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戴勝,有種你別跑!
真乃千古一人,周羿這個奇葩,沒有媒人,自己上門提親不說,還說出如此囂張霸道的話。知道的以爲他是來提親的,不知道還以爲他是來逼婚的,很好的詮釋了“我的事我說了算”的風格。
他的話音剛落,凌輕煙纖細如柳的嬌軀搖搖欲墜,如花似玉的臉上泫然欲泣。錢氏連忙扶住凌輕煙,怨恨十足的瞪了若雪一眼。
若雪一派安然。
凌駿呆呆的望望若雪,又望望周羿,一時間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好傢伙,幸虧是自己的妹妹,假設若雪是外人,而他剛纔又輕薄了她,那周羿會放過他纔怪!
“世子,這大大的不妥。”凌經亙急忙提出反對意見。
周羿不慌不忙,應付自如:“有何不妥?凌侍郎但說無妨,能辦到的本世子儘量辦到,不能辦到的本世子也會辦到!務必讓凌侍郎滿意爲止。”
凌經亙想說,我大女兒還未定下親事呢,喜歡的正是世子你,你不如娶我大女兒吧;還想說他反對這門婚事,他不喜歡若雪嫁的這麼風光,對這個只與他做對的女兒,他生不出半點慈愛之心……
儘管有諸多不滿,凌經亙吱吱吾吾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看來,能與端王府結親是天大的喜事,他有毛病纔會把好事往外推。
“既然侍郎大人沒有反對意見,那事情就這麼定了。”周羿大有一捶定音的架式。
“世子,萬萬不可!”見丈夫指望不上,錢氏決定親自出馬:“不是我夫婦二人不知好歹,實乃若雪並非世子的良配。她本身有個見不得人的六指不說,剛纔的事,相信世子也看到了。”
錢氏氣憤地用手點着滿屋的凌亂,又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趙木香,越說越振振有詞:“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這樣一個驕橫刁狂,蠻橫無禮女子,連起碼的禮儀廉恥都不知道,嫁到端王府豈非丟我凌家的臉?!”
若雪看了錢氏一眼,這一眼飽含深意,不過她依舊事不關己,彷彿錢氏說的人不是她。
周羿別具深意的瞥了若雪一眼,然後不恥下問:“既然凌若雪有這麼多弊病,那錢夫人覺得本世子該娶哪樣的人?或者說誰配得上本世子?”
錢氏微微一怔,本以爲這樣說,若雪會立刻跳出來與她爭辯,她就再給她按上一個不服管教,與嫡母頂嘴的罪名。誰知不但若雪置之不理,周羿……那意思,也好像並非若雪不可,顯而易見是有鬆動了。
她打蛇隨棍上,將凌輕煙往前面推了推:“世子,你與輕煙青梅竹馬,打小就認識,輕煙是什麼樣的品性,整個京城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從小知書達理,賢良溫婉,知進退,又孝順父母,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放眼整個祈國,能與世子匹配的也只有輕煙了,而若雪只會辱沒世子的身份。”
“娘,女兒沒您說的那麼好啦。”凌輕煙看了周羿一眼,臉兒紅紅的:“叫世子聽了笑話。”
周羿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女人將自己的女兒捧的高高的,將若雪踩的低低的,極盡詆譭侮辱之能事,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瞬間對錢氏肅然起敬,佩服的不得了——都被若雪整成這樣了,還敢捋虎鬚,這是有多不怕打擊報復啊!
他擔心再這麼下去,會受錢氏的牽連,馬上義正嚴辭地道:“錢夫人不必多說,凌大小姐再好,可她不是本世子的那盤菜。本世子由始至終想娶的只有若雪一人,在我眼裡,若雪她比誰都善良可愛,高貴優雅……”
他猶如背書一樣,滔滔不絕羅列了若雪一大堆優點,有的沒的,反正是誇獎人的詞就對了——這招是戴勝教他的。
戴勝的理由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但凡姑娘家,沒有不喜歡聽些甜言蜜語和吹捧之詞的,找對了路子,興許若雪以後就不用蛇來嚇唬世子了。
出發點是好的,不過有人最受不了這套,雞皮疙瘩都起立了:“停!”若雪打斷將自己吹的天花亂墜的周羿,皺着眉頭道:“世子,婚姻之事要慎重考慮,我配不上世子,世子還是三思而後行吧。”婉拒的意思非常明顯。
凌輕煙用帕子半掩着臉,似乎因爲周羿的拒絕而無臉見人,其實她對若雪的妒恨已到了最頂點,低垂的眼眸中,全是即將噴涌而也的妒火和狠毒!
