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香軟的身軀完全貼近自己,嬌嫩的脣瓣若有若無的碰觸到耳朵,溼熱的氣息伴隨着言語噴灑在耳朵上,那清透的藥香絮繞在鼻息之間。
司陵孤鴻身軀輕微的震動了一下,這還唐念念第一次這樣親近他。在牀榻上的時候,唐念念也會按照書冊上教導的親吻撫摸他,只是在平日的時候,很少做出曖昧親近的行爲。
這種異樣的觸動,讓司陵孤鴻想起來自己經常在唐念念耳邊說話,之後唐念念的反應總是那麼的惹人喜歡,尤其那隻被他靠近的耳朵不是紅了就是敏感的抖動幾下。
倘若不是現在情況地方不對,司陵孤鴻真將唐念念的臉蛋捧回來,然後狠狠的親吻。
司陵孤鴻沒有這樣做的原因,則是不想唐念念親吻的樣子被這成千上萬的人看到。
“好。”低啞的聲音,毫無猶豫的應下唐念念的話語。
唐念念眯眼一笑,一派自然淡定收身側坐司陵孤鴻的雙腿上,看向從地上一直到天空的一百個擂臺,每個擂臺已經上去了五十人。
然而唐念念如此的坦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像她一樣的平靜。
至少袁妙綠已經一臉的扭曲,看着唐念念淡靜的面色,在心中低吼,你那也叫說悄悄話?在這裡的都是修仙者,不是普通的凡人,只要不是秘密傳音,連屏障也沒有佈置,誰不知道你說了什麼啊!?
正如袁妙綠所想的那樣,唐念念的‘悄悄話’聽到的人還真的不少,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無語複雜,不知道唐念念這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嘴巴里說出來,自然每個人都會明白那是開玩笑,不會去當真。不過這話從唐念念的嘴巴里說出來,這真實度就有待思量了。
以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平日的作爲,真的會在擂臺賽的時候搶奪人的乾坤袋也不是不可能。不對,或者該說還非常有可能。
“怕什麼,新秀擂臺賽可以認輸,如果真的碰上,只要說出認輸了,碧穹劍宗的大人就會將我們送出去。司陵孤鴻他們再厲害,和碧穹劍宗的人相比還不行吧。”藥修公孫家族的一名弟子冷哼說道。
旁邊的人聽了,一人低聲說道:“還沒有開始打就認輸,這樣對家族的聲望有很大的影響吧。”
“誰說要你沒上臺就認輸了,你只要一上臺就使出自己最厲害的招數,然後就叫認輸。”冷哼的男子惡意的說道:“這樣總的來也是出手了,還能給司陵孤鴻他們帶來點麻煩,這時候我們再認輸,並沒有什麼損失。”
“師兄果然了得。”馬屁拍上。
“呵呵呵呵。”
公孫家族這羣弟子的話語都是傳音說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不過和他們商議對付司陵孤鴻的辦法一樣,其他人也在商議着如果司陵孤鴻真的做出要乾坤袋的事情該怎麼應付,最後得到的答案大多都是認輸。
雖然這個辦法真的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不過面對司陵孤鴻,他們這一輩的新秀裡九成九的仙裔都沒有勇氣去和他爭鬥。明白怎麼打都是輸,現在還要賠上自己的乾坤袋,這樣還不認輸有意思嗎。
這一陣子的時間,一股龐大的能量將一百個擂臺全部包裹,在這能量籠罩之中的新秀擂臺,只要是碰觸到了能量罩的仙裔都代表在這一場五千人的刪選賽裡失去了資格。
此時,伴隨着一道像鍾又像是劍鳴的聲音想起,代表新秀擂臺賽的第一場正式開始了。
一百的擂臺,五千的仙裔。
每個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開始打量周圍的人,然後拉幫結夥。
木靈兒和戰蒼戩在這樣的情況下比較處於劣勢,雖然擂臺上慕容家族淨淵派的弟子並不多,並且被隨機的分散了。可是其他門派家族的弟子早就被家族門派的上層人打了招呼,保持中立,決不可參與慕容家族和唐念念等人的爭鬥裡。
所以這樣的情況就變得木靈兒和戰蒼戩身邊沒有一人,慕容家族淨淵派的弟子除了自己門派的人,同樣如此。
“公孫老賊!”第一排位置上的慕容乾華心中憤恨的怒罵。
在他的靈識掃蕩之下,一百個擂臺裡面有三十七個擂臺都有慕容家族和淨淵派的弟子,在其中同樣有藥修公孫家族的人。可是這羣公孫家族的人竟然並沒有和慕容家族的人合作,反而去和其他門派家族的弟子們拉幫結夥,完全無視慕容家族和淨淵派弟子的有意拉攏。
這羣公孫家族的弟子會有這樣的行爲,一定是早早被上層吩咐過,要不然絕對不會做的這麼徹底。
“現在倒是想撇清關係了?想得倒美!”慕容乾華心裡的憤恨越來越強烈,連帶着對於這中途想要置身事外的公孫家族也記恨上了。
想他公孫家族能夠站到了仙源的這個地位上,可不就是慕容家族一路協助。現在想要和慕容家族撇清關係,真當慕容家族裡的都是仁義道德的善人嗎?
