是一開始就註定的,既然無力扭轉乾坤,索性就讓他們去吧……”
“嗯……”
沒有再多說什麼,一直任性對立的兩人再次相視一笑。
暑假開始了,秦瀟已是孑然一身,但始終沒有忘記答應姬禾的事情:他和父親開口借了幾萬元,卻並沒有被詢問原因,既然是懂事地兒子要的,肯定是有他的用途。
儘管是至親的人,他還是不顧父親的反對打了借條。
奇怪的是,自打放假他就再也沒有收到姬禾的電話和短信,他的心反而好受了一些,或許,只要還清她的情債,她就真的可以放開他。
終於有一天,正在小吃店倉庫爲父親做賬的他不小心聽見外面夥計的竊竊私語,大致是說有個魔鬼身材的大美女在外面點了一堆小吃,吃光之後卻在店裡東張西望不願離開,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是她來了嗎?
他立刻丟下手裡的工作,跑去大堂想看個究竟。
“瀟,沒想到你真的在店裡。”
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感到些許意外,不過她很快恢復了模特兒該有的鎮定自若。
“你過來是?”
“別誤會,一直聽說你家的小吃很有名,所以特意過來嚐嚐。”
其實,她是想在和他正式道別前收藏好關於兩人的所有回憶,這裡是屬於秦瀟的,所以當然不能錯過。
“吃得好飽,那我先回去了。”
兩個人的那段真的已經翻過去了,她看出秦瀟的不自在,心裡挺不是滋味。
“等等,你的東西忘了。”
他提醒她椅子旁邊落下了東西。
“哦,不是我的。”
紅脣輕撇,她指了指手上的時間,
“忘記還有個秀,再見!”
離去的她盈步婀娜,帶出一陣香風,店裡的夥計們便立刻湊了上來:
“你們認識啊?”
“是女朋友吧?看你們倆就像一對。”
“身材真夠火爆的,還是模特啊。”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你們看我哪裡配得上她?”
“那堆東西好像就是她帶過來的呢。”
一個眼尖的老員工立刻把看到的告訴了他。
他走近拿起地上的幾個紙袋,是幾個禮盒上面印着蟲草,鹿茸,人蔘等等。
她是故意留下來的!而且很明顯是要送給他父親的,秦瀟越發弄不懂她的想法,既然倆人的關係已徹底決裂,爲什麼還要在他的家人身上勞財傷神?
之後的兩人依然相安無事,但自打上次見到姬禾,他便立刻準備好了約定的錢款和那堆她送出的昂貴補品,可左等右等眼看暑假接近尾聲也沒等來她的任何消息。
他暗下決定,如果她再不找他,等開學那天他就會主動把銀行卡,密碼和禮物親手交還。
對於冉秋,他不想如騷擾一般的貿然聯繫,或許給她多一點時間便會理解他的苦心,如果還愛,她一定會回來。
8月31日,至今他還清楚的記得再次和她通話的那天,她的語氣輕鬆的像一位許久未見的朋友:
“瀟,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依舊是她‘專斷獨行’的任性風格:
“下午4點到你公寓來,不可以拒絕我哦。”
那時並沒有開學,但她清楚他的手裡配有公寓大樓的鑰匙,
“好吧,可是……”
可他還等他沒搭上腔,電話另一頭就斷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