“對對對……”凌經亙一連說了三個“對”,一反常態的附和若雪的話:“世子,小女的話有道理,世子還請三思。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下官也認爲輕煙比若雪適合嫁給世子,擔得起世子妃這個身份。”
凌經亙虛僞的嘴臉讓若雪反胃,不過她也不拆穿他。
周羿正要再次擺明自己非若雪不可的態度,一旁捂着肩膀的凌駿插嘴:“世子,其實不用爲難啦,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兩個都娶不就好了,以後再有喜歡的,再娶。橫豎你位高權重,娶上一百個都沒問題。”
他一副花花公子的口吻,種馬論調揚的高高的,若雪真想把他送到小倌館掛牌接客去。
凌輕煙擡起頭,癡癡地望着周羿,眼中又燃起希望。
“我不要娶兩個。”周羿對凌輕煙的目光恍若未睹,面無表情的睨了凌駿一眼——你這頭豬,哪裡看到老子爲難了?
“世子,犬子的話非常有道理。”
受凌駿的啓發,凌經亙覺得此事找到了突破點,既可以讓大女兒嫁給周羿,又不違背周羿的意思,可謂兩全其美,便極力勸說周羿:“自古以來,姐妹共侍一夫的例子比比皆事,傳爲美談和佳話的也不少,下官願把兩個女兒嫁給世子,相信她們會好好服侍世子的。”
周羿很不耐煩,黑眸淺眯:“凌侍郎,本世子再重申一次,我不要你的兩個女兒,只要若雪一個就夠了!”
凌輕煙嚶嚶的掩面輕泣:“世子,你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輕煙哪裡不好,讓世子如此嫌棄……”
錢氏本來不願意,覺得這樣的委屈了女兒,可週羿固執的要娶若雪,並不願娶輕煙。若她堅持下去的話,女兒這些年的心血就會白費,最後弄的雞飛蛋打,女兒也沒臉見人。
利與弊對比一番,她只好按捺不情不願的情緒,也加入到勸說的行列:“世子何必如此固執,她們姐妹嫁過去,也好有個幫襯,不是很好嗎?”
“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們來做主!”
周羿冷着臉打斷錢氏等人的話,朝若雪招了招手,語氣帶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柔:“你過來,我有話交待你。”
在人前,若雪一向很給周羿面子,再說她也有話要告訴周羿,便隨着周羿走出屋子。
院子裡花綠柳綠,天色已是傍晚,絢麗的彩霞渲染了整片天空,晚風溫柔的輕拂,花草搖曳生姿,夕陽無限好。
兩人信步走來,侍衛和丫鬟遠遠跟隨。
周羿側頭,靜默地看着身邊的少女,幽暗的眼眸散發着灼熱的光芒,猶如六月豔陽:“若雪,我有要事必須外出一趟,我們的婚事我已奏明瞭陛下,等我歸來,他會爲我們賜婚。到時候,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迎娶你,你安心等我回來好嗎?”
“羿世子,我們是不可能的。”若雪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周羿其實還是蠻單純的,什麼賜婚聖旨根本就不會有,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爲什麼不可能,因爲衛離嗎?”周羿不以爲意,驟然彎腰摘了一朵開的正盛的海棠花,隨手別的若雪烏黑的鬢髮邊,速度快的讓若雪不能避開。
你妹啊,男人都是順杆子往上爬的貨,一個沒注意,連周羿這種二百五都學會給女子簪花了……不對,他還學會了甜言蜜語,先前把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周羿望着若雪微顯愕然的墨眸,脣微揚,意氣風華,雙眸熠熠生輝:“我要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阻止,也沒有人阻止的了,除非我自願放棄!凌若雪,我娶定了你!你安安心心做我的世子妃吧!這輩子都不要想衛離了。”
若雪很驚悚,眨了眨自己黑密的長睫毛,伸手就要拂去頭上的花朵,她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纔會覺得周羿有多軟乎好拿捏。
這整個一個暴君啊!暴君啊!
“別摘,戴着很好看。”周羿咬了咬脣,大膽的捉住若雪的手,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他心旌搖動,一時有些意亂神迷,鬼使神差的將若雪的纖手放到嘴邊,飛快的在那雪白柔膩的手背上親了一口:“你本來就好看。”
說完,他美玉無暇的俊臉剎時暈紅,比天邊的彩霞還妖治魔魅幾分。
若雪暴走!
正要用力抽回手,給他點顏色瞧瞧,食髓知味的周羿卻將她的手握的牢牢的,翻過她的手掌,烏黑睫毛輕顫,紅着臉,脣角微翹,在她白裡透紅的柔嫩掌心再印下溼溼的一吻。
“……”若雪頓時淚流滿面,男人學壞只要一瞬——她被周羿點了穴道,袖子裡的蛇放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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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這誰教壞了二百五,有種你出來,姐保證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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