慕容乾華滿臉的陰狠,看得旁邊坐着的慕容凝真忍不住驚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爹爹露出這樣猙獰的表情。
慕容稚荀這次並沒有出現。
在前些日子和司陵孤鴻的那一戰裡,也不知道司陵孤鴻對他的傷口使了什麼手段,無論什麼丹藥還是手段都沒有辦法讓他的四肢接上或者長出來,失去了近乎全部的本命精血之後,慕容稚荀的日子變得尤其的緊張,哪裡還有心思來看這新秀擂臺賽。
他如果真的跑來的話,讓無數仙裔再次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不但是對他本人還是對慕容家族都有極大的影響。
本來慕容稚荀甚至打算讓慕容家族放棄這次的新秀擂臺賽,以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實力,還有兩者對慕容家族的仇恨,倘若他們對上慕容家族的人,絕對做得出來殺人滅口的事情,這對慕容家族還有淨淵派都是沉重的打擊。
畢竟每個家族門派,人才精銳纔是真正最重要的。
這次慕容家族帶來參加新秀擂臺賽的人都是慕容家族和淨淵派的精英,爲的就是在此打響慕容家族的聲望,倘若這些新秀精英都死了的話,那麼等同於讓慕容家族和淨淵派在家族實力增長方面,落後了其他家族門派五百年。
只是如果真的放棄了這次的新秀擂臺賽,在外人看來一定會覺得是慕容家族怕了司陵孤鴻他們,這對慕容家族和淨淵派的聲望打擊同樣大。
最後,慕容乾華最終還是決定讓慕容家族的弟子參賽,畢竟一百個擂臺,這次的新秀成千上萬,真正會和司陵孤鴻他們碰上的機會絕對不大,爲了家族的聲望,損失一個兩個精英弟子不可避免。
何況,上擂臺後可以自行認輸,到時候自然可以活命。
在擂臺上弟子自己認輸的話,總比整個慕容家族連擂臺賽都不參加來得好許多。前者只是那弟子自身丟臉,慕容家族稍微也有一些,可是如果是後者,那麼丟臉就真的是丟的太大了。
“啊!快看,那人是誰?”一聲聲的驚叫聲突然響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視線裡,第三十六號擂臺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四十九個仙裔中穿行,就好像是沒有重量和實體的鬼魂,每每只是一閃而逝之後又隱入別人的影子裡,讓人完全找不到辦法去捕捉他的身影。
這道黑色的影子並沒有襲擊任何人,從別人身邊飄過去的時候就好像是一陣陰涼的風吹過去,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三十六號擂臺裡面的人一開始驚秫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覺得這人除了詭異的身法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攻擊力,在出現幾息的時間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等着這詭異黑影再次出現也不是辦法,所以就沒有再去關注這詭異的黑影,只留下一份對他的謹慎之心後就開始對其他人出手了。
混戰很快爆發,只是被籠罩在能量罩子裡面的參賽者根本就聽不到外人觀衆的驚叫聲,如果他們能夠聽到的話,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的淡定。
“乾坤袋,那個黑影把那四十九人的乾坤袋都給偷走了!”
“真的!莫非他也是驚鴻仙子他們的人?”
“這卑鄙無恥之徒!”
“哼哼,偷走了又怎麼樣,乾坤袋都有主人的靈識印記,這小偷的修爲應該沒有那麼恐怖到能夠將這四十九人的乾坤袋靈識印記都給破了,要不然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偷取,直接動手直搶就行了。拿着那些乾坤袋,等主人招乾坤袋裡面之物的時候,看這人該怎麼收場!”
這人說的話很有道理,很多人也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目光,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杜子若的表情。
杜子若看着三十六號擂臺,有一種扶額的衝動。
三十六號擂臺上的詭異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司陵孤鴻的直系下屬雪津。
雪津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至從學會融入黑暗後,他就一直隱藏着司陵孤鴻的影子裡。剛剛他的身體也發光了,不過由於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影響太大,很多人都沒有去注意那發光的影子。
“有隔絕靈識印記的儲物陣法嗎?”一聲詭異飄忽的聲音傳入杜子若的腦子裡。
若是杜子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聲音嚇得差點失態,轉頭朝司陵孤鴻的看過去,那裡有一個頭,帶着面具的頭。
就好像是從黑色的水裡只冒出個頭,其他的身體全部都還隱藏在水裡,半點都看不見。
杜子若額頭的青筋微微的跳了下,這唐念念身邊的人就沒有正常點的嗎?
“有隔絕靈識印記的儲物陣法嗎?”那詭異的聲音又來了。
這次杜子若冷靜的回答,“有。”
從影子裡伸出了一隻手。
杜子若平日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想要拿他的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過憑唐念念給他的那個乾坤袋裡面的東西,再加上這個也是唐念念和司陵孤鴻身邊的人,這就默然的把一塊陣晶放到了那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掌裡。
其實他之所以會這麼爽快的將東西給雪津,更大的原因在於給出去的陣晶對他來說並不貴重,如果能將東西給了性雪津之後,這人不再這麼詭異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用那詭異的聲音對他說話的話,杜子若表示這交易很值得。
雪津收下陣晶後就融回了司陵孤鴻的影子裡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就是三十六號擂臺上了。
杜子若看到三十六號擂臺發生的事情也就明白了雪津要他給那個陣晶是爲了什麼,可不就爲了把這些人的乾坤袋都給偷了,然後再放進那小型儲物陣晶裡,以自己佈置出來的那塊陣晶所含威力,的確可以完美的隔絕了這些仙裔和乾坤袋的靈識印記。
這樣一來,剛剛那人猜測的結果當人不會發生了。
杜子若不禁的看向唐念念一眼,再次的想道:莫非她的財富真的就是這樣來的?要不然下屬怎麼會這麼精於這一套,一開始就想好了打算做好了準備。
唐念念注意到杜子若的窺視,轉頭和他對視在一起,眼神帶着疑問。有事?
杜子若張了張嘴脣,發現有關心裡面想到的那個問題始終有些問不出口。如果唐念念回答是的話,那麼他該作何反應?對於自己認了一個強盜主子,杜子若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唐念念不知道杜子若內心裡面難得的糾結,對他讚賞道:“你做的很好。”
“恩?”對於唐念念突如其來的誇讚,杜子若沒有開心,反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唐念念看了眼三十六號擂臺,擂臺上那羣仙裔們已經發現自己乾坤不見,現在正亂成了一團,叫罵聲層出不窮。
“雪津的東西是你給的。”
杜子若無聲的點頭。
唐念念一臉讚賞笑容的對杜子若認真道:“做的很好,以後要繼續保持。”
杜子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點頭,事實上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唐念念強盜的身份,那麼身爲強盜下屬他同爲強盜的身份也怎麼都洗不乾淨了。想他堂堂仙源盛名已久的靈陣子,如今竟然淪落到做強盜的地步了嗎?
杜子若被自己的想法激了一下,癱着臉對唐念念明知故問道:“持續保持什麼?”
唐念念淡定而坦然道:“保持不用我吩咐也知道把握機會增加財物的行動。”
果然如此。
杜子若額頭上的那根青筋又開始陣痛了,深沉的看着唐念念,問道:“什麼時候纔是這樣的機會?”
他記得當初唐念念向他買萬虛燈妖藤的時候並沒有出手搶奪,跟在唐念念身邊的日子裡,很多時候唐念念也並沒有出手搶奪他人之物,所以在這個擂臺賽上聽到唐念念的吩咐纔會一時無法適應。
這時候正好沒事,唐念念對於杜子若的本事也很看好,所以非常的耐心的對杜子若的解釋道:“別人打不過你,身上有好東西,和你作對的時候。”
“那如果對方有你需要的東西,打不過你,卻沒有和你作對呢?”杜子若很有好學生範兒的對唐念念問道。
“買。”唐念念回答的很直接。
杜子若問:“倘若對方不賣?”
唐念念回答還是很直接,“強買。”
杜子若:“……”他果然不該對唐念念抱有希望。
至於後面的問題他覺得已經不需要問了,如果你強買對方都不願意賣的話,那麼一定就會發生爭執,爭執一起來了,對方自然就和你作對,以唐念念的理論就可以更加明目張膽的搶了。
唐念念看着杜子若那一臉沉默的表情,沒有心思去深究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對着他招招手,“彎下腰過來。”
這是什麼要求?杜子若心中迷惑,遲疑了一秒之後,還是聽從唐念念的話,走到她的眼前彎下腰身,讓自己的頭顱可以和唐念念持平。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殊藍等人都隱隱猜出唐念念要做什麼,只要袁妙綠他們還滿臉和杜子若本人一樣的疑惑。
在衆人的目光下,唐念念伸手即將落在杜子若的頭上。杜子若面色猛的一變,側頭避過去,不過身體倒只是一震強忍着沒有動彈,只是一雙眼睛更加疑惑又深沉的望着唐念念。
唐念念的手頓在半空,訝異的看了眼杜子若,下一刻像是恍然大悟朝旁邊地上的紅黎看了眼,接着收回目光杜子若的身上,那頓在半空上的手也跟着改變方位的拍着杜子若的肩膀上,一臉正經的鼓勵說道:“你的天賦本事在這方面很有才華,繼續努力。”
在杜子若肩膀上的手跟着她的話語說完,正好拍了三下,接着平靜的收回。
杜子若此時的表情已經癱得和木頭差不多。
無數的情緒一瞬間涌上腦海,把整個頭顱都給漲得通紅,可又在一瞬間像是煙火爆炸,最後只剩下塵灰飄散的無影無蹤。
原來唐念念叫他過來就爲了一本正經的鼓勵他。
原來自己的本事和對陣法的天賦對強盜這個職業很有前途?還繼續努力?
倘若這個話別人嘴巴里說出來的話,杜子若相信自己一定會二話不說殺了此人。只因爲他不用想就知道說出這個話的人是在戲耍他,更是在侮辱他。
然而眼前和他距離很近的唐念念,一本正經的表情,真摯澄淨的雙瞳,一切都直白的表露出了她真心的希望和讚賞,並且期待着。
期待……期待自己成爲一個更加會把握時機的強盜。
好吧,說好聽一點也不算強盜,不過是身爲強者的權利罷了不是嗎?
杜子若哭笑不得,然後自我安慰。
葉氏姐妹兩人早就嬉笑成了一團,木香唯恐天下不亂的對杜子若笑道:“還不快謝謝主母的誇獎?主母可是很少親自誇獎鼓勵人的!”
連翹滿眼狡黠的接着說道:“哎呀哎呀,本事大就是好啊,我也想被主母誇獎都沒有機會。你可不知道,事情做的越好的話,主母可是會給獎勵的話,那獎勵可都是好東西,你懂得~”那聲‘你懂得~’說出口的時候,她的眼睛朝杜子若要上掛着的乾坤袋瞄了一眼。
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唐念念給杜子若的乾坤袋裡面有些什麼她們並不知道,不過卻明白絕對好東西不少。
畢竟唐念念對自己人的大方程度,她們都是親身體驗過的。
就好像是對應連翹的話,這時候已經有幾個擂臺分出了結果,三十六號擂臺也是在其中。
在一陣的怒罵聲音裡,雪津的身影從陰影裡冒了出來,無視所有仇恨的目光和叫罵飄到了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杜子若給的陣晶,裡面放着的正是四十九個乾坤袋。
雪津把小型儲物陣晶遞給唐念念。
唐念念自然的接過來,把小型儲物陣晶裡面四十九個乾坤袋拿出來,靈識在其中一掃,瞬間將這四十九個儲物袋原主人的靈識印記給抹去了。
“噗!”四十九人同時吐血,叫罵聲瞬間變得寂靜無比。
面對唐念念如此肆無忌憚的霸道行爲,面對司陵孤鴻風淡雲輕掃過來的一眼,讓這四十九人所有叫罵聲都不由的吞回肚子裡,只能自認倒黴,連去聲討一聲的勇氣和打算都不敢有。
這就是實力上的鎮壓。
雪津對唐念念道:“幸不辱使命。”
唐念念點頭。
雪津上交小型儲物陣晶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帶着黑手套的手掌心裡又出現一樣東西。這是三張宣紙,兩張是藥方,一張是一柄武器需要的材料。
唐念念看了一眼,沒有接過來,淡定說道:“功績和要求的獎勵不對等。”
這兩張丹方還有武器對於雪津來說都是最適合的,可以快速的提升他的實力。能夠提升雪津實力的事情唐念念當然不會拒絕,不過作爲主子必須要賞罰分明,剛剛她才教育了杜子若。
其實說到賞罰分明,這一點在唐念念的身上還真難看出來,一般修煉上需要的丹藥,保命打鬥時需要的法寶靈器,唐念念都會給身邊的人準備好,單憑這些就是大多人做一輩子功績都未必得得到的賞賜。只是雪津修煉的功法很特殊,需要的丹藥也並非常見的丹藥,每到一個境界,才能使用那個境界需要的丹藥。
這兩張丹方正是雪津現在需要的丹藥,他在外遊歷了數十年,就等着回到唐念念的身邊讓她幫忙煉丹藥。
不是不能找其他煉藥師煉,只是其他煉藥師絕對沒有唐念念煉的品質好,並且還要湊集藥材,實在是太麻煩了。
直接找唐念念的話,雪津相信,唐念念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煉好。只需,她答應。
雪津另一隻手掌裡出現一卷卷好的畫卷,遞給唐念念的面前。
唐念念朝畫卷看過去,不止是她,殊藍等人都朝畫卷看去。可惜一股屏障快他們一步的將他們的靈識隔絕在外,然後就見唐念念手掌一招,那畫卷落入她的手裡。
這一舉動頓時引來無數人的注意,猜測着這畫卷莫非是什麼絕世功法或者藏寶圖不成?否則唐念念怎麼會這麼的緊張着急的收起來?
殊藍等人也充滿着疑惑,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唐念念這麼在意一樣東西,連給他們看一眼都不行。
連翹和木香異口同聲的渴望道:“主母,這畫卷裡面畫着什麼啊?給我們看看都不行嗎?”兩個精靈古怪的女子,睜着兩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唐念念,希望博得唐念念的同情。
唐念念卻毫無猶豫的無情搖頭拒絕了。
連翹和木香明顯的感覺到唐念念這次絕不動搖的堅定,只能無奈的放棄繼續祈求,同時對那畫卷的內容卻更加的好奇。
這畫卷的材質在仙源裡都屬於上品,可並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說明這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畫?可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畫,主母又爲什麼這麼的在意?
葉氏姐妹充滿好奇,殊藍和戰天戟也充滿好奇,連白黎、紅黎還有杜子若也都好奇了。
“嗷嗚~”綠綠舉起小爪子,一臉驕傲。
【綠綠知道,綠綠知道哦~】
身爲唐念念的本命靈寶,剛剛唐念念看到的時候,它也看到了。
紅黎眼睛裡面紅光閃耀,白黎同樣朝它看去,殊藍等人雖然聽不懂綠綠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它的肢體動作,還有嗷叫的時機都透出了一個真相,如此殊藍等人的目光一齊聚集在綠綠的身上,連一向冷靜自持的杜子若也是如此。
綠綠搓着小爪子,扭着胖墩墩的小腰,一副被衆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模樣,張開小嘴巴正要說出真相。
唐念念朝它看過去。
哪怕是綠綠也不能說。
綠綠剛剛張開的小嘴馬上閉上,無論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唐念念,唐念念的話對綠綠來說就是第一指令。
這一幕落在殊藍等人的眼裡,再一次的體會到了唐念念對那幅畫的在意程度。
當即,他們的心神都跟有隻貓爪子被撓着一樣。可惜唐念念這一次是真的心硬到底了,面對他們一個個好奇渴望的眼神選擇完全的無視,拿着手裡的畫卷對雪津認真的問道:“這個是在哪個得到的?”
雪津道:“在一座畫莊。”
唐念念:“流傳出去了?”
雪津:“沒有。”
唐念念眯眼:“你還有?”
雪津:“……”
唐念念毫不客氣伸出手,“全部交出來。”
說話的時候,唐念念的雙眸已經浮現碧色波光,將雪津的乾坤袋裡面的東西看得清楚。她並沒有注意其他的東西,只在第一時間捕捉到裡面的十幅畫卷。
雪津默默的聲音透出一絲的可憐,“屬下本打算用剩下的十副畫換功法後面十層境界需要的丹藥。”
詭異且飄忽的聲音,染上這一絲的可憐,反而讓人聽了之後更加的彆扭和發麻。
唐念念神色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道:“我會給你。”
十幅畫卷隨着唐念念的話語剛剛落下就出現在雪津的手掌心裡。
雪津將十副畫卷和另外一隻手上的三張宣紙一齊遞到唐念念的面前,彎腰行禮,態度非常的完美,“主母吩咐,屬下義不容辭。”
殊藍等人:“……”
連翹低聲朝木香嘀咕道:“雪津學壞了。”
木香也對她低聲嘀咕回道:“雪津一直很壞。”
連翹瞪着眼睛,“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木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暗示道:“你沒有被雪津嚇到過?”
連翹恍然大悟,咬牙道:“原來之前雪津是故意嚇人的?我一直以爲他是無意的,每天神出鬼沒,聲音又那個樣子!”
木香無奈的看天,“誰不定還真的是無意的,反正雪津的本性,怕只有莊主清楚。”
“我現在只想知道那畫裡面到底是什麼!”連翹一臉可憐兮兮。
木香表情立即變得和她一樣,苦巴巴的說道:“我也是啊~”
在木香肩頭上的白黎見到兩姐妹這小模樣,自然恨不得達成她的願望,可惜這件事情關係到唐念念,它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只能伸出舌頭舔舔兩姐妹作爲安慰。
唐念念將雪津送到面前的畫卷和三張宣紙都收到了內界,做完了這些後對雪津問道:“那畫莊還在?”
雪津道:“已成灰燼。”
唐念念點頭,眼波恢復淡靜。
雪津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在他消失的時候,視線和司陵孤鴻的視線接觸了一下。
這會時間的過去,一百個擂臺連續的分出結果,伴隨着那鐘聲的響起,第一場出賽的五千人已經全部分出了勝負,最後留下的五百人裡面木靈兒和戰蒼戩正在其中。
然而兩人都沒有雪津那麼輕鬆,戰蒼戩修煉戰訣,身體強硬程度堪比法器,在加上那兇猛的戰氣,同境界的仙裔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受傷並不多。
倒是木靈兒,雖然她能夠感知其他人的惡意,從而躲避不少的傷害。可是擂臺就那麼大,五十人在裡面雖然不擁擠,活動範圍卻也並不寬闊,所以這一次她進入五人之內顯得有些艱難,身上的衣裙都破了好幾道的口子,粘着鮮血。
其實身懷唐念念所給丹藥的他們,在面對這些人打鬥中,想要不受傷也並不是難事。只是這一次他們決定參加這個新秀擂臺賽本就不是爲了名次,而是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在這代新秀裡面能夠站在什麼地位,所以並沒有藉助唐念念所給丹藥的威力。
戰天戟看得心疼,卻只是將木靈兒拉進懷裡,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打得漂亮。”
木靈兒嫣然一笑。
她需要的不是同情和保護,而是認同。戰天戟懂,唐念念他們都懂。
戰蒼戩和木靈兒都將自己搶來的乾坤袋交給唐念念,唐念念看了一眼,再次將上面的原主的靈識印記給抹去,說道:“自己留着。”然後一股藥力籠罩兩人,兩人身上的傷勢也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恢復。
木靈兒和戰蒼戩聽了這句話都沒有拒絕,將拿到乾坤袋各自收下。
他們兩人搶奪的乾坤袋並沒有雪津多,一是沒有雪津想的那麼周到,二則是沒有雪津那樣的藏身法術。在戰鬥中搶奪乾坤袋,這些都是被他們打敗的人身上拿來的。
這一次就和雪津的那次一樣,那些被搶奪了乾坤袋的仙裔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東西被搶,靈識印記被抹去後自身受傷,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這新秀擂臺賽上並沒有規矩說不準搶奪對手的乾坤袋,在過去的新秀擂臺賽上也曾出現過勝者奪了敗者的法寶靈器,甚至還可以在對戰的時候擅自打賭,這些都是被允許的,所以碧穹劍宗的人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會管。
第二場五千人的刪選賽開始了,這一次司陵孤鴻手裡得到的那顆光華亮了起來。
這亮起來的光華就好像是一個開關,整個新秀擂臺賽的場地都變得寂靜無聲。
司陵孤鴻不動,誰也不知道司陵孤鴻參賽的擂臺是哪一個,誰也不想冒險。
倘若是其他實力像司陵孤鴻這麼強大的人,這些新秀們倒不會這麼的怕,他們真正怕的是司陵孤鴻會動手殺了所有人,只爲了奪了他們的乾坤袋交給唐念念的手裡。
在新秀擂臺賽殺人也並不犯規。
“身上不帶上乾坤袋的話,他會不會不高興還殺了我們?”一個身體發光的仙裔顫慄的說道。
他的這句話一下子將一些想要將乾坤袋找個地方藏起來的仙裔打消了念頭,心裡面起伏不定。
莫說是他們這些人了,哪怕是這一輩裡面的佼佼者,例如番彥、谷媚娥、餘祀等等這些人心裡面也不安。他們不安的不是司陵孤鴻會殺了他們,而是他們身上的乾坤袋。
比起其他人,他們這些門派天才人物,身上乾坤袋的好東西是真的不少,若是真的搶奪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心如刀割的。
“嘿嘿嘿~”一陣的笑聲突然傳入整個新秀擂臺賽的劍冢賽場。
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內的人影出現在半空中,他的左手還有一本青皮書冊,聲音溫和帶笑出傳入在場無數仙裔的腦海裡。
“吾乃妖谷司法者,特來一觀仙源新秀擂臺賽,倒沒有想到見到驚鴻仙子做出如此霸道的手段。雖然吾不能干擾仙源新秀擂臺賽的規矩,不過卻可以爲你們暫時保管乾坤袋,想那驚鴻仙子也不敢對吾出手,從吾手裡搶奪。”
主持這場新秀擂臺賽的碧穹劍宗大長老鐵南鶴擡起眼皮,看了空中的人一眼,確認此人真的身懷司法者的司法冊之後,出聲道:“司法者上座。”
這一聲,向所有人確認了此人司法者的身份。
此突然出現的司法者沒有猶豫的坐到了剛剛準備的一排一張椅子上,對鐵南鶴笑道:“鐵長老對吾的建議感覺如何?可願讓吾這老不休參上這仙源新秀擂臺賽一腳?”
鐵南鶴一副半醒不醒的樣子,擡了擡眼皮道:“司法者願爲衆位新秀仙裔着想是他們的福分,這事情由衆仙裔自行決定,碧穹劍宗並不干涉。”
司法者大笑道:“這麼說也算是同意了。”
鐵南鶴如已沉睡。
司法者這就轉頭看向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的方向,冷聲說道:“那日在妖谷,若不是有雪惑和祝炎族長維護你們……”話語一頓,並沒有將事情數清楚,不過這不清不楚的口氣卻讓人聽出來這司法者和唐念念兩人關係惡劣。
只聽司法者既然說道:“今天這事吾就管了,吾倒要看看你二人在沒有兩位族長的維護之下,還敢不敢對吾出手!”
說着,一招手,一道風法劈向唐念念。
這風法被唐念念輕易的破解,在所有人人爲司陵孤鴻會出手的時候,唐念念伸手壓住司陵孤鴻的手,一臉認真的搖頭。
這是退讓了!?
在場的新秀仙裔們,還有一些老一輩的人都不由的吃驚。
誰都知道司陵孤鴻對唐念念的寵愛程度,也知道唐念念是個絕對算不上大度的人。只要有人對他們出手,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可是現在兩人竟然在這個司法者的面前退讓了!
這司法者到底是什麼身份!?
衆人驚疑。
殊藍等人臉上也帶着吃驚,更多的則是深思,謹慎的看着那位司法者。
什麼人能夠讓小姐(主母)和莊主退讓?
沒有人知道,這位司法者心裡早就捏了一把冷汗,就怕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不聽自己的建議,把自己給一招劈了。
幸好,幸好沒有動手哇!
“哼!”心裡在慶幸,表面上卻全是冷酷的諷刺,然後冷冷說道:“還不將你們的乾坤袋都送上來,莫非想要被驚鴻仙子他們搶奪不成?還是說你們怕吾私吞了你們這羣小傢伙的東西?!”
司法者說的這句話帶着冰冷的威脅。
衆仙裔都明白,他剛剛那一手已經向衆人表現出了他的實力和對唐念念兩人的威懾力,此時如果衆人不把乾坤袋交給他保管的話,那就表示對他實力的懷疑和人,或者說是妖品的不信任。
倘若惹怒了這位司法者的話,那麼真是得不償失了。
何況這位司法者的出現,的確解決了他們的難題。
很快就有仙裔恭恭敬敬的將自己的乾坤袋交到了司法者的面前,只給自己身上留着一兩件的法寶武器,這開頭的是散修。
司法者對面前的乾坤袋看都不看一眼,冷聲嘲諷說道:“這就是仙裔,一個個的只能靠法寶打鬥,難道不知道真正的實力絕非法寶帶來的,而是自身對法術的控制和領悟嗎?倘若靠法寶來打來的名次,呵呵,我看這新秀擂臺賽不辦也罷。”
仙裔們被這司法者的話說得面紅耳赤,突然就聽那邊唐念念低聲道:“帶在身上的法寶一定比留在乾坤袋的好。”
這意思一聽就衆人明白,唐念念見他們的乾坤袋搶不到了,就把心思打到他們身上帶着的法寶上了。
這可得了?這一般穿戴在身上的法寶和武器纔是仙裔們最實用珍貴的好東西啊!
一些仙裔狠狠的咬牙,反正有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在,這擂臺第一不活落在他們的頭上,還有那些大家族秘境的天才,前十名的名次估計都差不多明瞭了,他們不帶法寶也不礙什麼事情,何況自己沒有帶,其他人交出來了不是也沒有帶嗎?
這樣孑然一身的比鬥,說不定更能讓那些老傢伙人看出自己的天賦才能。
這樣想法的人不再少數,大夥大夥的仙裔開始將自己的乾坤袋和法寶交給此司法者。連一些大家族的弟子也是如此,原因是帶動這個中途形成的規矩,表現自己家族門派的氣度。
這司法者冰冷冷的把送到面前大堆大堆的乾坤袋和法寶收起來,全身都僵硬無比。
誰也不知道,這司法者內心裡面已經大聲的嘶吼出來,“發了!發了!發了!大發了!這得多好法寶啊!啊哈哈哈哈哈!劉寶,劉寶,你還是這麼的聰明啊~”
沒有錯,此人正是跟隨乖寶早早去了妖谷的多寶道人,劉寶。
唐念念等人去妖谷的時候,他正被關在一處修煉,如今纔好不容易出來。
一經從乖寶那裡得到可以出來的意思,劉寶立即就衝到了無界山莊。
當看到唐念念等人的所作所爲之後,他立即就想到了這個騙局。在衆人面前出手攻擊唐念念這一條,他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出手之前就傳音給了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可憐又利誘的讓唐念念配合自己。
在沒有得到唐念念答案的時候,他發出風法的時候,手指都在抖。
這場中途形成交出乾坤袋和法寶的不成文規則,很快就在九成仙裔動作下結束,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沒有上交。這小部分的人就是慕容家族,碧穹劍宗,公孫家族,袁家,還有是十大秘境的人。
對此,僞裝成司法者的劉寶只是以別有深意的冷哼表示了一下,沒有出聲說話。
鐵南鶴此時出聲道:“第二場,五息內未上擂臺的仙裔算作棄權。”
一句話,衆仙裔再也沒有猶豫,淨身出賽。
司陵孤鴻的身影亦從一排座椅上出現在十二號擂臺。
趁着司陵孤鴻去了擂臺的時候,唐念念將從雪津那裡得來的一副畫卷打開,細細的看着裡面的畫像。
白衣墨發,男顏絕色,風華無雙。
然,男子衣衫不整,倚靠水潭石壁,手正放着自己的下身,看樣子好像是在自(禁)淫。
這個畫像的人,分明是司陵孤鴻的樣子!
唐念念在看畫卷的時候,早早就在畫卷上佈下了屏障,所以殊藍等人依舊只是空歡喜異常,根本就看不到畫像裡面的任何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